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不能直接打探。”夏天晴道。
阮伽袖眼皮微跳,有種不太妙的預。
湛經智腦子里忽然冒出一個異想天開念頭來,“你不會是想……聽吧?”
夏天晴攤手:“這已經是最保險的辦法了。”
李伶俐差點沒坐穩,從床上滾下去。
路仁志哆哆嗦嗦:“姐!晴姐!你認真的?這跟上前線打仗當臥底有什麼區別?我就問咱們之間有誰當過兵的嗎?誰有潛伏經驗嗎?”
夏天晴:“哪個戰場會等你刷夠經驗才降臨?這時候要麼上,要麼等死。”
屋里雀無聲。
是,事已至此,無路可逃。
“不過,我也不是要來的意思,有時候作戰也要講究策略……”
夏天晴話音一轉,眼神有意無意地瞟湛經智:“不如誰聯系下怨靈,問問那位怨靈夫人能否幫咱們探個路,下巫師們通常在哪兒議事?”
眾人:……
不約而同轉過去。
湛經智:……?
“你們看我干嘛?”他手去指路仁志:“那位現在附在他上!”
“但是你能跟它通啊!”路仁志抱頭:“哥!湛哥!求求了,您讓這位離開吧……”
他話音還沒落,忽然一僵,似有一涼嗖嗖的風從里出去般,周空氣都覺暖了一些。
路仁志眼神復雜:“真,真走了。”
眾人看湛經智眼神:→_→
一言難盡,看破不說破。
湛經智口劇烈起伏了幾下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【湛經智憋屈值:+10】
“既然都被迫上賊船了,接下來也不用值班了,”夏天晴看了看挪到天邊的月,“都抓時間睡覺吧,養蓄銳,等有消息了再進行下一步計劃。”
說完,直接原地后仰,躺回床上。
湛經智眼神復雜。
就,這種時候,還佩服的,有種境再難都不浪費時間糾結,會堅定選擇最有利方向去走的強大心態。
雖然大家滿懷心事,但白天經歷的一切過于龐雜,確實疲憊,各自回到地鋪上后,很快昏睡過去。
夏天晴醒來時,長夜已經過去。
過窗戶往外,天灰蒙蒙的,象征著不詳的烏躲在暗聒,經久不散的霧氣籠罩著黑的枯樹林,像永不熄滅的地火傾散長煙。
默默起,靜悄悄去洗手間將自己收拾利落。
抬頭看向鏡子,順直黑長發,白皙小臉上眉彎月,眼尾如勾,是悉的樣貌。
進異域游戲之后,夏天晴第一次在鏡子里看清自己。
很好……原主雖然質差了點,但健康,還跟自己生前長相完全一致。
默默回到床上,夏天晴靜靜等待。
沒過多久,眸微轉,定在湛經智上。
湛經智劇震,短促地‘啊’了聲,卻沒能醒來。
但這點靜卻驚醒了其他人。
大家立刻爬起:
“怎麼了?”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夏天晴歪頭,故意用不確定的語氣:“可能是,鬼又上他了?”
怨靈倒也是配合的。
“呼……”湛經智猛然坐起,一眼看到四雙同時定在自己上的目。
其中意味,不品也罷。
他了把額上冷汗,沉聲道:“怨靈給我了段它的視角,巫師們這會兒會在主殿二樓中央的房間里議事。只有畫面,沒有聲音……它似乎不敢太靠近阿奇爾。”
“哦。”夏天晴點頭:“是需要經過主殿,從兩側樓梯上去的位置?”
對于怨靈上他這件事,所有人都一臉并不意外的表。
湛經智暗罵一聲,怨靈這一出出的,簡直是……位置互換,他自己都得懷疑自己。
好在大家現在沒糾纏這件事,湛經智點頭:“對。”
夏天晴指尖在被褥上畫了下地形,“我記得,每個走廊外都有白袍守著,主殿更是他們的聚集地。正常來說,我們沒辦法悄無聲息地靠近。不過……”
目投向床側的拱形窗戶,“不常規的路,倒是有一條。”
阮伽袖瞬間讀懂的意思:“你是說,爬墻過去?”
這是真聽墻角啊。
“如果真要這麼做,”湛經智召出玩家面板,點了下【道】,手中憑空出現一捆繩索,“我有工。”
路仁志喃喃道:“瘋了吧……咱們都還帶著傷。”
“不能全員去,這邊需要留兩個人掩護。”夏天晴從【道】中拿出小瓷瓶,“昨天巫師給的傷藥還夠兩個人用,單次使用,傷口可恢復百分之五十。”
湛經智心掙扎了一秒,嘆了口氣,也從【道】中拿出一個玻璃瓶,“巧了,我這邊也有一瓶傷藥,可用三次,跟你的疊加使用,足夠三個人傷勢恢復八。我能是強項,行算我一個。”
“我質還可以,郊外爬高上低有經驗,也加我一個。”阮伽袖跟上節奏,“什麼時候行?”
“越快越好。”夏天晴看向路仁志和李伶俐,“你們兩個留守吧,不要在屋子里,站門外。如果有白袍巡視問起來,就說在盯火炬……一定得表現自然,演好這場戲,在我們離開期間,絕不能讓人進來。”
湛經智強調補充:“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,事一旦暴,一個都逃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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