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厲老爺子的房間出來時,老爺子提了下沈老爺子。
厲司承明白沈老爺子是想問什麼,沈西林離開海城也有段時間了,如今又重傷住院,是要給沈家那邊打聲招呼。
不過,他正要打電話,傅鳶先過來了。
剛剛他離開的時候,傅鳶就覺得他臉有些不對。
“沒事吧?”傅鳶挽住他的手臂,溫恬靜的小臉寫滿關心。
厲司承勾笑了下,“沒事,你怎麼過來了?”
“當然是擔心你啊!”看了眼老爺子的房門,抿了下說:“沒事就好,走吧,思思說要你陪下棋。”
“好!”他牽住的手,一同往孩子那邊走去。
只是走了幾步,厲司承突然沉眸看,“你就不好奇爺爺和我說了什麼?”
傅鳶沒有抬頭,就沒有看見他此刻的表,只是笑了笑,“你不是說了沒事兒嗎?”
“我隨便說說,你也信?”
“為什麼不信?”傅鳶停下腳步,抬眸看向他,“我放下過往,再次選擇你,難道不是為了相信你嗎?”
男人的眸,一瞬如絢爛的煙火般,而下一秒,又變得無比的黑沉,像是那場煙火后余韻,沉淀累積,最后落在了心湖上,起無限的漣漪。
這樣的,讓他怎麼不。
“傅鳶……”
“好啦!”主將他抱住,心,其實也是滾燙的,“我們去陪孩子吧。”
“好!”
兩人回到孩子這邊,傅添星就立刻湊了過來。
“媽咪,你陪妹妹下棋吧,我不想下了。”小家伙的表很是沮喪。
“為什麼?妹妹不是下得好嗎?”傅鳶倒是覺得兩個孩子對下棋都是有點天賦的,反正碾厲老爺子了。
傅添星皺著一張臉,“哎,我就是不太想玩兒了。”
傅鳶有點不理解,厲司承倒是一眼就看穿了兒子的心思,肯定是又想去搞電腦了。
“他不想玩兒就不玩兒吧,我陪思思。”厲司承了兒子的腦袋。
傅添星也沒有說話,但那表也不是不領,就是別扭著。
傅鳶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,蹲下,寵溺的了兒子的小臉。
而這時,傅添星了眼,已經開始和厲思思下棋的厲司承,抓住傅鳶的手說:“媽咪,媽咪,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呀?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和羅菲娜阿姨說話。”傅添星眨著一雙無辜可的大眼睛。
“現在?”
傅添星瘋狂點頭,“嗯嗯,現在啦!好不好?”
傅鳶看了眼時間,這個時候F國那邊好像正是清晨,羅菲娜可能都還沒醒。
“晚點好不好?現在時間太早了,羅菲娜阿姨還在休息。”
“可是媽咪晚點我也要睡覺了,哎呀……媽咪你就打一下嘛,我就說兩句,不會吵到的。”
傅添星一邊說一邊撒著晃傅鳶的手。
無奈傅鳶只好依了他。
羅菲娜接到傅鳶的電話很高興,“緹娜?我好想你啊!”
“我也想你!你最近還好吧?”傅鳶也是完全沒想到羅菲娜這電話竟然接得這麼快。
羅菲娜笑著,“嗯,好的,不過你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,是有什麼事兒嗎?”
傅鳶看了眼此刻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兒子,也笑了,“是星星找你有事,我把電話給他,你問他吧!”
“羅菲娜阿姨!!”傅添星拿過電話,就甜甜的了起來。
傅鳶看著兒子微笑。
也不知道羅菲娜那邊和他聊了什麼,傅添星突然拿著電話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。
因為羅菲娜和傅添星在F國時就很識了,所以,傅鳶也沒攔著他。
起,來到了厲司承和兒邊。
厲司承手里的棋子落下后,也抬眸看了眼門口,“他和羅菲娜關系一直這麼好?”
“嗯。”傅鳶點頭,“之前,都是羅菲娜帶他玩兒,星星很喜歡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,難怪……”
“是啊,所以羅菲娜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。”傅鳶突然想到什麼,用胳膊肘了他的手臂,“你以后不要再讓我撮合沈西林他們了,他們不合適。”
厲司承抬眉看,反問:“你是覺得沈西林配不上嗎?”
“不是配不配得上,是不能勉強好不好?”倏而,傅鳶擰眉,“你什麼意思啊?”
“我沒有什麼意思啊?”厲司承滿臉無辜,“我就是問問。”
傅鳶目掃了掃他,最后哼了一聲,“反正,我話說在前面,我是不會幫你們撮合他們的,沈老爺子那邊你也趕和他說清楚吧,他最近每天都和我打聽呢,我都不敢登陸微信了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厲司承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。
這時,傅添星終于和羅菲娜阿姨聊完了,拿著電話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。
“媽咪,媽咪,給你。”
傅鳶接過電話,見羅菲娜還沒掛斷,便又接了起來,“羅菲娜?”
“嗯。”羅菲娜笑著,“我聽爸爸說了,你這次去T國,全程都在游說他,我覺他這會兒再提起這事兒的時候,好像沒有那麼排斥了,你可真厲害!!!”
傅鳶垂眸一笑,“你別夸我啦,我要真有那麼厲害就好了。”
“唉!不急不急,回頭我也幫你去說說。”
“好啊!”傅鳶笑容更深了。
就在這時,有護士走來,用F語道:“羅菲娜小姐,你快過去吧,沈先生又喊疼了,吵著要見你。”
傅鳶頓時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
什麼況?沈先生?沈西林嗎?沈西林現在在F國?
不由得抬眸看向厲司承。
而某人卻裝作沒覺到,專心致志的陪孩子繼續下棋。
電話那邊,羅菲娜也道:“緹娜,先不和你說了,我先過去看看。”
電話,就這樣掛斷了。
再見都沒來得及說。
傅鳶看著手機上‘結束通話’的字樣,有些不在狀態。
厲司承看了看,本不敢開腔。
片刻,傅鳶擰眉問他,“你是不是都已經知道了?”
“什麼?”他裝傻。
“沈西林去F國找羅菲娜的事,你敢說你不知道?”
“這個我是知道,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傅鳶白了他一眼,才不信他這話,就是回想剛剛護士說的那些話,忍不住笑道,“沈西林有這麼喜歡羅菲娜嗎?這種苦計都用上了?他怎麼想的?”
厲司承也笑了,只是笑容的含義和傅鳶截然不同,是站在同為男人這邊的笑容。
“男人的真心,不該被質疑。”
“……”傅鳶抿,眼神警告。
厲司承繃住,繼續下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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