晏殊一覺醒來已經是三日后了。
南宮燕端著一晚白粥走了進來。
“江夫人,你終于醒啦。”
晏殊看向南宮燕:“南宮姑娘,我昏睡了多久?阿辭和我爹娘呢?他們怎麼樣了?”
南宮燕笑了笑,將手里的碗碟放在床邊的木桌上。
“你已經昏睡三日了,江公子因傷勢過重目前尚在昏迷中,不過玄寂師祖給江公子注了靈力,再加上他還及時服用了一粒保命護心的靈藥,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,只是何時醒來還不確定。玄寂始祖這三日一直守在你床邊呢,他剛離開不久,你稍等片刻,我這就去請玄寂始祖過來。”
南宮燕說完話就匆匆跑了出去。
晏殊想從床上起,卻發現渾的骨頭像是散架一樣,口一撕裂的刺痛瞬間襲來。
疼的倒吸一口氣不敢在輕舉妄,可心里還是很擔心江辭和南嫵的況,咬牙忍著疼再次嘗試著坐起來。
魚玄寂進屋就看到了這個場景,他一個閃來到床邊,修長的手指按在了晏殊肩頭兒。
“你的傷勢嚴重,左側肋骨斷裂,需要躺在床上靜養一陣子才能下床。”
晏殊手一把揪住魚玄寂的袖袍:“爹爹,我娘和阿辭如何了?”
魚玄寂坐在床邊,抬手寵溺的了晏殊的長發。
“你娘傷勢太重,這個時空靈氣稀薄難以溫養,所以我想等你傷勢好一些了,就帶前往一個靈氣充裕的地方調養,至于江辭,他雖傷了心脈,但你喂給他的那顆救命藥很及時,我給他注了一定的靈氣,暫時已無命之憂,不過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,再等了三五日應該就能蘇醒了。”
晏殊暗暗松了一口氣,還好他們都活了下來。
“對了,那個無極道人呢?”
魚玄寂道:“他和元安死在了庫木,青云山的弟子已經將他們的尸理了。”
晏殊眸子里滿是恨意,這種逆天而為的妖道就這麼輕易死了,著實便宜了他。
此事之后,甚至懷疑原書中江辭的結局很有問題,若這本書就是一方世界,那這里的人就是真實存在的,這一世江辭上有真龍氣運,那原書中也應該是這樣?可為何最后卻是夜闌軒摘奪了皇位為了一方世界的男主?
假設前世也是無極道人和元安出手改變了江辭的天子氣運,這才導致他沒能活過二十歲,那他們可真是罪大惡極。
難怪曾在夢境中看到了那個石碑,回想自己穿書后所經歷的一切,似乎正應對了石碑中所說的“扭轉乾坤”,所以,未來的天子本就是江辭,是夜闌軒了本該屬于江辭的一切!
——
又過了三日,晏殊在魚玄寂的心調養之下子逐漸好轉,也能勉強下床走路了。
雙腳落地的第一件事便是親自去看江辭,江辭就安排在隔壁的房間里,期間影六會每日來向晏殊匯報江辭的況。
南宮燕攙扶著晏殊步房間里,影六立刻上前作揖行禮。
“晏姑娘,太好了,您終于能下地走路了。”
晏殊點了點頭,一雙眸徑直落在了床榻之上。
年一雪白素,安靜的平躺在床上,那張清雋出塵的面容因傷而顯得毫無,整個人看著比幾日前消瘦了許多。
晏殊心里一陣酸,走到床邊坐下,握住了江辭的手。
“江夫人,想必你和江公子有話要說,我們在外面等你。”南宮燕朝影六使了個眼。
影六心領神會跟隨南宮燕一起出去。
屋此刻只剩下晏殊和江辭二人。
晏殊出手輕輕上江辭的臉頰。
“阿辭,你已經昏睡很久了,我很擔心你,快些醒過來好不好?”
床上的年閉雙眼,始終沒有什麼反應。
晏殊輕聲道:“今日爹爹說過兩日就要帶著我和娘親離開了,若你還是不肯醒過來,說不準我就真的跟著他走了。”
江辭聽到耳邊有一道溫的聲音在和他說話,他想努力醒過來,可眼皮卻格外的沉重,整個靈魂就像是被困在了這個軀殼里,任憑他如何努力掙扎都掙不開。
他想大聲喊:小狐貍是他的,任何人都休想將從自己邊帶走,即便那個人是未來的岳父也不行!
晏殊閑話家常一般和江辭說了一陣子話,見江辭始終沒什麼反應,心里不免擔心起來。
將手指按在江辭的脈門上,仔細診斷一番,從脈象來看他的傷勢的確很重,但已經離了生命危險,隨即又檢查了江辭上的傷口,由玄恒親自照顧,江辭小腹那道傷口已經愈合,左側口部位那個窟窿也已經長出了新。
按照這個恢復況,江辭蘇醒也就在這兩日之了。
“扣扣!”
房門被人敲響。
晏殊坐起朝門口看去。
“進來!”
影六推門走了進來。
“晏姑娘,宗主來青云山了。”
晏殊臉上出意外之,老將軍為何會在這時候出現在青云山?
“他人在哪兒?”
“人就在外面。”
晏殊立刻站了起來:“將人請進來吧。”
老將軍這時候趕來,想必已經知道江辭傷的事。
可從時間來推算,他從祁連山軍營趕過來,即便日夜兼程也需要半個月左右,江辭傷至今不過七日,所以老出現在這里并非是因為江辭傷。
片刻后,一風塵仆仆的烜鄍步走屋,他的面清冷,目里滿是擔憂之。
“老將軍。”晏殊禮貌上前行了一禮。
老沒有理會晏殊,徑直來到江辭床邊深深看了一眼,隨即才轉朝晏殊看去。
“聽聞阿辭為了救你而傷?”
晏殊沒有瞞,如實點了點頭:“無極道人抓了我以此來威脅阿辭,他為了救我重傷,不過您不必太擔心,阿辭目前已經離了危險,我一定會給他用最好的藥,保證讓他完全恢復如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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