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圓微垂著眼，眼睫剎時一抖，他輕易就猜到了，但憑現在他們之間的關系，假若對他和盤托出，那就坐實了他之前的猜測，是蓄意接近他，利用他。

他一怒之下沒準直接把從公司里踢出去。

平定心神，解釋道：“我承認，我拼命工作就是為了拿到那筆績效獎金，我就是錢，之前就跟您說過，我早就有創業的打算，我不想一輩子......”

“別胡扯了。”

他厲聲直接打斷了。

姜圓眼球輕輕一晃。

他深潭一樣的雙眸深深地盯住，像是磁吸一樣，將的視線鎖住，然后穿的眼底，直達的心。

姜圓完全不了他這種十足侵略和迫的眼神，臉頰迅速發燙，跟他對視不過兩秒，就移開了視線。

腦子飛速地旋轉，姜圓想了想，淡淡地開口，“其實，我之前說整個大學四年，一直都在仰你，都是真心話，你創立了東錦，我知道我塵莫及，我也沒想過有一天能跟你并肩而立，站上同一高度，但我總想做出點什麼來，證明自己，希有朝一日能讓你看得見。”

話音落下，他眉眼里的躁意迅速攀升，姜圓不敢直視，眉眼微垂，出一赧。

“信口開河！”

他冷哧一聲，“你里還有一句實話嗎？”

姜圓心里一墜，暗自了掌心，給自己打氣，“我沒辦法把心掏出來給你看，如果你能給我機會，我會用實際行證明給你。”

他隨口問：“怎麼證明？”

姜圓沒想到他會順著往下問，神經悄然一，只得邊快速思考邊回：“我會真心實意對你好，我會好好照顧你，你胃不好，又經常加班熬夜，我會做飯，也懂點中醫按，我盡量讓你的生活能舒適一些，讓你每天能多笑一笑，盡全力讓你開心。”

邊說邊留意著他的表變化，見他臉微沉，一副波瀾不驚，不為所的樣子，又補充道，“當然，兩個人相需要磨合和通，我尊重你的所有喜好，聽從你的安排，總之，我不會給你平添煩惱，只會讓你比現在更舒服。”

說完，輕輕呼出一口氣，不知道這次臨場發揮到底怎麼樣，能不能打他。

這些話讓自己臊不已，不知道這算什麼，表白嗎？不是，倒更像是費力吆喝，賣自己。

他臉上久久的神不明，一雙深眸暗暗流轉，不知道在忖度什麼。

半晌，他角勾起嘲諷的弧度，一字一頓地問：“你想給我當人？”

那兩個字從他口中一出，姜圓只覺得心俱，漆黑的長睫開闔數下，掩蓋住漫天的臊意，最后又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他。

他斂起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，目灼灼地看過來。

姜圓站在偌大的辦公桌前，莫名局促，他那眼神像鋒利的劍鞘，從的臉到脖頸直至往下，一寸一寸，如皮拆骨般慢吞吞地輾轉騰挪。

只覺渾像長了刺一樣，發熱發麻，雙手雙腳被釘住，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，愈加暈眩，整個人沒了著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