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上,男人炙熱的溫度,以及他上獨有的冷冽氣息,讓傅鳶徹底清醒了。
眼神迅速被憤怒替代。
果然是親母子啊,都這麼讓人討厭。
甩開他的手,與他拉開距離,“厲先生,請你自重!”
厲司承側看著如同一只刺猬般的模樣,目垂下,看了眼已經空的手,呼吸微重。
再抬頭時,他雙目已經毫無波瀾,平靜且鎮定的說:“我只是不想站在門口說話,而且我專程過來看你,你連杯水都不給我喝嗎?”
傅鳶瞇著眼睛看他,真是被他這迷一樣的邏輯給征服了。
他不想站在門口,所以就強行闖進的房門?
他說他專程過來看,所以就必須要給他水喝嗎?
這都什麼霸王條款!
“如果你不是為了思思的事,麻煩你出去,我這里不歡迎你。”傅鳶直接轉過頭,下逐客令。
但這時,他突然朝走了過來,下一瞬,整個人便納了他的影中,本能的抬頭,卻直接撞進了他幽深的眼眸中。
那種覺很奇怪,明明心里有千萬句要說,這會兒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甚至,莫名的心慌。
像是被他踩住了自己的小尾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上次咨詢你的問題,你想好了嗎?”他直接將話搶了過去,語氣淡淡的,聽不出什麼特別的緒,卻有種不容置喙的強勢霸道。
“你問我什麼了?”傅鳶一臉困。
“我不是問你,能不能找一個人以母親的份照顧厲思思?”
傅鳶想起來了,但這個問題不是回答過了嗎?
“你想說什麼?”的心不自主的收,突然很擔心他會說出林清暖的名字。
厲司承看著,“如果我說,我希你能夠以母親的份照顧思思,你怎麼看?”
“我?”傅鳶指著自己。
“對。”厲司承目灼灼。
像是看穿了所有的偽裝。
心虛的低頭躲開他的視線,心臟瘋狂的跳,心猶如坐上了過山車一樣,能覺到他說這些是認真的,可這也有點太突然了。
哪怕做好了心里準備,甚至在幾個小時前,都下定決心要和他挑明份,可這會兒還是讓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該不會已經知道就是傅鳶了吧?可如果是,為什麼不直截了當的拆穿,威脅,拿,犯得著用什麼‘以母親的份’這種說法嗎?
還是說,他是在試探?
暴了嗎?什麼時候?因為最近臉傷沒辦法化妝嗎?可臉上一直涂著這麼厚的藥膏,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呀!
而且他記得以前的模樣嗎?
這怎麼可能呢?
不不不……傅鳶,鎮定點!
不管他為什麼這樣說,對而言無疑是最好的結果,這樣就完全不用去糾結如何開口挑明份的事了,而且,現在是他想要留下來,那麼如果還有人再來找麻煩,更可以順理章的將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他。
對,就是這樣!
傅鳶深吸了一口氣,平復好心后,緩緩開口,“厲先生,我可以答應你,但你能確保你這樣做,不會再對我造傷害嗎?”
緩緩抬起頭。
那張傷涂著藥膏的臉此刻依舊目驚心,同時也直白的告訴他,這一切的傷害都是來自他。
是留下來的代價。
厲司承的眸子驟然一暗,沉聲回答:“我保證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第二次。”
“如果是你母親呢?”又問。
“包括!”
傅鳶抿看了他幾秒,雖然依舊抱著懷疑的態度,但就目前而言,也只能這樣了。
“好,我知道了,那你……啊……”收回視線,轉想要去開門趕他走,然而因為和他對峙得太久,導致摔傷的膝蓋一時無法力,人也跟著要摔倒。
“小心!”
男人長手一,將撈進了懷里。
傅鳶驚魂未定,心臟砰砰直跳,雙手也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,剛剛真是太危險了,要不是厲司承反應快,只怕是鼻子都要摔斷了。
厲司承垂眸看了眼抓著自己手臂的小手,橫在腰間的手,不自覺的跟著收了幾分。
因為只穿著睡的緣故,他甚至能清晰的到溫熱的溫。
好細,好……
此時,終于緩過神來的傅鳶,才意識到自己一直還在厲司承的懷里,的后背著他的膛,即便隔著層層的布料還是一片滾燙,心里一慌,赧窘迫地連忙掙扎。
“額……謝謝,我沒事了,你……”
“別!”
“我真的沒事了。”傅鳶只想快點遠離他,掙扎得作也大了許多。
“……”厲司承知道的固執,但想到可能還會再次摔倒,索彎腰,另一只手臂穿過的膝窩,將打橫抱了起來。
“啊!!!”傅鳶驚呼了一聲,抬眸看向他,“你做什麼?放我下來!”
“你以為我要做什麼?我看你是休息上癮了,想找點借口繼續不去醫院是吧?”
“你胡說!”傅鳶瞠目,反駁道,“我才沒有找借口,剛剛我只是沒站穩。”
“那就老實點,我抱你進去休息。”他抱著轉往房間走,不容拒絕。
傅鳶有些無語,好在房間距離不遠,等到厲司承將放在床上,立刻翻,爬到了床的另一邊。
“厲先生,現在可以麻煩你離開了嗎?”
厲司承看著,并沒有回答,視線落在的膝蓋上后,才開口,“這里的藥箱,你放哪里了?”
傅鳶又是一愣,不是,他這是什麼意思啊?還不打算走嗎?還要找藥箱?
“厲先生那個……”
真的是耐著子開口,然而,厲司承卻完全不理,直接起去了客廳。
傅鳶郁悶得直皺眉,火氣也越來越不住了,等到厲司承提著藥箱進來的時候,直接抓起枕頭朝他砸了過去。
厲司承輕松的接住,隨后挑眉看著。
他有些疑,但這眼神落在傅鳶眼中卻了挑釁。
“厲司承,你到底有完沒完?我麻煩你現在馬上立刻離開我的家,聽見了沒有?”幾乎是吼著說完這句話。
真的太生氣了!
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的克星,每次看見他總是讓氣到腦殼發暈。
懷疑4年前的自己肯定是中邪了才會上他,才會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比不上他,傻傻的為他付出一切,甚至差點搭上自己和兒子的生命。
而如今,也依舊擺不了他,甚至還要因為他背上莫須有的罪名,被人弄得遍鱗傷。
想到這里,傅鳶抓起另一個枕頭,又朝他丟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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