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叔叔、關姨,好巧。”
關善真看著傅司州和梁瓷牽著的手,下意識往一側的時宴看了一眼。
小兒子仿佛沒什麼反應,在傅司州開口打招呼的時候,他也能友好地點頭示意。
時允常年在國外,一年也就回來一兩回,這次難得回來,他們時家人聚餐,傅司州自然不會不識趣湊上去。
“時叔叔,我下次再到時家拜訪,今天約了朋友,也不妨礙你們合家歡聚了。”
時易知道傅司州跟自己兩個兒子都沒什麼,也就不勉強他帶著朋友和他們吃飯了。
打過招呼后,傅司州就牽著梁瓷先上了二樓。
時易看著,慨地說了句:“看來老傅明年就能多個兒媳婦了,快的話,后年就能抱孫子了。”
關善真心復雜,想起往日種種,最后也只能點頭附和:“司州向來就不讓老傅他們費心。”
提到這個,時易更羨慕了,“對了,司州的朋友,是哪家千金?”
“是個普通人家的兒。”
關善真知道丈夫不過是隨口一問,實際上,時易對未來兒媳的門第沒什麼很的要求。
他們圈子里面聯姻的不,利益捆綁的婚姻,一旦利益沖突,就了定時炸彈。
聯姻固然有好,但也有不好的地方。
丈夫時易在這方面,倒是想得比開明多了。
“好的,那孩一定很好,司州眼高著呢。”
關善真心頭一梗,幾乎笑不出來:“能讓司州看上的,這孩自然是很優秀的。”
時易這幾年都跟大兒子時允在海外開拓海外市場,國總部給小兒子時宴鎮守,所以他對小兒子時宴的那些事,也只知道一些。
這會兒看到傅司州帶著朋友,時易不免想起三年前他撞見過一次追求時宴的生,也就順問了一句:“對了,阿宴,之前追你的那個生呢?”
他不提還好,一提,時宴臉還沒變,關善真的臉就變了。
時易敏銳地覺察到什麼:“怎麼了?”
關善真恢復過來,勉強地笑了笑:“沒什麼。那個生和阿宴有緣無分,兩人早就斷了聯系了。”
時易有些驚訝,回頭看著自己的小兒子:“你不是喜歡的嗎?怎麼沒走到一起?”
父親的詢問沒有半點的嘲諷,只有好奇,可對時宴而言,卻是千斤重的悶錘,砸到他的心口上,疼得讓他無法出聲。
關善真看著小兒子,言又止,又怕自己說多了更讓他難,最后只剩一聲嘆息。
“沒什麼,不喜歡我了。”
時易更驚訝,還想再問,一行人已經到了包廂門口,關善真打斷了丈夫的思緒:“好了,我們一家人難得這麼齊整滴出來聚餐,這些事,就別再問了。阿宴他,也已經后悔了。”
時易聽出妻子話中的玄關,但見小兒子神確實有些愁郁,便沒有再問。
一家四口一年到頭也就只有那麼幾次頭,關善真話不,時宴卻無心聽進去。
點完餐后,他借口去洗手間,出了包廂,人卻走到煙區,低頭點了煙。
“傅司州的朋友,就是之前追你的那個生吧?”
聽到親哥的聲音,時宴夾著煙的手抖了一下。
他沒有說是,也沒有說不是。
時允也點了煙:“是因為蘇黎?”
時宴這次開了口,“不是。”
時允笑了笑,顯然不相信他的否認:“阿宴,人和人是不同的。蘇黎,由始至終,就是個騙子。”
時宴吸了口煙,抬頭看了一眼時允:“我知道。”
兩兄弟相差五歲,時允溫厚純良,和時宴的桀驁囂張全然不一樣,卻落得個無疾而終的同樣下場。
時允深知,都是他當年識人不清,才會將飾演帶偏。
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,他看著自己弟弟發紅的雙眼,心疼又無可奈何,最后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:“阿宴,過去的 ,就過去了吧。”
這個世界上,什麼都可以強求,唯獨人和人之間的。
時宴低著頭,手上的煙幾乎燒及,可他也沒有要的想法,“可是我過不去,哥。”
時允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會過去的。”
“別出來太久,爸媽會擔心,我先回去了。”
時宴將煙夾起,了最后一口,掐滅扔掉,才轉出了煙區。
會過去嗎?
他怎麼覺得,本過不去呢。
……
回去的路上,傅司州跟梁瓷說起傅家和時家的。
梁瓷聽得認真,又有些好奇:“這麼說來,你們兩家人的關系一直都不錯,那為什麼你和時宴兩人在高中的時候,好像陌生人一樣?”
梁瓷如今再提起時宴,就像是提起一個往事里面的路人一樣,再無半點的漣漪。
“我和時宴一直不怎麼合得來。”
梁瓷偏頭看著他:“你們以前打過架?”
聽到這話,傅司州不笑了一下:“沒打過,只是我不太喜歡他的一些事風格。”
“比如?”
“他比較喜歡被人仰。”
梁瓷沒忍住笑了出來:“你真是委婉。你意思是他太拽了是吧?”
傅司州淡笑不語。
停好車,傅司州想起一件事,“瓷瓷。”
“嗯,怎麼了?”
梁瓷回頭看了他一眼,見他表認真,干脆轉過,也認真地看著他:“你說。”
“時叔叔和我爸的關系好,今天他到了我們兩人,那我們的事……”
他沒說完,但梁瓷卻聽明白了。
有些又有些忐忑:“你爸爸會不會反對啊?”
“他一向很尊重我的選擇。”
說著,他直接向前將抱了起來:“不用擔心,我家人會很喜歡你的。”
梁瓷勾著他的脖子,聽到他這話,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你怎麼這麼篤定?人和人之間的緣分,本來就是一件很神奇的事。”
所以,也從來都沒有奢過,傅司州的家人,都會喜歡。
“他們那麼我,我那麼你,當然會喜歡你。”
梁瓷眨了一下眼睛,“萬一呢?”
“不會有這個萬一。”
笑著,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畢竟兩人家見家長的事,還有一段時間。
傅司州抱著人到沙發那兒,把放下,然后才去水臺那邊倒了兩杯水,放了一杯倒跟前:“你見過時宴他媽?”
梁瓷一邊喝水一邊看著他:“見過兩次。”
“罵你了?”
梁瓷想了想,“倒也沒有。”
只是話說得不太好聽。
傅司州手了的臉:“我媽和關系也一般,覺得有點高傲。”
梁瓷放下杯子,看著他:“那你媽媽一定很平易近人。”
“嗯,應該會很喜歡你。”
梁瓷囧了一下,發現話題又繞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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