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你!是你害了整個宣平侯府!”宣平侯憤怒。
“沒錯,我親生母親在時,人人都夸我乖巧懂事,你一進府就捧殺我,把我養如今這副人人討厭的子,釀如今的大錯!”江靜暉生氣地向阮氏。
“還有我!”被銳王府下人教訓的江靜蕓,腫著一張臉。
還沒有來得及施,就聽說有人要抓他們,慌不擇路地跑過來。
遠遠聽到父親和兄長在說阮氏,對阮氏也是怨氣滿滿。
阮氏最疼江靜蕓,什麼都給江靜蕓最好的,看到江靜蕓,就以為江靜蕓是來幫著自己,忙喚:“靜蕓。”
哪知道江靜蕓臉一變,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阮氏心頭一涼:“靜蕓你……”
“你只是一個自私、淺薄、狹隘、沖、虛偽、冷漠、愚蠢的庶,待在宣平侯主母的位置上,非但沒有給宣平侯府帶來益,還拖累了父親,教壞了我和大哥哥,害了整個宣平侯府!”江靜蕓字字都到阮氏的痛點上。
阮氏聽的連連后退,一下癱坐到地上,和宣平侯私相授的那一刻起,心都給了宣平侯府。
為了做好續弦、好繼母、好主母,對宣平侯噓寒問暖、親自照看江靜暉江靜蕓、日夜勞府里府外人往來。
……連自己的親生兒都奉獻給了宣平侯府。
以為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。
沒想到……沒想到遇到事了,他們不但沒有一個人站在的跟前,反而迫不及待把所有罪責都推到上。
宣平侯沒有出息,怪。
江靜暉不學無,怪。
江靜蕓任妄為,怪。
……
那過得不好,怪誰?
怪江心棠。
是的。
一直都怪的親生兒江心棠,可是……的腦子忽然浮現一個雕玉琢的兩三歲小姑娘,哭的小臉鼻子通紅,張開手臂,說“母親,抱抱,抱抱我”。
可卻一手抱江靜暉,一手抱江靜蕓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忽然笑了。
笑狼心狗肺的自己,遇到宣平侯、江靜暉、江靜蕓這群白眼狼,真是般配。
一下站了起來,抬手就給了江靜蕓一掌。
江靜蕓一天之,挨了兩個人的掌,整個人都懵了。
江靜暉看到親妹妹挨打,立馬上前搡阮氏。
阮氏立刻踉蹌數步,差點摔倒。
宣平侯不怪江靜暉行為不孝,卻指著阮氏怒斥:“阮氏,你瘋了!”
“是,我是瘋了,我是被你們瘋的!”阮氏忽然沖向宣平侯,撕打宣平侯:“我是被你們瘋的,你們這群不知道好歹的狗東西!我為你們付出那麼多,你們這樣對我!”
“來人,把給我按住。”這個時候宣平侯還想在兵面前維持自己侯爺的形象,不好和阮氏打。
眼前的兵們專門抓捕違反律法的員及其家眷,也算是見多識廣,但像宣平侯府鬧得這樣失了統的,還是第一次見。
他們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兵指揮使率先回過神兒,出聲道:“宣平侯爺,不管事是怎麼樣,都請你、宣平侯夫人、大公子、二姑娘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宣平侯幾人一起看向兵長。
“我必須要去?”宣平侯問。
“沒錯,這是陛下的旨意。”
“我什麼都不知道,都是這毒婦所為。”宣平侯急切地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。
“江茂源!你休想全而退!”阮氏大喊。
宣平侯轉頭道:“想想你還有一個親兒子!”
阮氏頓時息聲,整個人都怔住了。
指揮使見宣平侯幾人本不配合,沖下屬們抬抬下。
兵們便上前“請”幾人出府。
一出府,宣平侯謀害皇孫,阮氏和江靜蕓謀殺銳王妃、重傷晉郡主,江靜暉強搶民、打死老嫗、私放印子錢等等事就傳播開來。
慶隆帝念在老宣平侯的份上,并沒有要他們的命,而是將他們貶為庶民,趕至邊陲之地,讓他們自生自滅。
京城上上下下,許多人唏噓不已。
江心棠本來以為慶隆帝會把宣平侯降為宣平伯,所以把阮氏關到后院,讓阮氏再也不能出來傷害他人,沒想到慶隆帝置這樣重。
“不算重了。”謝景熙道。
江心棠詫異地向他:“怎麼說?”
“江夫人進大理寺后,說出江老爺以前賄賂包庇、弄死一個青樓子等等事,所以沒有要他們償命,已經是仁慈。”阮氏和江茂源只是庶民,謝景熙不好直呼其名,只能喚他們江夫人、江老爺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還有,母后把馮若惜嫁給象州一個小吏了。”江心棠死而復生那日,江靜蕓明正大地進銳王府,是王府門子放進來了。
那個門子就是馮若惜的人,日常給馮若惜傳消息。
謝景熙將他置并告知皇后。
只是皇后到底養了馮若惜那麼多年,有了些,不忍重罰,便將遠嫁到千里之外的象州,止再回京。
江心棠道:“壞人有壞報,裕王和裕王妃還在逍遙法外。”
“不急,他們會得到懲罰的。”謝景熙道。
江心棠點點頭:“我好好養胎。”
謝景熙手溫著江心棠的肚子:“今日他調皮了嗎?”
“一直在睡。”
“那我們就不打擾他,讓他好好睡著,睡前再和他玩一玩。”謝景熙收回大手。
“好,我們去看看青川吧。”江心棠這些日子一直忙宣平侯府的事,青川讀書習字的事,都給汪嬤嬤去辦,也不知道青川適應的怎麼樣。
“好。”
二人來到風來院。
青川今日休沐,不用去書院,但他并沒有休息,而是拿著一把木劍,在院子里練劍。
“輕盈靈巧,倒是個好苗子。”謝景熙道。
江心棠一聽,心頭喜悅。
“就是傷了。”謝景熙道。
江心棠心頭一:“哪里傷了?”
“胳膊。”
“青川。”江心棠立馬喊一聲。
青川聞聲連忙收招,向江心棠和謝景熙行禮。
“你傷了?”江心棠問。
青川連忙將胳膊往后藏。
“出來!”江心棠嚴厲道。
青川猶豫了一下,乖乖將胳膊出來。
江心棠將他袖子上的綁帶解掉,看到他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。
青川道:“練功的時候,不小心摔的。”
“摔的傷,不是這樣的。”謝景熙破他的謊言。
江心棠忽然想到什麼,問:“是不是有人欺負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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