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津稚舉起手機又放下,再舉起,再放下。
重復了三四遍。
最終,還是點開了封征的對話框。
云菲今天發生的事,讓有點心有余悸,孟津稚迫切地想知道封征和燕高到底在搞什麼鬼,為什麼突然到了邊境線上去,還把云菲帶到那麼危險的地方。
輸框里的字敲敲打打。
孟津稚的消息還沒發出去。
封征的消息應聲接來:‘今天是個意外,我們不會讓云菲有事。’
孟津稚反駁,‘那你為什麼要讓以涉險。’
封征:‘……’
孟津稚道:‘已經被人盯上了,就像當年的我一樣,你明明知道你在做什麼,現在卻在明知故犯!’
封征:‘抱歉。’
他頓了頓,三秒后,又發出來了一句話:‘你放心,就算我有事,我也不會讓出事的。’
這次到孟津稚失語了。
煩躁抓了一把頭發,抿,對著封征道:‘你到底在弄什麼東西,幾年前是你不告而別,現在又做出這幅樣子,想做什麼?’
封征:‘不想做什麼,我想補償你。’
‘我不需要。’孟津稚發完這句話,直接重新把封征拉了黑名單。
當年的事,對于孟津稚已經相當遙遠了。
約記得,是自己向封征第三次提出結婚,封征毫不猶豫拒絕了,然后就直接消失了。
之后,在某個月的清晨,他給發了一條消息。
說要和分手。
孟津稚當時愣了半晌,就這麼把人拉黑了。
原以為封征肯定已經把也拉黑了,誰知道,人不僅沒有,還說出這種七八糟的話。
孟津稚在沙發坐了一下午,就準備做晚餐。
太擔心云菲的事。
所以在把封征拉進黑名單不久后,又拉了出來。
封征似乎猜到了。
孟津稚把他拉回來的那個鐘頭,他就給匯報了云菲的事,安的心。
孟津稚看著靜靜躺在對話框里的消息,什麼都沒說,繼續做飯。
吃完飯,又等了一會。
到了深夜。
孟津稚確定完云菲沒事后,就回床上休息了。
可能是今天見到寧泰了,居然在夜里夢見了對方,夢見自己的母親死亡,自己在寧家寄人籬下的長大。
然后,寧泰把賣給了一個糟老頭子——
以此換取利益。
畫面卻在進到酒店的時候一轉。
封征不知從哪來,帶走了。
他們在午夜后的酒店狂奔。
他跟說:“津津,那個和我一樣的男人不是我。”
半夢半醒間,一雙有力的大掌圈住。
下意識抬手拍他,“大晚上的,別鬧。”
男人的吻著的耳垂,細細啄吻,他的上帶著清淡的消毒水味道。
與此同時,他的大手從上往下,不安分地游走著。
孟津稚的大腦已經認出來了這是誰。
的本能卻無法控制,手攥住他的手,再度拉下去。
“封、瘋了吧,姜徊!”道。
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,整個空氣都凝固了幾秒。
孟津稚臉上抖,都不敢抬眼看姜徊,怕一看,就是自己閃爍著心虛的眸子,頭也不敢抬。
第一次被阻止,尚且算是調拉扯。
第二次的阻止,可以算說——
滿心滿眼的抗拒。
曖昧再浮的夜,也擋不住氣氛瞬間冷下去。
孟津稚翕片刻,眼睫微抬,抱怨地看向眼前的男人,他上穿戴整齊,應該是剛回來不久。
“我睡得正好,你把我吵醒了,是什麼意思?”
姜徊沒有錯過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,冷淡道:“沒什麼。”
沉默蔓延幾秒。
孟津稚:“你去洗澡吧,上一消毒水的味道。”
姜徊起,他側過頭,淡淡看著半倚在床上的孟津稚,冷不丁地問:“剛剛做了個什麼夢?”
“沒什麼,就夢見了我們第二次相見的時候。”聲音懶散,“我把你抵在墻上,問你要不要繼續,你說讓我自重,然后我就……”
明視線提起,孟津稚眨了眨眼,言笑晏晏:“想做嗎?”
姜徊:“看來是我打擾你的夢了。”
孟津稚從容不迫,“所以你要好好補償我。”
姜徊掀淡淡一笑,“當然。”
孟津稚可能不清楚,姜徊比想象的要更了解。
比如剛才,明明夢見的不是這些,是更深層次、令害怕的東西,被嚇的臉都發白,現在卻用他們相遇的事糊弄他,擺明了不想告訴他。
騙子。
孟津稚等到姜徊出了浴室,俯上床,用力親吻上的時候,才后知后覺的覺到一不對勁。
今夜的姜徊太兇,兇中著暴蠻橫。
下的人仿佛僅僅是一個破布娃娃,玩了命的折騰。
他將撕得碎,拼都拼不起來。
到最后,孟津稚迷迷糊糊的。
什麼時候暈過去的都不知道。
隔天起來。
上和散架了一樣的疼,爬都爬不起來。
側過,孟津稚看著睡在自己側的男人,后槽牙都了。
男人似乎察覺到了的眼神,淡淡地問:“想吃什麼?”
孟津稚說:“門口的包子,他們家的包子最好吃。”
姜徊微微睜開眼睛。
孟津稚眼尾發紅,一言不發地盯著他。
的上全是他殘留下來的痕跡,斑駁的、肆的紅占據的皮。
前些天的傷痕好的差不多了。
因此更顯得上的紅猙獰。
姜徊掀開被褥起,他走進盥洗室,洗漱完,就一言不發地出了門。
孟津稚瞧過兩眼,確定他離開后,再慢慢把自己埋進被褥里,等了片刻,出手,從床頭拿起手機。
云菲說見到封征了,黑了太多,也高了太多,但燕高不許拍照。
也就沒有拍給孟津稚看。
孟津稚頓了頓,只發了個讓平安。
約莫幾分鐘,安鎮那邊的派出所來了電話。
說羅強東后的人抓到了,人說他之所以找人綁架,是因為借錢不還,自己一時氣憤,走錯了路,現在愿意和調解。
如果愿意,以前的錢可以一筆勾銷。
他說,那人的名字孟莊。
孟津稚猛然坐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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