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虛嬉皮笑臉湊近:“誒——臉紅啦!李照夜你快點過來看!你師妹臉紅了!”
恨不得變一只鴕鳥鉆進地底。
清虛:“嘖嘖,難怪是不讓我倆走,這是舍不得李照夜吧!總不能是要留我這個老頭子?”
打死也不可能承認自己舍不得李照夜。
況且本來也不是啊。
就是……心里莫名地難過。
抿抿,氣咻咻開口:“就是留你,師父。”
*
封神殿廊道。
眾人紛紛陷試心陣,一個個齜牙咧,面目猙獰。
幸好廊道里沒有妖魔。
李照夜并未到試心陣影響。
他低頭一看,懷里的神似悲似喜。
風觀海拿眼一瞥,小聲八卦:“這看著不是恐懼,是憾。你曉得什麼憾?”
李照夜微微一笑:“那當然是我了。”
風觀海撇。
李照夜輕嘖一聲,抬手輕腦門:“我在這里,你沒憾,可以醒了。”
見了,他歪下,驕矜地挑起眉尾,側耳去聽。
發出微弱的聲音:“……師父。”
李照夜:“……???!!!”
他假裝鎮定抬起眼睛,正想若無其事說一句“就是我”,卻瞥到風觀海捂住,在一旁咕嘰咕嘰笑。
這老頭,聽見了。
不僅聽見,風觀海還眉弄眼地問:“嘿,吃醋了吧小子?”
李照夜緩緩扯出笑臉:“我會吃醋?笑話!”
廊道一片死寂。
片刻,李照夜呵一笑:“那老頭,比你還丑。”
風觀海:“……”
第59章 破心障 汪!
一老一怒目而視, 互相傷害。
眼瞅著就要開始手練練。
“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?”巫謝的聲音冷冰冰傳來,“知道這是什麼地方?還帶著那麼多拖油瓶,是想害死所有人嗎?”
一聽這話, 李照夜和風觀海都不答應了。
風觀海: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
李照夜:“知道自己是拖油瓶, 那就自覺滾遠點,別害我們‘所有人’。”
他抬手比劃了一下, 將己方陣營全部劃拉到羽翼下。
順便勉為其難把風觀海也算“人”。
小老頭高高興興挪進他的封印線范圍,蹲住。
巫謝:“你!”
真圖拉住, 出聲打圓場:“此是九死一生之地,還需勠力同心,共渡難關才是。”
視線掠過太玄宗弟子,輕嘆一聲,眉目悲憫, “道君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活著出去吧?一些無謂的消耗, 實在沒有必要。犧牲在所難免, 當斷則斷。”
把話說得委婉,其實意思與巫謝沒什麼區別。
對于這二人來說,眼下最理想的況便是甩掉太玄宗眾人, 與風觀海結伴同行。
憾的是這位道君并無此意。
巫謝冷笑:“隨便他們,待會兒這些無用之人惹出禍來, 可別把我二人拖下水就行了。”
清醒過來的太玄宗弟子氣得要死。
他們修為是低, 但誰也沒有驚慌失措驚妖魔吧?
即便撞上這倒霉的試心陣,也沒有一個人出了紕吧?
怎麼就開始往人頭頂扣大黑鍋了呢?
就連一貫最穩重的徐君竹也氣得膛微微起伏。
正不忿時, 忽然聽見了遙遠而微妙的風聲和墜落聲。
旋即有腥味隨風而至。
“啪!”
第一殘尸墜落, 過高闊威嚴的殿壁,留下一道長長的、仿佛用拖布抹上去的跡,然后啪嘰一聲砸扁在地磚上, 像一只殘破的布口袋。
神袍底下漫出來——是一個被八卦金印反噬震死的神。
李照夜罵了個臟字。
很快,第二、第三……這些在卡殘垣斷壁之間撞多時的尸,一接一掉進封神殿。
其中還有那四個倒霉孕母。
“不好。”
后布雕像的神殿中,一道道恐怖的氣息迅速復蘇。更糟糕的是,廊道前方還未探索的神殿里也傳來了靜——新鮮的食喚醒了沉寂千萬年的妖魔。
細微的咔咔聲不斷傳出。
落在眾人耳中,覺就好像腳下有一塊巨大的冰面正在破碎,其下便是萬丈深淵。
風觀海著下:“打?”
“不可!”巫謝與真圖嗓音繃,“殺不完的,打斗和氣只會吸引來更多妖魔!”
這里可是封神殿。
一旦被圍住,上天無路地無門,只有死路一條。
“倘若驚了……”真圖陡然噤聲。
那個東西,提都不敢提。
兩位圣迅速對視一眼,下意識向李照夜。
李照夜笑出聲:“看我干什麼?不是,你們這些拖油瓶和沒用的東西,闖出禍來還想拉我們下水不?”
他指指點點,學人說話。
即便形勢危急,太玄宗眾人仍沒能忍住笑出了聲。
“不要臉的雙標狗!”
“就是,就是!”
神宮圣份尊貴,向來深世人敬重,何曾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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