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王妃笑了笑。
裕王一下子擔心起來:“夫人,你不會傷害三皇弟吧?”
裕王妃白了他一眼:“說的好像你沒有傷害過他一樣!”
確、確實傷害過。
裕王不由得心虛:“可他如今雙殘疾,實在太慘了。”
“假惺惺了!”裕王妃不為所。
裕王無法反駁。
裕王妃接著道:“再說了,我也不對他怎麼樣。”
“那你要做什麼?”裕王還是沒有想明白。
裕王妃笑道:“針對原因。”
“原因?什麼原因?”
“銳王變好的原因。”
“銳王變好的原因……”裕王瞬間明白過來:“你是指銳王妃江心棠?”
裕王妃點頭:“沒錯。”
裕王了下,思考一會兒,然后道:“可只是宣平侯府三姑娘,既不寵,也沒什麼背景。”
“能夠讓三皇弟自走出臥房,走進朝堂,比什麼寵和背景都厲害。”裕王妃僅在皇后生辰宴上見過江心棠一次,除了驚嘆的貌外,也看出來是個有腦子有膽子。
“你這麼一說,還對的。”裕王同意裕王妃所說的。
裕王妃又提出顧慮:“不過,我們對還不悉。”
裕王倒是覺得這不是問題:“多接幾次,就行了。”
裕王妃點頭:“沒錯,我馬上就遞拜帖到銳王府。”
“尋什麼理由呢?”
“現的不是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賑災啊!”
裕王聞言笑了,手摟著裕王妃的肩頭:“娶妻當娶賢,說得就是娶你這樣的。”
裕王妃輕輕拍了下他的手:“你可拉倒吧,你那心的小妾今日還作妖呢。”
裕王當即沉下臉:“敢作妖,那你就狠狠置!”
“我可不敢。”裕王妃拿喬:“回頭你惱了我呢?”
裕王哄著:“瞎講,本王心里只有你,豈會惱你?”
裕王和裕王妃好一陣子膩歪后,裕王妃便命人朝銳王府送了拜帖。
香蕊將拜帖送到江心棠手中。
江心棠展開,看一眼:“裕王妃要來王府。”
汪嬤嬤接話:“裕王和我們王爺是親兄弟,裕王妃前來看看王妃,也是日常走。”
確實如此。
本來江心棠應該和謝景熙一起,分別去拜訪太子殿下和裕王的,但謝景熙況特殊,他們便在皇后的生辰宴上,完這項儀式。
也是在皇后生辰宴上,看出來謝景熙三兄弟關系微妙。
回來的路上,裕王妃故意朝謝景熙椅下踢琉璃珠,搶先一步,將琉璃珠還給了裕王,避免謝景熙出丑。
之后,便沒有和太子妃、裕王來往。
現下裕王妃卻遞來拜帖……將帖子收下來,待到謝景熙忙完公務回來,便和他說了這事兒。
謝景熙立刻蹙眉,問:“你怎麼看?”
“我已經答應了,明日見面。”江心棠道。
謝景熙點點頭:“我會多派幾個人跟著你。”
江心棠笑:“二皇嫂來我們府上,又不是我去他們府上,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謝景熙還是擔心。
江心棠點頭:“我知道,我會小心的。”
“嗯。”
第二日,謝景熙上朝之前,特意待幾個親信,暗中保護王妃,免得王妃吃虧。
天亮后,江心棠起床,特意打扮一番,到王府門口迎接。
“三弟妹。”裕王妃一下馬車,便是滿面笑容。
“二皇嫂。”江心棠行禮。
“三弟妹快別客氣。”裕王妃拉住江心棠的手。
江心棠很不喜歡和裕王妃這般親昵,但裕王妃裝的很喜歡的樣子,也不能示弱,便以更大的熱反拉住裕王妃的手:“還是二皇嫂知道疼人。”
裕王妃一下被江心棠麻到,不自然地笑著松了手。
江心棠將手背到邊,在裳上蹭了蹭。
香蕊看到,愣了一下,旋即明白王妃不喜歡裕王妃。
江心棠道:“二皇嫂,快進來吧。”
裕王妃跟著江心棠走進王府,驚嘆道:“三弟妹,銳王府有了你之后,變得不一樣了。”
江心棠笑問:“哪里不一樣?”
“更了。”
“二皇嫂謬贊了。”
裕王妃依舊不停地夸獎銳王府如今布局、花草等等,一路夸到了正殿。
江心棠命人上茶。
裕王妃又夸茶好。
江心棠平靜道:“這是母后賞賜的龍井。”
母后賞賜給了銳王府,卻不給裕王府!
裕王妃臉上笑容當即僵了僵,不自然地笑著:“母后真是疼三弟妹。”
“都是一樣疼的,母后說這些茶葉先前給過大皇嫂和二皇嫂的。”江心棠真的沒看出來皇后偏心,倒看出來裕王妃和裕王想要的太多。
裕王妃不以為然,和江心棠閑聊一會兒,慢慢地切正題:“三弟妹知道夏末洪水一事嗎?”
“夫君提過幾句。”江心棠道。
果然!
果然謝景熙什麼都會和江心棠說!
果然江心棠才是銳王府的主心骨!
裕王妃便道:“聽說,這次城外災十分嚴重,眼看著天越來越冷,可城外的房屋還沒有蓋好,老百姓的日子肯定難過,我想贈些,施些熱粥,讓他們度過這幾日。”
“二皇嫂心善。”江心棠之前已經暗中捐過銀子。
“只是我一人不好意思做這樣的事,想——”
江心棠搶白:“做好事,本就值得褒獎,二皇嫂不必害。”
這個江心棠看著明艷照人,說話卻是這樣冷漠,但裕王妃依舊笑著道:“既然值得褒獎,那我們妯娌二人一起去做,豈不?”
江心棠卻是猶豫。
裕王妃觀察著的神,問:“三弟妹不愿意?”
“二皇嫂,實不相瞞,我并沒有什麼可以贈予。”江心棠小時候在宣平侯府,穿的是江靜蕓的舊裳,后來去莊子,穿的多是布,逢年過節才會穿幾件細布。
離開莊子時,將舊裳都送給莊子里的人。
雖然是舊的,但對莊子里的人來說,是非常不錯的。
重新回到宣平侯府,阮氏為了面子,給做幾新裳。
嫁到銳王府,穿的就是這幾裳。
謝景熙看出來裳,最近讓下人們把春夏秋冬的裳都做了好幾。
是以,如今的裳都華麗卻不實用,不適合贈送災民。
裕王妃知道江心棠不寵,但不相信江心棠沒什麼,只當江心棠是拒絕自己,于是降低要求:“那你就施粥,也是為老百姓好嘛。”
江心棠想了想,點頭:“好。”
江心棠那麼輕松就答應了,裕王妃心格外愉快,又和聊一會兒,才施施然離開。
江心棠命人準備煮粥的工和材料。
傍晚謝景熙回來驚訝:“你真去施粥?”
江心棠點頭。
謝景熙指出來:“這般邀請你一起去,分明不懷好意!”
“我知道。”江心棠道。
“知道還去?是不是傻?”謝景熙道。
“你才傻。”婚第一日,江心棠就敢和謝景熙在臥房里斗,平時二人也會斗,今日也是習慣使然,可忽然意識到福全和香蕊在旁邊,不由得一愣。
福全和香蕊驚嘆王妃膽子如此大。
江心棠不知道如何解釋,趕推著謝景熙進了臥房,然后著謝景熙道:“五爺,我剛才說錯話了。”
謝景熙低聲道:“我也說錯了。”
“嗯?”江心棠驚訝。
“我說你傻。”謝景熙道。
江心棠道:“我也說你傻。”
“我先說的。”江心棠一般不會主斗,謝景熙認為是自己的問題。
江心棠卻道:“我當眾說你傻。”
“那我們扯平吧,不要管別人怎麼看。”謝景熙笑道。
江心棠愣了一瞬,沒料到謝景熙就這麼輕飄飄地抹平剛才的事,也沒料到謝景熙如今會說出來“不要管別人怎麼看”這句話,笑著點頭:“行。”
“你真的要去施粥?”謝景熙言歸正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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