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經綸目深深地看著,眼底流著讓人辨不出的復雜緒,稍稍挑眉道:“你覺得我屬于哪種?”
秦意如實開口:“我不知道。”
看著他笑了笑:“四年時間能改變很多,我沒法拿著四年前對你的認識去評判現在的你。”
“不是說江山易改本難移麼?”
男人循循善般道:“四年前你了解的我,還是很有參考價值的,依靠你當初對我的了解和判斷,你覺得我做得出隨便找個人就的事麼?”
秦意眼珠轉了轉,好似在認真思考。
數秒之后,緩緩開口——
“以我對你四年前的判斷,那時候你我,就算我跟你離婚,你也不會傷害我。”
“哪怕你看到我婚出軌的傳聞,即便你心里也是那麼以為的,但為了保護我的名聲,你還是會發聲明幫我澄清。”
“那時候的你寧愿抹黑自己都要保護好我,這樣的盛經綸,做不出把一個人置于第三者的位置,一次次掠奪占有,做都不帶套的事,但四年后,你做了你四年前做不出的事,所以我沒辦法以四年前的你評估現在的你。”
提起這個,盛經綸很無奈。
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溫和起來:“小意,你怎麼又開始翻舊賬了?”
“是你非要讓我按照四年前的你來評價如今的你,怎麼,我現在說了實話,你又不樂意了?”
“沒有不樂意,只是不舍得讓你想起不好的事。”
秦意“哦”了聲。
不再重復“這四年他睡過多人”的話題。
不過盛經綸這會兒倒變個有心的了,主回答道:“和你離婚后我再沒有談過正式的朋友,也沒有和別人發生過床上關系,實際上這些年在國外我一直潔自好,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工作上,畢竟要把恒盛的市值做到萬億級別不是談談睡睡人就可以的,沒有日復一日的努力,沒有夜以繼日的堅持,這些本就做不到。”
“聽起來你很辛苦。”
“辛苦算什麼?”
他自嘲般冷嗤:“痛苦才最可怕。”
秦意,“……”
男人繼續道:“每當我想到你說什麼都要跟我離婚,我都會很痛苦,我每天都會喝酒,想念你的覺,雖然是種折磨,可我戒不了,那時候我想破腦袋都沒有想清楚你為什麼要婚和陳司然牽扯在一起,更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拿掉我的孩子。我以為即便你不想跟我過了,可我畢竟是盛經綸,我不缺錢,養一個孩子綽綽有余,孩子你可以生下來,想養就自己養,我會給你養費,不想養你就還給我,我來給他最好的陪伴和教育。唯獨不清楚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。”
見他說得那麼真意切,沒忍住提醒:“是你誤會了。”
“我現在知道了,可被蒙蔽其中的時候有多痛苦,此刻想起來還是讓人深無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秦意是真心道歉的。
當初為了分開,瞞真相,對他來說,本就不公平。
那時候不知道他會被假象折磨四年。
如果知道的話……
如果知道的話,也不知道那時候會不會仍舊那般堅定。
假設問題,現在再去思考也沒有什麼意義。
盛經綸從遙遠的回憶中,聽到跟自己道歉,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你是真心道歉麼?”
“當然是,總之這兩年事那時候沒跟你說實話,是我不對。”
“你如果是真心道歉的,就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秦意下意識地問:“什麼事?”
不會是讓跟他復婚的事吧?!
用這個換未免太過分了。
秦意還在想著萬一他真這麼要求,要怎麼拒絕,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:“以后不要再提四年后我們不愉快的那段相了,我也不提你瞞著我四年那兩件事帶給我的不好回憶,怎麼樣?”
愣了下。
這個啊。
人抿,盯著他問:“提一下怎麼了?”
“不好的事,總是提干什麼?”
“你做過了就別怕別人提,我也不怕你提。”
盛經綸,“……”
秦意看著他面無奈的樣子,挽笑了笑:“如果以后真要長期在一起,那就不要害怕面對曾經過去的不好記憶,人活一輩子,總會經歷點痛苦,點傷,不是刻意忘記,避免提起就真的過去了,絕口不提不是忘記,而是銘記,我覺得日后偶爾想起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說出來,我不高興了你哄哄我說幾句好聽話,你不高興了我多道歉幾次,這樣才是長久的辦法。“
“你說的,似乎有道理。”
“反正我就是這麼想的。”
他笑了笑:“好,那就聽你的。”
“嗯”了聲。
男人起走到旁,手了的腦袋:“小意,聽你剛才話里的意思,是已經決定以后要跟我長期在一起了?”
后者不答反問:“你現在不是正在追我嗎?”
盛經綸微微挑眉,隨機應下:“沒錯。”
“那你追上了,我就長期跟你在一起,追不上,就按照你原本說的,你給我養費,我自己養孩子,盛總不妨先想想,以你如今的價,每個月給我多養費才不會有失你為恒盛總裁兼高盛創始人的份。”
“以我的價,跟我復婚可比拿養費劃算多了。”
人一臉傲:“我自然知道跟你復婚之后,假以時日,你名下半數資產都會是我的,可我這人從小對錢沒什麼太大的追求,主打一個夠花就行,所以盛總,你的錢不了我。”
他眉眼染著笑:“秦小姐這句話的意思我懂了。”
秦意不解:“你懂什麼了?”
男人角勾起迷人的弧度,眼底溢出濃郁的深:“我的錢不了你,所以想你,得靠我的人。”
臉微變,有些不自在地丟下一句評價:“歪理。”
盛經綸語調微揚:“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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