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小甜今日穿著一件水綠的襦,妝容畫的格外致,顯然是認真打扮過的。
蘇墨城看了自家兒一眼,對著旁的王慶洲道:“甜兒這丫頭平日就喜歡在家里鼓搗一些小東西,知道你喜歡喝酒,非要把自己釀制的果酒拿過來。”
王慶洲與蘇墨城是同窗好友,兩家又是世。
王慶洲之前還有意讓自己的兒子求娶蘇小甜,讓王蘇兩家親上加親,奈何這丫頭對自家那傻兒子沒有意思,最后只能作罷。
“甜丫頭心靈手巧,這酒伯伯可一定要嘗一嘗。”
蘇小甜端著酒壺走到王慶洲旁,親自為他斟了一杯酒。
“大家都來嘗嘗吧。”
“多謝蘇小姐。”
紅兒端著另外一只酒壺上前為他們斟酒。
蘇小甜為幾位長輩斟酒后,則徑直走到江辭旁。
“江公子,這果酒度數很低,味道甘甜,沒有什麼酒味兒,你嘗嘗看。”
晏鵬笑道:“暮白兄子弱喝不得烈酒,不會這果酒你也不能喝吧?”
坐在晏鵬邊的學子跟著道:“暮白兄,蘇小姐親自為你斟酒可是令我們好生羨慕,你多應該喝一點嘛。”
江辭的目落在蘇小甜端著的酒壺上,扯了扯角,手接過酒杯當著眾人的面喝了一口。
蘇小甜見他喝了酒,眸底一抹喜略過。
“味道如何?”
江辭側目似笑非笑的看著:“蘇小姐好手藝。”
“江公子喜歡就好。”
蘇小甜稍坐片刻就乖順的退了出去。
屋一時杯盞錯、詩作對好不熱鬧。
江辭覺到一悉的燥熱襲來,眸微冷。
“先生,艙有些熱,學生想去外面氣。”
蘇墨城點了點頭:“去吧。”
江辭起朝王慶洲與各位夫子禮貌作揖后轉離開。
晏鵬目送他離去的背影,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好戲就要上演了。
江辭走到甲板上,神郁的盯著漆黑的夜空。
一抹黑影緩緩靠近,舉起手里的子朝江辭的后頸狠狠敲了下去!
不久后,一間船艙門口,紅兒四下看了一眼。
“小姐,你快進去吧。”
蘇小甜目堅定的點了點頭,推開船艙的木門走了進去。
屋漆黑一片,約看到一個男人卷在床上,似乎經著極大的折磨。
蘇小甜走到床邊,緩緩將上的襦解開,衫落,出大片雪白的。
“江公子……”滿臉的朝男人上撲去。
蘇小甜心里一陣悸,過了今晚,就完完全全為江辭的人了。
——
“先生,不好了,小姐……”紅兒滿臉焦急的沖進宴客的船艙里。
所有人停止了談,齊刷刷朝看來。
蘇墨城面鐵青的瞪向紅兒。
“冒冒失失何統?小姐怎麼了?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說,您快去看看吧,去晚了只怕小姐的清白就毀了!”
“什麼?”
蘇墨城噌的一下站起,匆匆朝船艙外走去。
在場的所有人也都不約而同起跟了上去。
片刻,船艙的走廊上滿了人。
紅兒哭的雙眼紅腫,指著那扇閉的房門。
“小姐就在里面。嗚嗚……我可憐的小姐,本是好意攙扶江公子去船艙休息,可沒想到江公子竟然……竟然會對小姐起了非分之想。”
蘇墨城抬腳將木門踹開,月過窗扇照進屋,將床上纏的男看了個真切。
“好你個江辭,你竟然……竟然敢欺辱我的兒?我要殺了你!”
蘇墨城氣憤的搬起一把凳子,朝著床上的男人砸去。
“啊!爹,爹您快住手。”蘇小甜抱著上的男人。
蘇墨城沒有停手的意思,凳子一下下狠狠砸向男人的背部。
男人似乎從瘋狂的中回過了一神志,扭過頭朝蘇墨城看了過來。
“蘇……蘇先生?”
這時,蘇墨城方才看清楚床上的男人是誰。
“晏鵬?怎麼是你?”
蘇小甜驚愕的看向男人的臉,當看清楚對方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江辭時,瞳孔猛然放大,驚恐的尖了一聲。
“啊!”
紅兒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跌坐在地上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
明明江辭中了合歡散,怎麼會是晏公子和小姐在床上顛鸞倒?
——
晏殊離開客棧想去江邊觀賞蓮花燈,剛走到岸邊就見一行人迎面走了過來。
“嘖嘖,我與姑娘可真是有緣呢。”
顧長柏面帶微笑,心里樂開了花。
今日邀請幾名好友來這邊吃飯,沒想到飯后來湖邊散心竟然遇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娘子。
“按顧公子的說法,我與這里來往的行人皆是有緣人。”
顧長柏搖著折扇,緩步走到晏殊面前。
盯著那張俏麗的臉龐,一陣心馳漾。
“他們與姑娘只是肩而過,而我與姑娘卻是因緣際會。”
晏殊的目朝不遠那艘畫舫看去,大佬,你快點來把這只蒼蠅打跑吧。
顧長柏吩咐隨從去附近買了兩盞蓮花燈。
“聽聞在月夕節這日放蓮花燈許愿很靈驗,姑娘要不要試一試?”
晏殊的目落在顧長柏手里的蓮花燈上。
“真的靈驗?”
顧長柏勾一笑:“心誠則靈,若姑娘肯向在下許的什麼愿,在下一定竭盡所能為姑娘辦到。”
晏殊接過顧長柏手里的一盞蓮花燈,走到湖邊,蹲下將蓮花燈放湖面上,蓮花燈伴隨著波的流水緩緩遠去。
雙手合十,在心里默默許下一個愿。
顧長柏挨著晏殊旁,將手里的蓮花燈也放湖水中。
他沒有許愿,只是直勾勾盯著晏殊絕的側臉。
“姑娘許的愿能否告訴在下?”
那臉上的得意表似乎在說,老子有的是錢,還不迷死你小樣兒。
晏殊側目朝他看去:“我想要天上的月亮。”
顧長柏角那抹自信的笑容搐了一下。
“看來顧公子辦不到啊,那真是可惜了。”
晏殊站起,拍了拍襦上的褶皺。
“若那月亮能摘下來,在下毫不猶豫就會派人去摘,在下對姑娘的一片赤誠之心是真的。”
晏殊勾冷笑一聲:“顧公子與我不過是萍水相逢,你了解我嗎?”
“在下看到姑娘的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,似乎是前世的緣分讓我對姑娘一見傾心。”
呸,確定不是見起意?
“抱歉,我對你沒有這種覺。”
晏殊轉要走,顧長柏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的手。
“晏姑娘……”
“怎麼?顧公子想強人所難?”晏殊冷眸直視著他。
顧長柏沒有松手的意思,臉上一副勢在必得的自信。
“我心悅姑娘,若姑娘肯從了我,我保證姑娘的下半生會過的食無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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