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刻躍上大樹,將人抱了下來。
兩人一落地,盛歡便掙扎著要離開。
“既然溫公子不喜歡我,就不要對我這麼好,”盛歡猶在負氣,滿都是苦,“明日我就讓阿爹為我說親,我必會嫁個配得上我的好夫婿。”
溫君清知道小姑娘是在說氣話,可明明知道,心里還是狠狠一疼。
方才遍尋不找人時,他就知道自己對于盛歡的遠,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深。
“歡歡當真不介意我來歷不明的份?”懷里的小姑娘還在掙扎,溫君清深吸了一口氣,將人牢牢按在懷中。
半垂的墨眸中,翻涌著某種極濃烈的緒。
盛歡被抱的猝不及防,猶帶淚痕的臉頰霎時撞.在年厚實的-膛上。
耳邊傳來年如擂鼓般的心跳聲。
那是他頭一次喊歡歡。
盛歡眼里噙著淚水,白皙的雙頰染上一層一層緋紅。
垂眸不語。
覺得自己頭一次表述心意時已經說得非常清楚。
溫君清眼簾半垂,看著哭紅眼的小姑娘,心疼又后悔。
此時此刻,他終于明白為何盛家父子會對千百寵。
盛歡的確就該一直被人捧在手中細心呵護,不該流淚,不該傷心難過,一輩子無憂無慮,純真無邪才對。
就在盛歡還在想掙扎時,年捧起了的臉。
“歡歡若不嫌棄我,我愿當你的夫君,疼你一輩子,永不負你。”
年嗓音嘶啞,眸溫,溫熱的氣息近在眼前。
盛歡對上溫君清盛滿的墨眸,耳一熱,“我、我什麼時候說要讓你當我的夫君。”
溫君清微微一笑,低下頭,虔誠的在如琉璃般的眼睛上,輕輕的落了個吻。
“歡歡的確沒說。”兩人額頭相,他低聲呢喃,“是我喜歡你,是我想當你的夫君,雖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,卻還是做起了這等癡心妄想的夢。”
盛歡被捧著臉與他四目相對,本就害不已,如今年居然大膽的吻了,腦袋更是陡然一片空白。
臉燙得厲害。
原本酸不已的心瞬間被扔進了罐里,甜得發膩,漂亮的角不控地想往上揚。
盛歡雙腮酡.紅一片。
溫君清見到.的小模樣,呼吸微窒,眸暗沉。
“歡歡,”他的嗓音忽然嘶啞,“我能吻你嗎?”
盛歡雙眸驚愕的睜大,腦袋再次炸開,心如擂鼓,眼睫飛快地眨著。
年分明什麼也沒做,卻已經得手腳,若不是年攬著,恐怕早已洋相百出。
“你……”盛歡閉上眼,的咬著,說不出口。
溫君清見沒有抗拒,進一步大膽的挑起的下顎,低頭允住眼前.清甜的,逐漸輾轉深.。
互訴.意的兩個人,呼吸間、齒間,盡是彼此溫醉人的氣息。
※
兩人一番波折之后,雖然投意合,可盛家父子這關并不好過。
溫君清可說費盡心力,又花了一年的時間來證明自己對盛歡的心意,最后盛父才在兒各種兼施下,這兩年也沒人上門尋溫君清,才點頭答應兩人親。
婚禮辦的很簡單,沒有太多的賓客,盛歡卻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子。
大婚那夜,兩人雖然都歡喜張不已,但喝完了合巹酒之后,盛歡因為不勝酒力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從未有過男經驗的溫君清當下也沒多做他想,笨手笨腳的替換下裳,兩人相擁和而眠。
翌日,盛歡早早就起,盛煊一問之下才發現這對新婚小夫妻,居然什麼也沒做。
盛煊哭笑不得。
不過這也怪不了他們,盛歡從小沒娘,這等閨閣之事盛家父子自是不好跟開口,而溫君清沒了記憶,顯然失憶前也從未有過經驗,才會一竅不通。
盛煊雖然覺得好笑,心里卻是越發的滿意起自己的這個妹婿。
沒經驗才好,這樣表示溫君清失憶前邊,從未有過其他郎。
將來恢復記憶,妹妹還是他唯一的妻子。
再隔幾日,盛煊終于為小夫妻倆尋來了一本畫冊,二話不話地塞進溫君清手中。
“妹婿既為男子,自該看得懂畫冊這才對。”盛煊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得教導自己妹婿這種事的這一天。
溫君清只隨意的翻了幾頁,就迅速地合上畫冊,耳微紅的點了點頭。
當晚,就在兩人一如往常的睡之前,年將畫冊拿了出來。
盛歡覺得奇怪,但溫君清已經自后將輕攬懷。
拿著畫冊的雙手近在眼前,年溫熱的薄靠在耳上。
兩人既已是夫妻,如此親近再自然不過,盛歡雖然害不已,卻也只是紅著臉,困問道:“這是什麼?”
溫君清一邊攤開畫冊,一邊輕吻上的耳。
“歡歡跟為夫一塊看就知道。”
盛歡見到畫冊里擺著各種姿勢的小人們,明白的小臉驟然紅。
“這這這這、這是什麼……”
心瞬間怦怦直跳起來。
年溫的親吻著的耳及后頸,繾綣挲,嗓音比平常還要低沉嘶啞,帶著幾許蠱:“這便是周公之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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