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半個小時,南山清苑里的傭人全都集合完畢。
管家在仔細和對人員名單后,對傅鳶點了點頭,“緹娜醫生,所有人都在這里了。”
傅鳶輕嗯了一聲,向眾人:“請大家將雙手出來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,都非常的不理解,不過也只能跟著照做。
傅鳶挨個挨個的檢查,直到……
抬頭看向面前的這個年輕孩兒,不,確切的說,應該是幾乎和孩子沒有差別的年輕的男孩子。
“麻煩你背對我一下。”傅鳶道。
年輕‘孩兒’愣了愣,但還是乖乖的轉了過去。
傅鳶打量著他的形,隨后用手在他盆骨了下,這才轉頭看向管家。
管家一秒意會,立刻將人按住。
“緹……緹娜醫生?我……我怎麼了?”‘孩兒’此刻一臉驚恐。
“是啊,緹娜醫生,小秀是做錯什麼了嗎?”其中也有不明真相的上前詢問。
傅鳶看向那個說話的傭人,反問,“你和他認識多久了?你了解嗎?”
那人看了看被按住的小秀,點頭道:“我們當然認識很久了,我們都在厲家工作了五六年了。緹娜醫生,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?您不應該先和我們說一下原因嗎?”
周遭一些和們識的傭人,這時也紛紛開口,“是啊,緹娜醫生,小秀是個好孩子,平時工作很努力很認真的,要是哪里沒做好,您可以告訴我們,我們會教的。”
“對啊,小秀很乖的,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吧?”
……
此起彼伏的維護聲,說明這個小秀這幾年確實和這些人相得非常好,但越是這樣,就越是讓人細思極恐。
“都安靜!!!”傅鳶提高音量。
眾人雖然都安靜了,可臉上的表卻依然寫滿抗拒。
傅鳶對眾人說:“我不是因為他工作沒做好,而是因為他就是這段時間反復給老夫人投喂藥品的人。”
“什麼?”
“這怎麼可能呢?”
“是啊,這不能夠吧?小秀本就不能夠去老夫人的房間的,怎麼投喂啊?”
眾人顯然是不信,最重要的是,那個給老夫人喂了藥的傭人,不是已經抓住了嗎?
小秀這時也淚流滿面的大喊冤枉,“緹娜醫生,真的不是我,我不會做這樣的事的,您相信我啊!嗚嗚……”
傅鳶看著此刻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秀,只覺得頭皮發麻。
真的太像人了……
為了以防萬一,先示意管家先將小秀綁起來,避免逃走,隨后又讓人去搜了小秀的房間,但回來的人一無所獲。
這點,傅鳶也不意外。
早上的那通電話明確表明要他現在就實施,既然沒有功,那便一定是藏在上了。
而此時小秀也忙為自己辯解,“緹娜醫生,真的不是我,我沒有做這樣的事,我真的沒有。”
其他的人聞聲也要開口說話,傅鳶立刻抬起手,示意他們安靜。
“你確實很聰明,也很謹慎,但很憾,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你。”
小秀的臉微變,卻依舊裝傻:“緹娜醫生,真的不是我。”
傅鳶也不想和他廢話了,“管家,搜吧!他應該是把藥藏在上的什麼地方了,搜仔細一點,不要錯過任何一個地方。”
“好的!”管家立刻將人帶下去搜。
等到小秀再被帶上來的時候,管家從上搜到9粒藥。
9粒……
按照厲母現在的況,如果全都吃下去的話,只怕會當場暴斃。
眾人一看小秀上竟然藏了藥,都出了難以置信的表。
管家見傅鳶面凝重,也問了聲:“緹娜醫生?是這些藥嗎?”
“是!就是這些!”傅鳶點頭,隨后看向地上的小秀,“你還覺得自己冤枉嗎?”
“那些……那些……是我自己的藥,我最近冒了,那……那就是普通的冒藥。”小秀依舊否認。
“對啊,這個我能證明,小秀最近是冒了,我晚上都聽見咳嗽。”這個就是一開始便幫小秀說話的傭人。
傅鳶想了下早上的況,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借著冒咳嗽,出來打的電話吧。
不過,此時傅鳶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。
“你應該是很小的時候就做了變手吧?你是自愿的嗎?”傅鳶問小秀。
小秀怔了一秒,但立刻又哭道:“緹娜醫生,您在說什麼啊?什麼手啊?我沒有做過那些……”
而此時那些一開始都還維護小秀的人,一瞬間都出十二萬分震驚的表,尤其是剛剛還幫小秀說話的人,直接后退了好幾步。
不會吧?
們可是和小秀在這里一起工作了5-6年,小秀竟然是個男人嗎?
那們這些年……
回想到這些年大家毫無保留的相,眾人都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領口。
“你確實特別像人,材,外貌,態上都特別像,可你的手又很大,不太像人的手,所以,我剛剛了你的盆骨,事實證明,我沒有判斷錯,你就是個男人。哪怕你此時此刻從里到外都是個貨真價實的人,但你否認不了你本質上是個男人的事實。”
傅鳶一字一句,條理清晰。
小秀臉,也隨著傅鳶的話,逐漸蒼白,但依然否認:“緹娜醫生,真的不是那樣的,我從小就被家里人當男孩子養,所以,手才會格外的大一些,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。”
傅鳶挑眉,“你不承認也沒關系,等下個驗下DNA就知道。”
話落,小秀的臉徹底白了下來。
唯有這個,是無論用什麼藥和手都改變不了的。
傅鳶又問他:“你到底是為誰在這里工作了5-6年?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?”
而此時的小秀只是咬了,死死的瞪著傅鳶。
眼神無比怨毒。
傅鳶被這個人盯得頭皮發麻,心里的好奇就更重了,不過還不等開口,就聽見了厲老爺子的聲音,“發生什麼事兒了,所有人都站在那里?”
傅鳶忙上前,“爺爺,你今天怎麼這麼早?”
“都幾點了,還早?”厲老爺子笑道,不過隨后又問,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唔……說來話長。”傅鳶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說。
“那就說犯了什麼事兒。”
“最近,就是他一直在給老夫人投喂藥品,所以老夫人的況才一直沒有好轉。”
“什麼?”厲老爺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地上的人,放藥的人不是已經抓住了嗎?怎麼還有?
而就在這時,跪在地上的小秀,猛地一下站起來,并直直的朝厲老爺子撞過去。
“爺爺,小心!”傅鳶立刻擋在了老爺子的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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