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醒來。

司羨習慣想滾進那溫暖有力的懷抱，卻滾了個空。

眼睛坐起來，沒找到服。

才想起在沙發上被他扯壞了，估計歸宿是垃圾桶。

隨手拿過邊上的襯衫，往上一套。

姜舸形比大好幾個碼，這襯衫穿在上，都可以當子，再配上腰帶就完了。

將袖子挽起幾折，出皓腕，不再垂下來礙事，才推門出去找人。

屋就餐廳的燈亮著。

猶如舞臺燈，獨獨照在了姜舸上。

他背對著，手里拿著什麼東西在跟前擺弄著，司羨繞過他走到對面，發現他在做蛋糕。

水果蛋糕。

此刻他很有耐心地將切好的草莓，菠蘿，黃桃，以及藍莓一顆顆擺在油上。

司羨跟他相久了，到了他一些習慣。

比如，他心好的時候，喜歡做食，心越好，做的食工序就越復雜。

如果做的是甜品，那代表他此刻心舒暢。

所以說，他現在心很好。

司羨臉變幻，那肯定，下午折騰許久，各種擺弄，回想起來就覺得面紅耳赤。

姜舸擺好最后一塊水果，對勾了勾手指。

司羨走了過來，姜舸將擁進懷里，相那刻，他微微一頓，把裱花袋放進手里，一手攬著腰，一手握住手，瓣著耳朵：“沒穿？”

司羨注意力剛放在他手把手教給水果邊裱花時，冷不丁聽到這句話，好半晌才回過神來，臉上不自覺泛上一層紅，想要掙他，被他兩手牢牢制住。

他手掌溫熱，包裹著的手，沿著蛋糕邊緣，出油游刃有余地描繪著。

司羨掀起眼皮，他側臉廓分明好看，神態懶懶，仿佛沒有將里面沒穿服的事放在心上。

松了口氣。

折騰好幾場，他應該也累了。

最后一步落。

司羨欣賞眼前蛋糕，水果繽紛，看得心也跟著燦爛。

“還剩了不。”姜舸看著裱花袋，微微揚起眉。

司羨順著他視線看去：“是有點浪費。”

姜舸突然看向：“也可以不浪費。”

他眸有點燙人，司羨咽了咽津，按捺住心跳，小聲詢問：“再做個小蛋糕嗎？”

姜舸似笑非笑地勾起：“但要你配合。”

司羨沒有多想：“好。”

轉想去幫他拿材料，剛走一步，就被他攔腰抱起，坐在餐桌上。

蛋糕被他推到旁邊去，人隨著他力道被推倒仰躺在桌面，冰涼侵襯上。

微著：“姜……”

口中塞進一顆草莓，不大不小，剛好堵住那張殷桃小口。

姜舸單手撐在側，居高臨下地審視。

他的服對來說太大，即使扣到最上面的扣子，經過剛才扯，幾乎出半個肩膀。

姜舸如逡巡領地般，從可掬清泉般的鎖骨，慢慢往下，在山尖停留片刻才繼續往下。

擺隨著作往上了不，司羨臉熱，兩疊。

口不能言，想將草莓吃掉，剛吃完草莓尖，倏地睜大了眼睛，里又被塞了塊楊桃。

姜舸用了整整一裱花袋打得油，做出了他最喜歡的樣式。

……

天大亮，司羨悠悠醒來，上已經被清理干凈了，但覺還散發著油香氣，連打嗝都是油味。

大部分油都進了姜舸的肚子，真的如他所說的，沒有浪費。

可一想到他是怎麼折騰自己到下半夜，司羨覺得一個月都不會再想吃油蛋糕了。

快遞送貨上門。

司羨看到姜舸在拆快遞，走過去蹲下：“買了什麼，這麼大箱？”

“等會你就知道了。”姜舸拿著小刀，意味不明地勾起。

司羨更好奇了。

等到他拆箱，拿出里面的東西。

“服？”

司羨拿起其中一件，好輕，好奇地打開包裝袋，是件提花緞面的旗袍。

等等……

高腰開叉，盤扣開襟……

這分明是！

面紅耳赤，胡將旗袍塞回袋子，起走，被姜舸拉回跌坐在他懷里。

“別急，還有。”

司羨目匆匆從那堆服上掃過，看標簽各種各樣都有，他這是把人家店鋪都包圓了嗎？

“你、你買了多件？”

“先買三十件試試。”

司羨抖了抖。

姜舸上耳垂，灼熱氣息噴灑在上，嗓音好聽人：“挑一件穿給我看看。”

開了葷的男人，是不會再想吃素的。

沙發，臺，廚房，浴室……

司羨從沒有想到過，可以在這麼多個地方。

循規蹈矩了二十多年，不敢行差一步，按部就班地讀書、工作，而跟姜舸領證，是做過這輩子最大膽的事。

現在，他領著索除了攀巖高峰外，極致瘋狂的事。

這段時間，大概能用這四個字形容。

醉生夢死，沉溺樂。

三十件，不到半個月就用完了。

姜舸躺在側，點開購件，問：“這種怎麼樣？”

司羨只瞄了一眼，就捂住眼睛，得背過。

“我不懂。”

姜舸彎：“到時候我們一起研究研究。”

司羨耳紅得要。

再研究下去，還要不要上班？

放浪形骸都快一個月了。

只是回應他的，沒想到會得到這麼熱烈的反撲。

可老實說，一點都不討厭這種事，甚至，心靈魂的融合，是最接近彼此心臟意的時刻。

也喜歡相親，甚至沉淪。

所以，不會拒絕他任何想要親近的念頭。

，就是要讓對方知道。

晚風吹拂。

睡了一下午的司羨，力充沛，水壺裝滿水，提起給花澆水。

姜舸端了兩杯水過來。

玻璃杯出青瓜紅柚果檸檬青桔，杯壁上沁著細細的冰珠，在熱辣夏天里，來一杯清爽果，真是心涼心飛揚。

司羨接過剛喝了口，姜舸微微冰涼的掌心攬在腰側，人也跟著上來，鼻尖輕蹭著臉側，低聲哄：“今晚我當海盜，你穿水手服抓我？”

又來了又來了。

每次都有劇在等。

腰還酸著呢。

司羨雙手捧著杯子低頭喝，沒應他。

姜舸不會坐以待斃，將人轉向他，拿走手里的杯子，尋到的，就覆上去。

真是太粘人了。

司羨心甜吐槽，雙手摟住他脖子，回應。

就在這時，姜舸手機響了。

他完全不在意。

還是司羨推了推他，他才退開，不愿接起。

聽到一半，他皺起眉：“司朔被人撞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