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羨跟小胡道別,轉頭就看到那輛邁赫,以及車邊倚著的男人。
見多了他沒穿服的樣子,突然看到他一銀灰休閑西裝,矜貴冷然模樣,一時之間難以跟床上模樣重合在一起。
“今天怎麼開車?”這麼近的距離,他一向是開小電驢。
姜舸打開車門:“怕某人看久了我騎小電驢的樣子,就忘了我英姿俊逸的模樣。”
這話,說得怪氣。
司羨自覺今天沒有惹到他,早上也是被他吃了豆腐才出門的。
“在我眼里,你任何時候,都是帥氣人!”一頓彩虹屁。
今天某人卻不吃這套。
眼觀鼻鼻觀心坐在副駕,識趣沒有開口。
踩著油門,十分鐘小電驢路程,他兩分鐘就開到家。
司羨準備推開車門,這時,車門落鎖。
姜舸呵了聲:“我可聽說,薄氏那位哭著打電話給某位紅知己,說自己錯了,求對方回頭,也不知道那位紅知己心疼了沒有。”
薄氏那位?
薄衍?
那紅知己指的是?
司羨對號座時,姜舸冷笑一聲,開門出去。
回神,下車追了上去。
姜舸步伐不快,司羨三兩步就趕上,抱住他手臂。
“姜舸,你在吃醋嗎?”
姜舸頓住,對上含笑的杏眸,他心神微后正神,扯:“是啊,我不僅吃醋,還嫉妒得像發瘋,但是我告訴你,回薄衍邊,你想都別想……”
忽然踮起腳尖吻住他,堵住他剩下的話。
他愣了下,反客為主,加深這個難舍難分的吻。
過了半晌,分開,司羨仰頭看他,浸了水的聲音甜潤可人:“我今天是接到了薄衍的電話。”
明顯覺到摟著自己的人發。
了他手臂上:“我義正言辭拒絕了他,并且告訴他,我的人姜舸,他不止現在和將來。”
司羨看見他那雙桃花眼涼意散去,漸漸被笑意浸,從未在他眼里看到過這般愉悅的溫。
像極了雪后初融的枝椏長出了芽。
讓人忍不住想要。
手剛到他眼角,就被他懸空抱起。
在外的相,熱意滾燙傳遞,一個月的默契,不用說,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
當姜舸把抵在玄關上,司羨輕推了推他,口齒含糊:“唔……嗚了,想次飯……”
“我也了,等我吃飽就給你做。”他著,不容掙扎。
從玄關到客廳,再到房間,一路衫褪盡。
燈影搖曳,窗簾在晚風中翩躚。
微涼的風吹不滅熊熊浴火。
姜舸撥開汗的細發,眸底灼熱,俯而下。
幸福來得太突然,更容易讓人患得患失。
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地確認。
這不是一場夢。
而是他真真切切擁有了。
……
等司羨吃上飯,已經是晚上十點了。
拿筷子的手都有點抖。
有點哀怨地瞪著對面的姜舸,他一臉饜足,笑得風流快意。
晚飯已經涼了,姜舸重新給兩人煮了面。
面里有蝦,有他之前鹵的牛,切薄片平鋪在面上,聞起來香噴噴,司羨也顧不上跟他計較,先解決腸轆轆才是。
一碗熱面下肚,那被他折騰的筋骨才覺重新活過來。
有點懶得,窩在椅子上刷起手機。
第一條通知訊息就是夜間即將登陸的臺風預報,臺風“妮康”影響,將持續兩天可達12~14級陣風。
剛看完消息,風拍打玻璃窗聲音漸大。
姜舸洗完碗路過邊,看到手機容:“臺風從夏海市登陸,對我們影響沒那麼大,不必擔心。”
司羨點頭,準備打開微信,電話先進來。
是司溶溶。
平日里司溶溶很聯系自己,更別說這個點了。
從昨晚司朔出事后,心總是不自覺提起。
接起,喂了聲,那邊傳來司溶溶抑的哭泣。
“二姐姐,我爸、我爸他……跳樓了!”
司羨怔住,隨后問清醫院,安別哭后,對察覺緒不對走來的姜舸心慌道:“溶溶說,我三叔從一廢棄大樓跳下來,如今人送到市醫院。”
姜舸拎過外套,裹住:“別急,我陪你去。”
下樓時,風比傍晚時大多了,原本灰蒙蒙的天已經徹底黑下來,不見星不見月,道路兩邊的樹被吹得嘩嘩響。
坐上車,姜舸握住的手,的手很冰,他五指張開攏住。
姜舸什麼都沒說,司羨卻慢慢定下來。
二十分鐘后,兩人抵達醫院。
人剛到走廊,就聽到劉云舒撕心裂肺的哭聲,司溶溶扶著,司茂呆呆靠著墻壁。
司溶溶機械轉頭,看到司羨,紅著眼流淚:“二姐姐,我爸他走了。”
司羨走上前抱住。
司家的人陸陸續續趕到。
趙池雨扶著司老夫人,司老夫人哭得幾近暈厥,司明庭走到司景鵬助理面前質問。
“這到底怎麼回事?好端端的,景鵬怎麼會尋短見!”
助理已經慌了神:“我也不知道,今天人很正常,還跟供應商約好晚上吃飯的,結果供應商到了,小老板沒到,我打電話給他沒人接,后來就聽說出事了。”
劉云舒激起來:“報警報警,一定是有人謀殺!”
司氏在溫陵市有幾分地位,報完警沒多久警察就來了。
警察從司景鵬上搜出了一封書。
書里,司景鵬寫了自己謀害大哥不后,又怕司朔長大跟他爭奪家產,于是買兇殺人,沒想到謀殺未遂,生怕警察查到自己上,所以畏罪自殺。
警察勘察現場,沒有打斗掙扎痕跡,加上比對書字跡,確定是司景鵬親筆所寫無疑,判定司景鵬屬于自殺,便結案了。
劉云舒沒想到是這個結果,在醫院鬧了起來。
司明庭為了不讓這個丑聞被更多人知道,讓人將劉云舒帶回老宅,并封了在場人的口。
司雅雅趕到醫院時,這場鬧劇已經塵埃落定。
看著被扭送回去的母親,以及哭紅眼的弟弟妹妹,手進包里,攥著個東西,仿佛這才能讓自己安定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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