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留在這里做什麼?嫌自己還不夠丟人嗎?”
盧卡斯厲聲呵斥著澤爾,皺的眉頭寫滿了他的不悅。
本來經過昨天那事盧卡斯的心就已經很糟糕,現在還要分散力管教澤爾,這讓他實在是心累。
澤爾回過神,猶豫了一下還是固執地回答:“我要見阮梨!我要帶回去!”
“你有什麼資格?”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兒子,盧卡斯也毫不留地回懟。
“我為什麼沒有資格?”澤爾很不服氣:“我是你的兒子,是莫恩家族的人,我……”
“離開莫恩家族的頭銜和環,你還有什麼?”盧卡斯一針見,直擊澤爾的痛點。
“財富、人脈、權利,這些你都沒有!離開莫恩家族,你什麼也不是!”
盧卡斯這話說得難聽,但確實都是事實。
澤爾看似做事雷厲風行,心狠手辣,肆意瀟灑,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是盧卡斯的兒子。
他頂著莫恩家族的環,就沒有做不的事。
澤爾被盧卡斯懟得啞口無言,拳頭卻越越。
“我什麼都擁有了都得不到,你什麼都沒有又憑什麼能得到……”盧卡斯輕聲呢喃著。
這話不是在說給澤爾聽,是盧卡斯忍不住在宣泄自己的緒。
從昨天到現在,他一直都在著,很需要發一下來讓自己發泄出來。
但也僅僅只是這樣而已。
盧卡斯從小就在抑自己的緒,早就不會表達真實的緒了。
剛才說的那些話,已經是他在外人面前表出來的極限,其他的他只會自己消化,不會再表現出來。
澤爾沉默了好一會兒,整個人一下子安靜下來,不再掙扎反抗,只有拳頭越握越。
他知道父親說的都沒錯,但這等于他要將一切重新開始,本來不及!
阮梨已經和傅硯禮訂婚,說不定很快就會結婚,澤爾很清楚不會等自己。
選擇重新開始,就相當于選擇放棄阮梨。
澤爾怎麼可能舍得!
“傅硯禮不也是一樣嗎?”澤爾想了想,還是不服氣地反駁:“他依靠的也是傅家!”
“你真以為傅承溫能贏過傅硯禮?”盧卡斯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澤爾。
如果不是澤爾和自己長得有幾分相像,盧卡斯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了。
澤爾一開始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,下意識想要繼續反駁,盧卡斯又接著說。
“傅硯禮的心眼子比你和傅承溫的加起來都多,你們倆是斗不過他的,別想太多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們不行?你很了解傅硯禮嗎?”澤爾依舊。
“現在傅家家主就是傅承溫,這已經足夠證明我們的計劃是功的,傅硯禮就是個廢!”
“蠢貨!”盧卡斯忍無可忍,不想再跟他多廢話:“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,再來見我。”
盧卡斯說完,抬起右手輕輕點了點食指,什麼也沒說就立刻有人上前將依舊被五花大綁的澤爾帶走了。
在澤爾想通這些事之前,盧卡斯不會給他自由的。
澤爾一走,周圍瞬間安靜下來,盧卡斯終于有時間思考其他事,心里卻開始覺得空落落的。
他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阮意歡說的那些話,還有看自己的眼神。
充滿恨意的目,和十四年前一模一樣,只一眼就讓盧卡斯心如刀絞。
其實,盧卡斯今天送去的人,不是當年殺害阮意歡的兇手,而是一個死刑犯。
除了阮意歡和盧卡斯,沒人知道十四年前的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,更沒人知道阮意歡其實不是他殺,是自殺!
當時的阮意歡已經絕。
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人都已經被埃里希殺害,無能為力,最后自己被盧卡斯帶走,即將失去自由。
“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!”阮意歡歇斯底里地朝盧卡斯大喊著:“你就算關我一輩子,我也不會說!”
“有本事你就殺了我!殺了我!”
平日里的阮意歡溫知,冷靜優雅,只有才阮鴻臨和孩子們面前才會有一些活潑靈的時候。
而那靈的模樣盧卡斯很見過,更別說阮意歡此刻緒失控到有些發狂的樣子。
但即使是這樣,盧卡斯也覺得極了。
盧卡斯盯著躺在床上,手腳都被錮住的阮意歡,拿著手帕一點點拭掉臉上的跡。
這是阮鴻臨的,盧卡斯最厭惡的人。
“意歡,你不說也沒關系。”盧卡斯輕聲開口,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:“我想要的不是那些東西。”
阮意歡本不信。
殺了人和家人的人是埃里希,是盧卡斯的親弟弟,這件事一定和盧卡斯不了干系!
阮意歡發了瘋似地罵他,盧卡斯都不在意,還依舊溫地哄吃東西。
可阮意歡早就有了死意,不吃不喝,用絕食來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盧卡斯不舍得這樣,只能哄著:“意歡,要怎麼樣你才會吃東西?”
“放了我。”阮意歡的聲音已經干啞到極致。
“不可能!”盧卡斯想都不想直接拒絕:“我已經錯過了你一次,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開你!”
阮意歡沉默了好一會兒,終于再次開口。
“那解了我手腳的鏈子,我不喜歡被這麼綁著。”
盧卡斯想著自己已經把阮意歡帶出國,來到了他的地盤,就算是阮意歡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。
解開鏈子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。
盧卡斯這麼想著,最后放松警惕,親自替阮意歡解開鏈子。
他先解開腳鏈,然后俯湊近,解手腕的鏈子。
剛解開所有鏈子,一個冰冷堅的東西抵在了盧卡斯心口的位置。
阮意歡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走了盧卡斯口袋里的武!
“把埃里希帶過來。”阮意歡冷冰冰地威脅著他:“不然我就殺了你!”
盧卡斯有些意外,他還真沒想過阮意歡會有這樣的手,讓他都沒察覺到。
不過,人總會在極限時候發潛能,這也不算是太意外。
“還沒有上膛,需要我教你嗎?”
即使此刻自己的命正被阮意歡牢牢掌握著,盧卡斯也依舊很淡定,緒都沒有什麼起伏。
阮意歡一愣,覺自己什麼也做不了,整個人仿佛在一瞬間卸了力氣。
這是盧卡斯的地盤,不管是想要逃走還是報仇都不會功!
無力將阮意歡包裹著,讓舉著武的手忍不住抖。
但即使是這樣,也不想放棄!
反正是要死,怎麼也得帶一個仇人給和阮鴻臨墊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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