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悅的頭微微傾斜,幾縷發垂落在臉頰旁,似乎在淺眠中。
顧衍之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,目在那條推送上停留了片刻,傅容瑾?
“顧醫生?”蘇悅的聲音輕輕的,著些許朦朧的酒意。
“嗯,喝多了嗎?”他隨后把手機放在茶幾上。
“沒有,只是小憩一下。”
蘇悅了眼睛,試圖驅散那因酒而帶來的朦朧,讓自己清醒些。
坐直了,理了理有些凌的頭發。
顧衍之遞給一杯溫水,“時間不早了,早點休息吧。”
蘇悅抬手去接,剛到杯子,顧衍之手一松,杯子往下掉,他及時接住了。
但水濺了出來,灑在蘇悅的手上。
蘇悅驚了一下,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顧衍之。
顧衍之愣了愣,“對不起,我沒拿穩。”
“沒事。”
顧衍之把杯子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隨后,他突然出手,握住了蘇悅的手。
他的作很輕,卻又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量,另一只手了一張紙巾,眼神專注地開始替拭手背。
他的手指輕輕著蘇悅的,那溫的仿佛帶著電流,讓蘇悅的心一。
不由想起那天看到他在辦公室里認真嚴肅的樣子。
蘇悅下意識回手,“不用了。”
“別。”
他手上的作依然很輕,用紙巾輕輕地吸干手背上的水珠,然后沿著水漬的痕跡慢慢拭,每一個作都充滿了細致與溫,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無比的寶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,近到可以到彼此的呼吸。
顧衍之能聞到蘇悅上那淡淡的香氣,那是一種混合著花香和獨特香的味道,如同無形的線,將他的心越纏越。
蘇悅有些不敢直視顧衍之的眼睛,的目慌地四游移,最后落在顧衍之那線條優的下上。
他的下上有一些淡淡的胡茬,著一種男的魅力。
顧衍之拭完水漬后,并沒有立刻松開蘇悅的手,他的大拇指在的手背上輕輕挲著,仿佛在留那細膩的。
蘇悅突然覺自己的嚨有些干,像是有千言萬語堵在那里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
也能清晰地到顧衍之的目落在自己上,那目熾熱而深邃,像是要將看穿。
“蘇悅......”
顧衍之突然低低喚了一聲。
“什,什麼?”蘇悅有些慌地回應道。
他忽然輕輕笑了笑。
笑聲低沉而悅耳,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爍時發出的輕鳴,瞬間點亮了他那原本冷峻的面容,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迷人的魅力。
蘇悅一愣,這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,有一溫,一寵溺,還有一看不懂的復雜。
他微微向前傾,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。
蘇悅能到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拂過自己的臉龐,帶著一淡淡的煙草香和屬于他的獨特氣息,讓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。
“顧,醫生,你——”
顧衍之抬手撐在沙發靠背上,把圈在自己懷里。
他輕輕托著蘇悅的下,大拇指在的下上輕輕挲著,那溫的讓蘇悅的微微抖。
“你醉了嗎?”
聲音有些沙啞,像是抑著某種強烈的。
“沒有,我很清醒。”蘇悅像是溺在他眼神中一樣,安安靜靜地回答道。
“那就好,省的不認賬.....”他低喃一聲,隨后低頭含住的。
蘇悅不知道兩人是如何進的臥室,恍恍惚惚的時候,聽到他拉開屜,隨后是撕開包裝的聲音——
“你喜歡什麼香味?”
“......隨便。”
“草莓?薄荷?玫瑰?必須選一個。”
“......玫瑰。”
~~
蘇悅再一次從他懷里醒來,顧衍之喜歡抱人,還抱得特別,出了一的汗。
輕輕地從他懷里出,盡量不驚擾到他。
站在地上的時候,都是的。
這混蛋問喜歡什麼香味,卻是把三種都讓驗了一次,然后又讓再選到底喜歡哪一種。
蘇悅撿起地上的服,剛要朝外走。
床上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靜,還沒等反應過來,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攬著腰,接著整個人又迅速地被拖回床上。
“蘇悅!你又想不告而別!”顧衍之雙手撐在上方,眸帶火,一臉憤怒。
“顧醫生,我只是去做早餐,你不是要上班嗎?”蘇悅說道。
顧衍之愣了愣,臉上瞬間涌出一陣懊惱,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。
看到下之人略帶戲謔的目,他微微俯,眼中閃過一曖昧。
“鬼才吃什麼早餐。” 說著,便再次吻住了蘇悅
“你,唔——”
蘇悅的話被淹沒在這個熱烈的吻中,的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他。
等再醒來的時候,邊已經沒有顧衍之的影。
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,上面了一張便簽:
【我去上班,今天不用等我,晚上有個手,可能會很晚,鍋里有粥,照顧好自己。】
蘇悅微微一笑,都是快奔三的人了,又不是小孩子。
廚房里暖了一碗粥,許是知道吃得,特意只煮了小小的一碗。
拿起勺子,輕輕攪,熱氣裊裊上升,心中涌起一暖流。
蘇悅喝完粥,待的有些無聊,便想著出門逛一逛。
這一出門,就出了事。
被程深綁架了。
顧衍之的房子外人進不來,蘇悅出了小區,準備打車的時候,程深像是故意蹲守了長時間,開著車過來,二話不說就把弄進了車里。
“程深,你到底要發瘋到什麼時候?!”
程深眼睛布滿,前幾日打的地方紅腫還沒消散,青一塊紫一塊看著有些可怕。
原本那張英俊的臉此時顯得有些猙獰。
程深什麼話都沒說,讓助理開車,抬手暴地扯開的領,當看到脖頸上布滿的紅痕時,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,抓著的肩膀怒吼。
“蘇悅!你怎麼能這樣?走了一個傅容瑾,又來一個顧衍之,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!”
“你怎麼能和別的男人上床?!”
“啪!”
蘇悅打了他一掌,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我怎樣都與你無關!”
“閉!我們沒有離婚,沒有!”
程深像是陷了自己的執念中,完全聽不進蘇悅的話。
他抱住,那力量大得像是要把勒進自己的里:“悅悅,你是我的!你只能是我的!”
“放手,你怎麼總是魂不散!你這樣是犯法的!”
程深卻似瘋了般,完全聽不進的話。
他的眼神空而瘋狂,里不停地念叨著,“悅悅,你怎麼這樣啊,你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怎麼還不原諒我啊!你都不記得今天是爸爸的忌日了嗎?”
他昨天無意看到蘇悅和一個男人從超市里出來,便跟了過來,卻想不到——
他的聲音里帶著委屈,可那扭曲的表卻是已經失去了理智。
蘇悅微微一頓。
要說程家對最好的人,那肯定是程深的父親。
他生前對如同親生兒,那份關與包容,是當年在程家除了程深以外,另一個溫暖。
“你說過的,每年的這一天都會陪著我的,悅悅,你不能食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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