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書琰低聲道:“我們還不知道善信的下落。”
“不用擔心,”穆昔面無表地看著閆梓楠,“我已經不想和兜圈子了。俞冬月墜樓之前曾和某人發生爭執,而且手了,持續很長一段時間,周謹是警察,平時訓練有素,他想制服俞冬月,不需要多長時間,兩人不會僵持。”
閆梓楠不耐煩地撇撇,不在意穆昔的話。
“我還要告訴你,我們不僅會起訴你詐騙,還會起訴你殺人未遂。”
閆梓楠擰眉,“他醒了?”
“你為了一個所謂的算命大師,什麼都不顧,已經算不上聰明,更拙劣的是,你不知道偵查手段有很多,我們在窗框上提取到周謹的指紋,大拇指指紋在窗框外側,其余四個手指指紋在側,閆梓楠,周謹不是立刻墜樓的,他曾經抓住窗戶,指紋清晰,沒有向下的跡象,是你,開了他的手指,你要殺人!”
*
審閆梓楠的目的是抓到善信大師,穆昔不該太早攤牌。
閆梓楠被帶走后,林書琰說:“剛剛太著急了,已經逃不了,不該直接告訴。”
“想到周謹被騙我就生氣,”穆昔憤憤不平,張正義,“周謹太天真,只有我能騙!”
林書琰:“……”
穆昔說:“而且周謹還要做手,這得遭多大的罪?都是因為!就不能給代的機會,別想立功!只有我能欺負周謹!你也可以,好吧付葉生也行。”
應時安:“……”
能欺負周謹的人會不會太多了?
林書琰道:“現在是舒服,但善信怎麼辦,我們去哪里抓他,去查婁波濤?”
“別擔心,”應時安說,“抓善信是甕中捉鱉,你看的表也該知道。”
穆昔得意的小眼神已經藏不住了,“咱們現在該擔心的就是周謹的,如果他能快點兒醒過來,說不定還能有新收獲。”
林書琰問:“是要定閆梓楠的罪?”
穆昔笑道:“其實我一直不擔心周謹,他是很懷念小時候曾照顧他的小孩,但真為了那幾天的誼連警察都不做了,會不會太夸張?他接近閆梓楠,一定有他的目的。”
林書琰:“?”
五分鐘后,醫院來電,周謹手完,清醒了十分鐘。
在這十分鐘里,周謹一直試圖寫些什麼,護士找到紙筆給周謹,周謹在紙上畫了很多鬼畫符。
穆昔趕到醫院,看到周謹寫下的容,護士沒說錯,比鬼畫符還夸張。
連夜聯系文字學的教授,請求幫忙辨認字跡。
教授最終的結論是——泉保酒廠。
泉保酒廠是余水市的一家正規酒廠,私人所有,專做白酒,是余水市當地的小牌子。
林書琰不解道:“為什麼要寫酒廠的名字?”
“做藥酒需要酒,這種小酒廠最合適,總不能全都自己釀,”應時安說,“他們和泉保酒廠應該有合作,聯系酒廠的人極有可能是善信,或許能通過酒廠找到他。”
穆昔說:“走,現在就去酒廠!把廠長揪起來!”
應時安道:“我也去。”
“你不行,你可以休息了。”
“周謹還躺在病床上,我沒法休息。”
穆昔退了一步,“和我們去也行,得讓我背你。”
應時安:“……”
男人讓孩子背,說出去真有點丟人。
但莫名其妙地想答應怎麼辦?
關于男人也想有依靠那點兒事。
應時安抵制,堅決拒絕,“我留下來等你。”
穆昔可惜道:“行吧,我還會背人的。”
走到警車前,穆昔傷地問林書琰,“他總拒絕我,是不是不喜歡我?”
林書琰:“……好像不是這麼回事。”
“唉,男人,讓人捉不的男人!”
“……”
*
泉保酒廠的廠長每天都要做的事是喝酒陪客戶。
現在的生意,都是在酒桌上談下來的,廠長只負責談大客戶,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酒桌上往死里喝。
穆昔到時,廠長剛喝完回家,呼呼大睡。
廠長老婆給穆昔二人開門,然后去廠長,了有五分鐘,廠長都沒蘇醒的意思。
穆昔和林書琰來到廠長睡覺的臥室,廠長的鼾聲響徹云霄。
廠長老婆為難道:“警察同志,你看他一直醒不過來,要不明早再說。”
“來不及了,今晚必須有結果,”穆昔說,“抱歉,我得用些非常手段,您別放在心上。”
廠長老婆:“?”
穆昔走到床邊,在廠長耳邊輕聲說:“廠~長~,我是三三呀,說好了今晚過來的……”
廠長睜開眼睛。
廠長老婆:“……”
廠長很努力地睜著眼,但困意襲來,眼睛又忍不住閉上。
穆昔說問:“今晚不過來了嗎?”
廠長沒反應。
廠長老婆松口氣。
林書琰見狀,也走了過去。
“不是你過去干嘛??”
林書琰說:“抱歉,非常時期,用些非常手段,您別放在心上。”
廠長老婆:“?!”
林書琰和穆昔站一排,輕聲說:“哥,今晚繼續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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