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羨醫大家從不懷疑。
司雅雅放開劉云舒,恨意過了恐懼,沖到司明庭面前,質問:“你已經害死了我爸,為什麼還要傷害我媽!”
司菀擋在自家父親面前,生氣道:“司雅雅,你是不是有病?你爸是自殺,跟我爸沒有任何關系,你不要污蔑好人,你要是再胡說八道,別怪我狠狠打醒你!”
不止司菀,趙池雨,以及所有族人,都對司雅雅出不滿的神,但照顧剛喪父,母親又發瘋,大家沒有過多指責,只當傷心過度胡言語。
劉云舒跑到司雅雅邊,抱住胳膊,變得膽小如鼠:“雅雅,我頭好痛,我們這是在哪里?我想你爸了,你打電話讓他回家吃飯好不好?”
司雅雅按住母親的手,指著司明庭,看著眾人:“我爸一出事,司明庭就把我們一家全都管控起來,先是收手機,其名曰是為了不讓我們外界輿論影響,實則是不想讓我們和外界聯系,然后就是不讓我們跟其他人接,如果不是心中有鬼,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還有,我媽一回家就昏睡,二姐不是說我媽沒病,那為什麼會這樣?在這個家里,除了司明庭,誰有這個本事在大家眼皮底下害人?”
收手機?
司菀突然想起早上司羨說打不通司雅雅的電話,下意識看向自己父親。
司明庭按了按眉心:“雅雅,大伯也是為了你們好,沒想到你們是這麼想的,等會就讓李平把手機還給你們,至于你媽,你們可以聯系最好的醫院給診治,我不手。”
“你媽這狀態不適合在這里,晚上大家還要守靈,”他抬手:“李平,送三夫人和雅雅小姐回去。”
李平帶著劉媽上前,姿態放低,態度卻強地要去攙扶劉云舒。
司雅雅知道,今晚這一走,就再也沒有機會了。
轉頭尋到一道人影,帶著哭腔懇求:“二姐……”
眾人循著目往旁邊看。
司羨與姜舸并肩走到燈下,司朔錯半步隨其后。
司菀不解,走到司羨側,低聲道:“你來湊什麼熱鬧?”
話還未說完,就對上司羨冰冷的眸:“你……”
司羨晦開口:“大姐,我現在沒有心跟你說話,你讓開。”
司菀愣了下,司羨已經看向父親,以著從未有過的冷肅口吻出聲。
“我這里有段錄音,想請大家聽聽。”
當拿出錄音筆,放出聲音時,司明庭從容淡定的眼神裂了。
短短一段對話,信息量卻巨大。
眾人倏地將目投向司明庭。
趙池雨喃喃道:“羨羨,你大伯這麼多年對你和司朔怎麼樣,不用我說你們也能到,他怎麼可能會害你們爸媽呢?”
司菀回神:“是啊,字跡可以偽造,聲音也可以,如今AI聲音合做得跟真的一樣,這肯定是有心之人做出來離間我們的,我們絕對不能被人給騙了。”
司菀這番話讓眾人搖了,紛紛為司明庭說話。
“是啊,明庭跟清川兄弟倆打小關系就好,小時候清川落水,還是明庭救的,他怎麼會害死清川呢?”
“景鵬向來錙銖必較,說不準是他故意合這段話,來離間你們兩家的關系。”
“當年車禍警方都認定是意外,陳年舊事,就不要再拿來徒增傷心了。”
“……”
這些年,司明庭兢兢業業一心為集團,大家都認可他,而且司清川和司景鵬已經死了,年輕一輩都不氣候,如果司明庭也出事了,那集團怎麼辦?
大家還指著每年的分紅,所以到了這時候,真相不重要,重要的是保住大家的利益。
司羨沒有跟眾人爭辯,甚至很耐心地等大家說完。
很冷靜,冷靜得出乎姜舸的意料。
他以為在得知父母蒙冤去世,兇手很有可能是自己從小敬重到大的大伯,會崩潰,不想能做到鎮定從容地跟眾人一一對質。
“不錯,字跡可以偽造,我合理懷疑,三叔那封書是有人冒充他字跡寫的。”
有人道:“在醫院時,不是已經鑒定過那是景鵬親筆寫的嗎?”
司羨看向那位族親:“請問是誰幫忙鑒定的?”
那位族親撓頭支支吾吾,說不上來。
司羨好心道:“我告訴你們,是大伯邊的書李平,可是李平平日在大伯跟前工作,他怎麼會如此肯定那是三叔的字跡呢?”
司雅雅反應過來:“對,我申請專業機構來鑒定!”
司明庭暗暗蹙起眉頭,明天司景鵬就要下葬了,如果要筆跡鑒定,那勢必要拖延。
有個威頗深的老者走出來:“我們相信警方給出的結果,景鵬已經死得不面,你們就讓他早早土為安,不要再胡鬧了。”
司雅雅急得要爭辯,被司羨按住,看向那位族爺爺,客氣道:“您老的意思我們懂,但我們懷疑三叔不是自殺亡,而是被人謀害而死,為了不讓三叔像我父親那般不明不白離世,我們準備報警請法醫介。”
“人都沒了,到底要折騰什麼?”
“我看這二房和三房就是擔心景鵬死了,集團全都落在了明庭手里,很不甘愿。”
“就是就是,說白了,不就是要爭家產嘛?”
族人七八舌,說得都很難聽。
趙池雨著急小聲勸司羨:“你和雅雅就別胡鬧了,和大家認個錯,這件事就過去了,你們年紀小,大家不會跟你們計較的。”
司羨謝過趙池雨的好意,轉眸對那些不贊同的族親道:“如果最后證明是我錯了,那我會向大伯道歉,給大家一個代,分給我們二房的份和財產,一律充公。”
眾人嘩然。
二房手里可是有司氏百分之二十的份。
“如果景鵬死因存疑,的確應該好好查一查,不能讓人不明不白走了。”
“我也不是為了那點份,實在是奇怪,景鵬好端端的,干嘛要自殺?不像他格嘛!”
“……”
風向一下子就變了。
司明庭眸底浮起幾分冷晦,一群見風使舵的小人。
就在這時,司老夫人拄著拐杖沉沉走出來。
“我不同意!我兒子死得這麼凄慘,你們還想給他開膛破肚,除非從我尸上踏過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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