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得遠遠的,沈南洲都能約覺到,他們在說笑。
唐音整個人很放松,禮貌送了穆時跟小悅上車。
沈南洲看得有些失神,唐音送走了人,很快回進了辦公大樓。
在進去后,沈南洲看到自己安排的那兩個保鏢,立馬偽裝員工,也想混進去。
但那兩個憨憨也不知道上哪弄的工作證,大概是被保安識破了,沒兩分鐘就又過來幾個保安,將他們嚴嚴實實攔在了外面,不準進去。
兩憨憨看唐音進去走遠了,擔心在辦公大樓里出事,想要闖進去,還直接拿了槍出來。
這下將一大堆保安都引過來了,連公司警報都被拉響。
沈南洲看得一個頭兩個大,拿出手機給保鏢打了電話過去。
正在辦公大樓外面想要強闖的保鏢,老半天才接了電話。
沈南洲隔著街道看過去,開口道:“滾。”
電話那邊的保鏢氣勢立馬沒了,出聲解釋:“先生,我們不是無故要闖。
我們剛剛看到,唐小姐進去的時候,有個男人鬼鬼祟祟地跟著,一起進去了。”
保安一臉的不信:“不可能。我們公司每個進出的員工,都要刷工作證,同時核對人臉,才能進去。何況完全的生面孔,我們也容易辨認出來。”
保鏢怒目圓睜道:“你們這公司數千的員工,就算是這里面的人,也難保沒有心懷不軌的。”
這麼多的員工,被收買那麼一兩個,來干壞事,可未必不可能。
沈南洲聲音一沉:“看清楚了?”
保鏢應聲:“先生,我們看人的直覺,應該錯不了。確實有個男人跟著唐小姐進去了,看著有問題。”
沈南洲一想,明叔辦事也一向靠譜。
既然這兩個是派來保護唐音安全的,應該也是聰明的。
沈南洲立馬下車:“我進去,你們都散了,不要引起公司混。”
如果真有人對唐音心懷不軌,那公司一旦混起來,勢必會更利于對方下手。
但保安已經按響了公司警報,有持槍的人要闖公司,里面早就開始了。
沈南洲下車跑到對面的時候,里面很多員工已經從樓上匆匆下來,到了一樓大廳里來。
警報聲響徹整個辦公大樓,保安也已經報了警,又急又怕地吼道:“把槍放下,趕把槍放下!”
保鏢試圖將槍遞過去解釋:“這是假的,真是假的。”
沈南洲趕過去時,門口的保安認識他。
沈南洲隨口編了個謊:“你們老板人在江城,打電話我來理下事。”
保安自然不會攔著他,讓他進去了。
里面唐音正要進電梯,腦子里還在想著,為什麼會覺得小悅那麼眼。
結果冷不防就聽到公司警報響了,很快電梯門一打開,里面一大堆的人就涌了出來。
唐音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,正要攔個員工問一下時,后有什麼東西抵到了的腰后。
心里猛地一驚,就聽到后一個陌生男人低的聲音:“別出聲,往左邊走,帶我從后門出去。”
唐音腦子里一陣發涼。
不是吧,這挾持綁架的戲碼,還演到頭上來了?
想想這麼多年,為人實誠又本分,實在不該得罪了什麼仇家,還弄出持槍這麼大的陣仗,來帶走。
唐音都不用多想,很快反應過來。
這人哪是沖著來,這是沖著傅白來的。
確實沒仇家,但傅白是生意人,現在又剛進傅氏,仇家自然是多了去了。
唐音沒吭聲,照著后人的意思往左邊走,走向公司后門。
有點后悔,來海市之前,傅白說要給派幾個保鏢。
覺得大庭廣眾之下,自己又不是什麼大明星,帶幾個保鏢實在太尷尬了,就拒絕了。
被后的人挾持著往外邊走,忍不住在心里痛罵自己:“死要面子,這下好了,明年的今天怕不就是你的忌日了吧。”
剛走了幾步,突然聽到一道有點耳的聲音:“唐音,往這邊來!”
后抵著的槍,立馬朝背上了一下。
唐音腦子里都空了,好像下一刻就要聽到“砰”地一聲。
側目一看,看到沈南洲沉著臉,急步朝這邊過來。
還真是,早不來晚不來。
后的人明顯有些急了,低聲命令唐音:“繼續走,別停!”
唐音這時候是沒得選,匆匆朝沈南洲投了一個求救的眼神。
雖說最惡心的就是這個男人,但眼下還是活命要,誰被槍抵著還能冷靜得下來。
沈南洲看這神,這才算是看出了不對勁。
后的男人,拿大遮擋著手上的東西,但明顯是用什麼挾持了唐音。
那男人有些急了,直接推搡了唐音一把,要快點走。
走了幾步后,他又含著警告的眼神,回看了眼沈南洲,要他別跟過來。
沈南洲給明叔跟保鏢發了信息過去,等那人挾持了唐音走遠了些,他這才繼續混在人群里跟上去。
那人推著唐音走得很快,等一出公司后門,就將一把推到了一輛面包車后座上去。
唐音始終沒吭聲,非常配合地坐到里面,再被帶到了一棟破舊偏僻的別墅里。
男人將扔到客廳地上,從大口袋里拿出手機丟給:“給傅白打電話,讓他別開會了,到這里來。”
唐音愣了一下,算是突然明白了。
還以為挾持,是為了多大的事呢。
原來是為了打攪傅白,讓傅白在會議室的眾目睽睽之下,為了一個人放棄工作。
忍不住冷笑了一聲,態度很好地回了他一句:“他忙,我不能打擾他。”
男人面愣了一下,大概以為唐音腦子有問題。
他直接拿槍對上了唐音的腦門:“趕打,否則我讓你現在就死在這里!”
唐音太上被抵著槍,弄清楚了男人的目的,也不覺得怕了。
側過頭看向那個男人:“你能打死我嗎?我要是死了,你們還拿什麼對付傅白呢。”
男人沒想到這麼個人,被槍抵著沒嚇斷氣就算了,居然還直接歪著頭,直視著他慢條斯理地說話。
唐音不急不慢再提醒了他一句:“我可是傅白唯一的肋,僅此一個,絕無第二個哦。
就你們這種只會耍下三濫手段的,除了拿我,那還能有什麼其他本事,對付我家小白嗎?”
男人氣得猛踹了一腳,唐音一踉蹌,猛地倒到了地上去。
有些艱難地咳了兩聲,角溢出了來。
男人幾步近,還要手。
唐音吐了口沫,一臉淡定:“你打吧,反正他會替我倍還回來的。”
都已經到這里了,這男人的目的也說出來了,就是要給傅白打電話。
毫無疑問,傅白正在開的會議,很重要。
多半還事關,他以后在傅氏能不能繼續待下去。
這電話是不可能打的,而這男人不能達到目的,勢必要拿出一頓氣。
不過,也肯定沒打算、也不敢要的命。
男人氣急敗壞地上手狠狠了一掌:“我你!給我現在打電話,聽明白了嗎!”
他惱怒說話間,突然聽到上面傳來細微的聲響。
這里是獨棟別墅,很偏僻,不可能有另外的人。
男人面一怔,看向樓梯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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