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太這一掌是朝著喻研去的,使足了力氣。
甘曉星原本站在一旁瞧熱鬧,也沒想過自己會挨上,半邊臉連帶耳朵像刮起一陣熱辣的風,疼得眼冒金星。
“……”
打人的和被打的,都愣住了。
向初瞪大了雙眼。
保鏢們看著這一幕也驚呆了,站在不遠完全不上手。
他們都沒反應過來,怎麼這掌就扇到甘小姐臉上了呢?
但也確實欠打。
他們都在旁邊聽著,要不是甘曉星一直拱火,向太也不會如此失態,二話不說就朝喻小姐撂掌。
“曉星。”向太看著甘曉星通紅的半邊臉,一下子慌了,趕忙去的臉。
你眼瞎嗎?打人都能打錯?
甘曉星臉上火辣辣,心頭更是火大,差點就咆哮了,向太手一過來,就被冷冷拂開。
生怕被毀容,甘曉星也顧不上繼續做個攪屎,趕忙去洗手間對著鏡子查看自己的臉。
被拍開手的向太站在原地很是尷尬:“……”
抬頭便瞧見喻研充滿戲謔的眼神。
向太臉又沉下來。
“怎麼,沒打夠,還想打?”
喻研冷冷道:“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,小孩如此,老人也如此。仗著年紀大就為老不尊,倚老賣老,不可能人尊敬。”
“你還教訓起我來了?”
向太看著喻研這不服管教的樣子額角的青筋就跳,一點火都不住。
當年就怕不住這出名門的兒媳婦,沒想招兒、使手段鎮。
一山不容二虎,婆婆和媳婦是天敵,兒子是生的,怎麼可能讓別的人搶走。
好不容易媳婦熬婆,也不可能把管家大權讓出去。
進了的家門,管你什麼出,是虎也得臥著,是龍也得盤著。
哪家媳婦不是一肚子的委屈?
喻研能委屈得過?
進向家門的時候,才是經歷了千辛萬苦!
沒名沒分地跟了向國峰那麼多年,好不容易懷了孕,一查是個兒,向老夫人是沒讓進門,一個人帶著景嵐在外面遭盡白眼,終于熬到懷了景恒,向老夫人才終于松了口。
可進了門也沒什麼好日子過,著大肚子都得伺候老太太,自己坐月子都得給老人洗腳!
這些,可都沒讓喻研干!
還有什麼不知足的?
“你找人打我兒子的賬我還沒跟你算,你還蹬鼻子上臉,打起我孫子了?”
向太像一只炸的老母,就差踮起腳指著喻研的鼻子罵了。
“我告訴你喻研,別以為小初是你生的你就可以管教他,這是我孫子,他姓向,是我們向家的種!當初離婚的時候,養權就沒在你那,是小初自己不愿意跟你走,孩子跟你不親,不想要你這個媽,懂嗎?”
喻研目沉沉地看著這個老人。
想起和向景恒結婚那三年,這個老人是怎麼磋磨的,這輩子的委屈都在這個人那盡了!
以前顧忌著家和萬事興,顧忌著這是向景恒的媽,顧忌著這是向初的,能忍的都忍了,可是現在……還憑什麼?
喻研往前邁了一步,不穿高跟鞋都比向太高出何止一頭,氣場全開地前進,向太被得一步步往后退。
“你,你想干什麼?”
向太被盯得有些發,厲荏道:“你還敢打我不?反天了你!”
“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跟你手?”喻研輕蔑地說。
向太:“……”
喻研一直盯著,那眼神……怎麼形容,跟狼似的兇狠,好像恨不得吃了,卻又嫌臟了自己的。
對!
喻研看,就像在看一坨爛。
這讓向太既覺得后背發冷,又恨得咬牙切齒,費勁半生多不容易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,由不得任何人再看不起!
“你們!”向太自己打不過喻研,就招呼保鏢上,“你們給我!給我打!打傷了沒事,我看敢拿我怎麼著?”
喻研冷笑一聲,朝保鏢看過去,“來。朝這打。”
指指自己的腦袋。
保鏢們哪敢真跟喻研手,他們說到底是向總的人,難道不知道老板真正在意的是誰嗎?
這還想追妻呢……
只可惜被向太這麼一攪和,別說復婚了,復合都困難。
“愣著干什麼?我不你們是不是!”
向太氣得張牙舞爪,今天穿著一條拖地半,踩著高跟鞋,不像是來醫院探兒子,更像是要去參加晚宴的。
自己走了兩步,都不用人推,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。
“啊!”
“……”保鏢們全傻住了。
向初也看愣了。
向景恒扶著墻一步一步挨到這里,剛轉過墻角就聽到“咚”的一聲響,聽到了母親的慘,一低頭,就見向太撲摔到地上。
而喻研,就站在后。
向景恒瞳孔一,臉驟變。
“媽!”向景恒慌忙上前將向太扶起來,顧不得上的疼,沉的眼眸朝喻研過去,“你敢跟長輩手?你他媽要造反!”
氣急之下,向景恒直接了口。
他再怎麼喜歡喻研,再怎麼和低聲下氣那都是他的事,但他不可能忍喻研跟他母親手!
簡直是倒反天罡!無法無天!
向景恒這一吼,讓在場眾人都愣住了,想說什麼,一時間都沒說出口。
喻研看著暴跳如雷的向景恒,靠在他懷里罵罵咧咧的向太,只覺得眼前這一出宛如一場鬧劇,稽又可笑。
他們還是濃于水的親母子,和向太之間有矛盾,在向景恒眼里只可能是的錯。
“你看到我推你媽了?”喻研冷眼看著蹲坐在地上的向景恒,問。
向景恒依然怒瞪著,“不是你推的,還能是自己摔的?”
“……”
邵敏和邵昀站在不遠,兩張臉都是鐵青,氣憤到了極點。
他們忍不住要站出來替喻研說話,喻研則擺了下手,看向一言不發的向初。
“小初,你是從頭看到尾的,你來說。”
這濃于水的親母子,是不是到這就不管用了?
向初看喻研一眼,又低頭朝向太看過去。
雖然鬧得不像樣,但也是關心他,為了他才和鬧的。
家和萬事興,爺爺說得對,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讓一步的?
在喻研的注視下,向初朝向太走過去,又扭頭對喻研道:“你不要再欺負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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