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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751章 220.歲月屬於天央

  李熄安一怔，抬頭恰好與孤王面罩下的雙眼對視。

  那是一雙平平無奇的漆黑雙目，似乎能在任何一個世界找到無數雙這樣的眼睛。

  孤王將法典夾在腋下，將權杖遞給後的護衛，就這樣朝著李熄安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
  「居然新的客人啊，我還以為這裡只會出現太一。」孤王慨了一句，已經坐在了李熄安旁，祂似乎知道李熄安位於這片空間的何。

  李熄安沒有回應祂，運轉的宙法正在發出刺耳的警告，若是回應這個生靈，他的靈將永久地留在這片時空。這並非出自孤王的惡意或者謀害，而是純粹的下位生靈回應上位者所需要付出的代價。  st🌽o.co🍭m提醒您閱讀最新章節

  在某些古語中，這做「覲見」！;

  孤王單手將法典攤開在前，低頭沉默片刻，明白了什麼，「看來你不是一位終極……現在還不是，你要來見證這片歷史麼？我已經為太一上演了無數次，無論祂多次來到這裡，又忘了多回歸祂所的時代，我都不厭其煩地為祂上演這齣好戲……一個世界分離，古神傾軋，最後為黑暗的戲碼。」

  法典一頁一頁地翻過孤王的指尖，「你不是終極，我也許該進行一下自我介紹，祂們稱呼我為萬有的創造者，眾生與眾宇宙的聖父，我是宇宙樹的代行者，負責統率宇宙之外的千軍。但這些名詞用於稱呼過於累贅了不是麼，我森就好，這是便於你們理解的至尊聖名。」

  森……

  對於這個名號的出現，李熄安毫不意外。

  他的目偏移，落在了遠，那一片漆黑的灰燼中匍匐著的巨。

  孤王能察覺到李熄安的目，祂同樣看向巨，介紹道：「你也認識它？這燒毀了宇宙樹的巨……」;

  「想必不久之後這個宇宙將為一個完全陌生的模樣，太一與我說它還活著，並且了其中一個世界的終極生靈。不過原本的靈無法回歸了，它死的很徹底，被掌握著我權杖的另一個終極控制著。」

  「作為終極生靈的一員，它不是第一個冒犯了宇宙樹的那個，甚至不是那些冒犯者中最強大的一位，有不終極倒在了樹腳下，但偏偏是它功了，雖然我更願意將原因歸結於宇宙樹不堪重負，長久的侵擾令它疲憊，所以在最後一刻倒下，被燒灰。」

  「四個世界中的強者們期待這一天許久了，期待宇宙樹被賦予死亡，歸於塵土。」孤王面罩的雙眼仿佛發出攝人的芒，祂輕輕翻過一頁法典，將那一頁展現在李熄安面前。

  那是一棵散發亮的巨樹，巨樹周圍是以繁複紋路刻畫的漆黑，黑暗將巨樹包圍，並且令部分枝葉枯萎。

  「宇宙樹對祂們來說可能不是一個良的存在，但黑暗不是宇宙樹帶來的，它只是恰好生在在一片黑暗中罷了，我們別無選擇。不過可以預見的是宇宙樹的死去後，那些生靈過得也並不如意，祂們開始逐漸意識到這個宇宙更加深邃的本質，以及最後將要迎來何種宿命。」;

  法典上，巨樹凋零，散落無數碎片，那便是如今宇宙的模樣。

  孤王的語調低沉而緩慢，仿佛一個故事開場的旁白，這讓李熄安分不清祂究竟站在哪個立場上。在迷霧世界中手的那個森顯然更加容易看，對比起眼前這個王者，聖子倒真的該是個無法無天的小孩。

  法典再次翻頁，李熄安看見了黑暗中最明亮的四個世界，即撐起宇宙的四個天圓地方，以及位居其中的終極生靈。可在九州，太虛與大荒的背面都映照著兩個終極生靈，唯有最為明亮的天央只有一位，天央被混沌籠罩，除了太一之外沒有另一位與之對應的終極生靈。

  那古淵帝是誰？這個封印了西王母之的終極生靈難道並不屬於天央麼？

  「屬於天央的另一位終極還未誕生。」孤王手拂過天央，指尖仿佛流過天央中混沌氣團，「這個生靈很特殊，祂誕生在未來，太一至今仍在守祂，為祂糾正偏離的時間線，為此不惜掀起戰火。」;

  孤王的收回目，落在李熄安的位置，「既然你能到來，又並不是一位終極，那你應該是祂了，天央所屬的另一個終極概念，歲月。」

  這一刻，李熄安的形猛地晃了一下，他幾乎無法維持冷靜。

  他想向孤王質問，可理智強行按耐住這個舉，一旦發問，雙方擁有了通的雙向渠道，孤王就能對他施加影響。至在現在，孤王不清楚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生靈。

  也許在之後他會回來探查這些東西，但不是現在，現在並非一個合適的時機。

  李熄安冷靜下來，盯著孤王的眼睛。

  孤王能發現某種視線落在自己上，面罩下傳出輕微的笑聲，「我到一種強烈的緒在我說完後迸發了一瞬，看來你對此到十分驚訝，但請相信，我不會為了某種目的來行騙，若你真的是歲月，此次來此也絕非偶然，應是太一邀請。」;

  法典再次變，李熄安一怔，法典的書頁被鮮浸染，無言的恐怖氣息正在瀰漫，暗紅的法典上記錄一場暴行，以及一位王者的隕落。

  孤王背對著他跪在泊中，混沌的影子環繞祂的，脊背上的裂開，流下黑的、如瀑布般的濃霧。祂的法典撕碎一頁一頁漂浮在黑濃霧上，宛若一面面破碎的小鏡子，恰好倒映出籠罩孤王頭頂的金青雙翼，

  權杖斷裂兩截，鑲嵌寶石的上端被一個人首的怪銜起，下端的純白石英雕刻的把柄被一位白羽遮面的神捧在手心。

  這一幕像某種暗喻，但無論代表著什麼，都在向李熄安展示孤王的結局。

  「畢竟我屬於宇宙樹，不是麼？」孤王平靜地看著這一幕，「當宇宙樹遭威脅，我便作為代行者出現，負責懲罰犯下惡行的生靈。在宇宙樹消亡後，屬於未來的全新宇宙無法容納我，因為我仍需履行宇宙樹的職責，新的宇宙是誕生在宇宙樹的骸上的，所以我得復仇，終極們聯手分割了我權能，但這僅僅是削弱了我的力量。」;

  法典再次變化，孤王倒下後，從祂背脊流出的黑霧中逐漸走出一個瘦長男的黑影，它拾起法典的書頁，開始在宇宙中遊，並循著本能尋找著屬於自己曾經的一部分。

  「另一個森，在我死後誕生於黑霧。」孤王說，「不過祂太過急切，認為自己擁有了終極層次的力量後設法傾覆了太虛，這令宇宙樹子的存在過早的暴，以至於在祂死後，新的繼任者十分艱難。」

  「想必你已經見過祂了，祂自擁有的力量得可憐，只能求助於我們，祂藉助上一任森留下的尊位拼湊出我們的，並參照宇宙樹的喻，自稱為聖子，將我稱作聖父，傾覆太虛的那位則是聖靈，並在得知西王母的靈消逝後掀起九州之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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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「這片時空便是太一研究祂所創造的，我的繼任者誕生之時很弱小，被太一發現，並帶回了天央。在某一日，這片時空連接到了我，令我應，於是延出部分靈降臨，試圖將太一囚在這片時空中，不需要多久，只需要我的繼任者能擺太一的控。可惜，我失敗了。」;

  「歲月阻撓了我，準確來說是未來的你拘了時，令這部分靈殘留在這片空間，演化出了真正的遠古景象。我與踏這片空間的生靈將不斷的重複這一個過程，直到探知出宇宙樹真正的奧。」

  孤王合上法典，突然說道。

  「太一的使者來了。」

  孤王轉過頭，李熄安眼前的畫面驟然崩塌，幽藍的海水重新湧上來，冰涼刺骨的寒意令他警覺。

  利爪依舊死死地扼住山鬼的嚨，可山鬼的傷勢已經恢復了。

  這不可思議，李熄安給自己周施加了時空流，即便他沉特殊歷史很久，對於現世而言不過短短一瞬。但很快，李熄安知曉了原因。

  幽藍空的前方，一個子正面向他，淡紫的飄，以蕙帶系好在腰間，竦立長劍。淡的道韻宛若一朵朵盛開的桃花花瓣，形一片夢幻的花海，子察覺到李熄安醒來，作輕地行禮。

  「奉太一之命，在此恭候您的到來。」

  填坑之路，舉步維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