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玄恒告別,晏殊走出宅院。
江辭見出來立刻走了過來。
“藥可拿到了?”
晏殊將玄恒給的藥拿了出來:“拿到了。”
江辭拉著的手沿著小路往回走去。
“他單獨和你談了些什麼?”
晏殊道:“他是我那便宜爹的徒孫,這次回青云山也是我那便宜爹授意的,剛剛我們聊了一些我那便宜爹的事。”
江辭聽了這番話臉上方才有了一笑意。
“岳父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晏殊瞥了他一眼:“面都沒見呢,你這一聲岳父可的真順。”
“我們來之前可曾親口答應過,等見到岳父后讓他為我們做主婚,莫不是想反悔?”
晏殊眼神微變,頓時想到玄恒剛剛說的那番話。
如果離開了,江辭會怎麼樣?
曾經想過,江辭習慣了在邊,如果死了他一定會傷心難過,但人總要向前看,時間是沖淡回憶最好的良藥,他還年輕有著明的未來,也許將來他還會遇到令其心的子,等他的轉移到那個子上時,這個曾經的人也不過是他偶爾緬懷的舊人罷了。
這一刻,有些想知道他心真實的想法。
“阿辭,如果有朝一日我突然離開你,你要怎麼辦?”
江辭腳步微頓,他轉看向。
“難不你還想離開我?”
晏殊呵呵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。
“我只是打個比方,你說要娶我,但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究竟有多重要。”
江辭牽著的那只手漸漸收,很是無奈的輕嘆一聲,隨即將拉自己懷里。
“今后莫要打這種比方,上窮碧落下黃泉你都只能是我的妻,我們要生同衾死同,離開我的念頭想都不要想。”
他不敢把自己心暗的念頭說出來,若有朝一日真的了離開他的念頭,他一定會將牢牢地鎖在邊,除非他死,不然休想擺他。
晏殊靜靜看著他:“阿辭,不要有太深的執念,萬一哪天我突然離開了,你應該過好自己的人生才對。”
江辭心里莫名一陣慌,他收雙臂將圈在自己懷里。
“晚了,你已經是我唯一的執念就不能拋下我不管,若你不在了我絕不獨活。”
晏殊下意識抬手捂住了他的,心口狠狠痛了一下。
“好啦,我就是想試探你對我用有多深,沒想到在你心里我這麼重要啊。”
江辭垂眸,捧起的臉頰目幽深的凝了許久,清冷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慍怒。
“今后不許再說這種話。”
晏殊眼睛彎彎的笑了起來,手環抱住他的腰。
“好好好,別生氣,我不說就是了。”
“咳咳!”
遠幾聲輕咳傳來,二人循聲看了過去。
季川、南宮燕站在不遠笑瞇瞇的看向他們。
季川道:“抱歉,打攪二位了。”
南宮燕則羨慕的說道:“你們小夫妻的可真是羨煞旁人呢。”
晏殊朝季川看了一眼,隨即對著南宮燕笑聲道:“青梅竹馬、兩小無猜,南宮姑娘和季公子的也著實令人羨慕。”
南宮燕的臉頰瞬間一紅,眼角余朝季川瞄了一眼。
“我與大師兄不是江夫人想的那種關系。”
季川臉上也出一抹窘迫,開口轉移了話題。
“那個……外面天氣寒冷,我已經為二位準備了房間,你們快隨我來吧。”
季川為江辭、晏殊和隨行的影衛們單獨準備了一院子,屋剛剛打掃過,還生了碳火,整個環境很是幽靜。
“江公子,我和師兄弟們就住在隔壁院子里,你們若有什麼需要盡管來尋我們,眼下看這雪勢一時半會兒怕是停不了,你們就安心在這里住下吧,青云山的后山有一片梅花林,那里還有一溫泉,你們若閑來無事可以去那邊轉一轉。”
晏殊好奇問道:“上山時我發現青云山上云霧繚繞、綠意盎然,這里似乎和北方其它地方的環境大不相同。”
南宮燕解釋道:“青云山的后山有一無崖,那里有一池深不見底的寒潭,青云山的水都是從寒潭里引來的,山林自然生長有不松柏、冬青與梅花,即便是冬季這里也是滿山綠意的景象,聽我爹爹說青云山下的地脈似乎有大量巖漿,上萬年前這里可能是一座火山,這或許就是青云山與眾不同的地方。”
不單單是山脈的問題,晏殊上山時就覺到青云山有一靈氣環繞,這里能為修行圣地必然是有特別之的。
既然有機會過來,定是要去四轉一轉,一下便宜爹曾經修煉過的地方。
——
送走晏殊后,玄恒回到屋,一抹鬼魅黑影閃出現在他面前。
玄恒神平靜的看向來人。
“今日來的早了些,可是知道那丫頭來了?”
“的傷勢真的挽救不了?”
玄恒搖了搖頭:“命數如此,縱使有神丹妙藥也無可奈何。”
黑影閉了閉眼,垂落側的手握拳:“若不是我,也不會遭這麼多苦難……”
玄恒看了黑影一眼,拿出針灸擺在桌子上。
“已經發生的事不必太糾結,這兩日你的神狀態看上去好了許多。”
黑影默默坐了下來:“記起了一些陳年往事。”
正是因為記起了一些往事,才無去面對那個孩子。
曾以為的背叛到頭來不過是自己編織的噩夢,為了報復魚玄寂,親自將那個孩子帶來這個世界,小魚兒本該在那個更為先進文明的世界里安安穩穩過完自己的一生,卻因為自己的仇恨毀了本該擁有的幸福。
想到此,南嫵的心口就像是被萬針刺一般痛苦,心里全是懊悔,怎麼可以傷害小魚兒呢?
如果可以,甘愿承十倍百倍的痛苦,哪怕灰飛煙滅、挫骨揚灰也心甘愿,只求的小魚兒能平安快樂的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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