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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紫川》 第8節 卑鄙無恥的家伙

“紫川秀,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!”

“紫川秀,就讓我們今天多年恩怨,就此做一個了結!”

“紫川秀,你沒想到有今天吧?哈哈哈,老天有眼,終于讓我等到了!”

帝林沖房間門口方向一陣大喊,回頭不滿地看正在悠閑地吃朱古力餅干的紫川秀,小聲說:“好會懶你!我嗓子都喊疼了,該你了——你怎麼在吃東西啊!”

紫川秀往里送最后一塊餅干,含糊不清喊:“帝林,就讓我們來拼個你死我活!”對帝林小聲說:“聽他們開會廢話了半天,不吃點東西怎麼有力氣演戲啊——秀佳還好嗎?”

“紫川秀,你這個好無恥的狗賊!今天我要替天行道除掉你!”帝林傳音:“很好!——不過你不要一見面就問候人家老婆好不好?還得那麼麻“秀佳”——你應該改口“帝夫人”或者“嫂子”了!不然我可要翻臉了!”

“哼哼,只怕你帝林沒那個本事!”紫川秀傳音:“真是小心眼的男人——當年要不是賭鶻子贏了我們,林秀佳怎麼會嫁你呢!”

“帝林傳音:“那只能說明天意如此——林秀佳命中注定是我老婆的,你們要愿賭服輸啊!”

紫川秀小聲:“天意?——才怪!后來我把鶻子割開來,里面都是水銀和磁鐵——怪不得我和斯特林怎麼拋都是“一一二”,你隨隨便便就拋了個三個六!鶻子還沒停穩,你就屁顛屁顛急忙跑去跟林秀佳求婚了——要知道,本來喜歡的可是我啊!”

帝林小聲:“來!就算大家公平競爭也不到你——你當時虛歲還不足十六歲,鼻涕都沒搽干凈——我老婆哪只眼睛看得上你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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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對視一眼,彼此都變了臉

“卑鄙小人!”

臭未干的孩!”

“無恥之最!”

“你——賤人!”

“去死吧你——下地獄去!”

“你先請!”

………

※※※

帝林:“楊明華可是想造反哦!”他一腳把張椅子踢飛到墻上,砸得稀里嘩啦。

紫川秀:“這不算新聞——這句話我在遠東每天聽十遍,回來剛一天又聽了二十遍。”趕把自己坐的椅子挪開,生怕給帝林也一腳踢飛,那就只好坐桌子了。

帝林:“你在楊明華的必殺名單上列第三——這算不算新聞?”

“哈!哈!哈!”紫川秀中氣十足的吆喝著,聲音震整個統領大樓,仿佛正在做生死打斗——小聲:“哦,必殺名單上還有誰?”

帝林傳音:“哥應星名列第一,斯特林屈居亞軍,還有就是家族總長紫川參星無緣前三甲,排第四。”

“寧小姐沒事吧?”

“你放心,小姐沒事——楊明華還打算害死總長紫川參星后扶持上臺做傀儡呢!”

“要不要趕把這個消息通知哥應星大人呢?他或許還不知道…”

“他會不知道?!什麼事瞞得過那個老狐貍?別小看他一副病怏怏樣子——告訴你,楊明華曾經總共派過四起共一十七名高手刺殺他!”

“結果怎麼樣?”

“沒有結果:那一十七名力猛的高手從此消失——就好象在這世界上本沒出現過!第二天太升起來,我們卻依舊看得到哥應星——奄奄一息,好象下一分鐘就要斷氣似的,或許我們大家都死了這病鬼還能活一百年!——他太明了,整個遠東都是他的地盤,楊明華的人本進不了他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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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他現在人在帝都,楊明華不是大有機會…”

“楊明華想都不敢想——哥應星帶了六千名衛隊回來,個個對他忠心耿耿,又驍勇無比——除非發大軍攻擊,否則絕對近不到他住宅的兩公里半徑!”

“那名列第二的斯特林…”

“斯特林擔任衛副統領,輕易不出總長府——再說楊明華手上也沒有能夠無聲無息至斯特林于死地的高手——當然,我就例外了!——你順便告訴他一聲,他部下的衛副旗本云河和方歌已經給楊明華收買了。”

紫川秀轉把個名貴的花瓶胡地砸爛,好讓外面人知道:決斗正激烈著呢!

帝林很詫異地看著他:“某人就一點都不知道擔心危險——某個既不是衛副統領,也沒有六千銳衛隊保護,卻又不幸名列必殺名單的、無關重要的、死了也沒有人管的預備役副統領——勸你還是趕搬離開寧小姐的家——你橫尸街頭不要,別把寧小姐給嚇著了,還要麻煩人家幫你收尸。”

紫川秀問:“楊明華手上實力如何?”

“極強!雷迅的十七萬中央軍掌握在他手上,如果真的打起來,一個鐘頭不到就能把斯特林的衛軍連鍋端!”

“有些什麼高手?”

“中央軍歷來是家族第一銳部隊,軍中高手如云;他們的統領雷迅雖然貪財好慕虛名——每次你他“第一高手”,他就馬上滿臉堆笑——但一風雷功確實驚人;幕僚長羅明海,一直深藏不——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練什麼武功;還有楊明華他本人也是一流的高手,他的波紋功極其可怕…

紫川秀托起下思考一陣,很認真的問帝林:“你看,我能不能跟楊明華說:大家忘掉過節個朋友算了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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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楊明華有這麼強大的實力,他還等什麼?”

“公然造反的話,他害怕哥應星、明輝、方勁等在外地統率重兵的統領——一旦哥應星舉起“勤王討逆”的大旗,帶領百萬遠東軍掉轉頭殺回來,就算有中央軍的支持,楊明華也招架不來的。”帝林用力的揮舞著配劍,發出“滋滋”作響的劍氣聲。

“那他現在有什麼打算?”紫川秀說著又把一古董屏風打碎。

“他分兩步:一:拉攏方勁和明輝——一旦兩人中有一人被他收買,黑旗軍和邊防軍就會相互牽制、糾纏,再無力干涉帝都;二:他派我到遠東軍去,接替你的職務,想從部分裂遠東軍。”

“要不要我把你的份告訴哥應星大人——遠東是他的地盤,不告訴他的話,你在那邊什麼事也沒法做,他會把你卡得死死你的。”紫川秀說著又把一個古董花盆砸碎,發出響亮的嘩啦聲音。

“只能讓哥應星知道——再擴散的話我就很危險了!現在我也不知道可以相信誰了。”

※※※

在分別的三年時間里,三個生死與共的朋友,一個鏖戰碧沙場,一個以臥底伴狼共眠,一個赤膽無畏與楊明華正面抗爭——現在帝林要走上沙場廝殺,紫川秀、斯特林卻在帝都這個和平繁化的“戰場”上進行另一種戰斗——無聲無息,卻更加兇險…

兩人對一眼,都在對方眼中看到深深的關切,手握,仿佛能到彼此間男兒熱的溫馨、兄弟間的深!心澎湃,卻不能放聲哭泣,一句堵在心中卻沒說出來的話:“兄弟,多加珍重!”

同樣的九死一生,同樣的的熱忠誠,就為了一個許久以前許下的承諾,一份無悔的忠誠,一個已經離去的但卻沒有消逝曾籠罩著整個帝都的巨大影——紫川遠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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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林忽然想起:“阿秀,你不能就這樣完好無損的出去——他們會懷疑的。我看得…”

帝林一陣拳打腳踢,好給紫川秀留下點“決斗”的痕跡來。

紫川秀:“停停停!打夠了沒有——我看你怎麼越打越上癮的樣子?”

帝林(悲痛地):“你要知道嗎,不得不對自己的好兄弟下手——我的心是多麼的痛苦啊——這種心靈上的痛苦,比你的疼痛更難啊!”

紫川秀:“你笑得那麼開心——不如就讓你的苦,讓我來承擔良心的譴責好了。”

又是一頓死命的痛扁…。。

帝林:“還缺點傷口和真…”

紫川秀(奄奄一息):“我不行了——你干脆真的捅我一劍算了!”

※※※

“唉,既然事到如今了,我就拿出來吧…”

紫川秀眼睜得老大地看著帝林從服里掏出來一個化妝盒子,一個瓶…

“這是…這是…”

“哦,這是拍戲化裝傷員用的料,這是冒充鮮的紅墨水——都稀罕東西哦!上次我去好萊烏出差時候順便買的,還花了我好多外匯呢!”

“我才沒問你這個——既然有這種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,害得我…”

帝林詭異地笑笑,湊到紫川秀耳邊小聲:“答案A:‘因為剛才我忘了!’,答案B:“其實我是故意的,”,答案C:‘因為某人在生日派對上趁吹滅蠟燭的黑暗時機親了我老婆一下”,答案D:‘所以我等這天很久了!’——你愿意相信哪個答案呢,我的阿秀小弟?”他在紫川秀耳上輕輕親了一下。

房間的門口終于打開。帝林紅旗本從里面昂首走出,彈彈筆制服上的一灰塵,輕松的拍拍掌——顯然決斗贏得不廢吹灰之力!

紫川秀滿傷痕奄奄一息地躺在泊中,用盡最后全力氣,戈指大罵:“帝林,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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