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德妃,亦是如此。
們得不到高龍啟的,不去恨高龍啟本人,卻都怨怪搶走了本該屬於們的寵。
難不沒有,高龍啟就一定要們嗎?
顯而易見,並非如此。
可們卻還是要這般歸怨。
是真的不明白。
姜慶和被虞楚黛問得愣住。
在南惠後宮中,追尋父親的。去了北昭後,追尋丈夫的。再後來,追尋兄長的。
從來都是,求而不得。
而不得,要麼是沒本事,要麼是其他人在爭寵,還能是什麼原因?
生來所見的一切,就是如此,向來如此啊。
可惜,姜慶和沒有時間將這個問題想清楚。
深知高龍啟手段毒,被他抓住,必定會盡刑折磨,因此在被抓時就服下了毒藥,但求一快。
此刻毒發倒地,還在沉浸虞楚黛的問題中,喃喃道:「是啊……到底為什麼……」
從七竅中流出,姜慶和痙攣搐片刻,再無聲息。
虞楚黛嘆口氣,合上的雙眸,讓人好生安葬。
死者已矣,便是了了。
* * * * * *
回到北昭後,虞楚黛神清氣爽,還是王宮裡的日子最愜意。
不過,虞家人卻不這麼想。虞右史和虞母在南惠過了大半輩子,來北昭後水土不服,覺得此地又冷又干,便在一切安定後,立刻啟程回丹壽老家,虞家哥嫂也隨父母回去,方便照顧二老。
豚豚們倒是留在了北昭。
後山那片野溫泉,剛好便宜了它們。
昭國勢大,東滄國國君日夜不得安寢,不久後便主歸降,願奉高龍啟為主君,自降為附屬國,但求不生戰事。
其他小國見此,紛紛附和歸降,免得瘟神發瘋時拿自己當靶子打著玩兒。
一統天下後,政事上逐步平穩,便有時間來理私事。
宮中喜氣洋洋,張泰田和碧芳嬤嬤都忙著持封后大典。
不過,高龍啟卻不見開懷。
雪上加霜的是,如今小國們都併了昭國,高龍啟不好再去隨便揍他們了,連發泄都難找到地方。
虞楚黛觀察發現,他常常去後山溫泉,折騰昔日敵豚豚君。
礙於虞楚黛,他也不敢折騰得太厲害,無非是抓起來往水裡扔扔之類。
人家豚夫子大豚有打量,也不跟他計較,照樣泡澡吃草發呆。
看得高龍啟越發氣悶。
封后大典前夕,高龍啟把玩著黃金牡丹,滿臉鬱。
虞楚黛終究是忍不住,道:「如今帝國一統天下,皇后的確是個很嚴肅的位置。陛下若是不願意封妾為後,不封就是。妾早說過,並不在意這些,陛下不必為難。」
高龍啟反問道:「你以為,朕是為此事?」
虞楚黛道:「那不然呢,還能為什麼?」
跟他之間,還能有比封后更嚴重的事嗎?想不出來。
高龍啟沉默片刻,看向虞楚黛口,道:「你的傷還沒好。」
虞楚黛低頭一看,道:「哦,是沒好。不過,你天天給我上藥,天天都看得到,忽然提起這事做什麼?」
高龍啟又是一陣沉默,仿佛很不願意提及,好一會兒才忍不住,道:「那時候,你寫了他的名字,九十三次。」
虞楚黛疑,道:「他?」
高龍啟冷道:「姜近謙。你寫了他的名字,總共九十三次。朕都數著。」
虞楚黛這才想起,他指的是被姜近謙抓為人質那時候,道:「所以呢?」
怕他覺不到或無法理解的傳訊,當然得能寫多次寫多次。
高龍啟道:「你都沒寫過朕的名字。」
虞楚黛愣住片刻,迷道:「就、就為這事兒?姜近謙都死了多久啊……陛下,你好歹收收醋味兒吧,跟個死人計較什麼……」
高龍啟面無表,顯然很不高興。他就是因為心裡清楚跟死人計較很是丟人,所以才對此事閉口不言。
但以他的子,閉口不言只會加深煩躁程度,而非消除。
現在虞楚黛這般態度,他挲著黃金牡丹,眼神越發鬱。
虞楚黛悶笑了下,湊上去,道:「好啦好啦,你如此在意,早些告訴我就是。」
向來心,他為這種事生悶氣,稚得有點可。
高龍啟眼神微亮,卻不聲,淡淡道:「朕名字比劃多,擔心貴妃嫌棄。」
虞楚黛笑道:「若是陛下,妾自然不嫌多。今晚我就寫個一百次,比姜近謙那廝還多七次。」
高龍啟立即得寸進尺,改口道:「一千次。」
虞楚黛驚異,道:「陛下過分了啊。」
高龍啟道:「一萬次。你再說就再加。」
虞楚黛生氣,道:「高龍啟,你就是仗著我好說話為所為。一萬次,怎麼寫得完?」
強人所難,死不改,依然是霸道臭龍。
高龍啟著,半晌,道:「大不了慢慢寫,一輩子,總能寫完。」
他以指腹在鎖骨輕輕寫下自己的名字,道:「可願?朕的皇后。」
虞楚黛輕笑一聲,握住他的手,倚在他懷中。
是啊,急什麼,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要度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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