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眠看向佟芳華，“你還記得那人的樣貌嗎？”

佟芳華點頭。

“那我讓人帶你去警局報警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薛珂，讓他們保護好佟小姐的安全。”

“是。”

佟芳華跟著薛珂出去以后，傅行說道：“我在這里照顧他，你有事就去忙吧。”

他知道姜眠事多。

姜眠點點頭，看著祁硯說道：“我有空了過來看你。”

之后，離開了醫院。

現在已經五點多鐘，也不打算再回公司了，讓周綺思把還沒理完的文件送到家里以后，就讓薛珂開車去了警局見姜忠誠。

他在警察局的日子明顯不太好過，整個人瘦了一大圈，而且看起來蒼老了很多。

看到姜眠，他表現得很平靜。

“大伯在這里住的還舒服嗎？”姜眠淡笑著問道。

姜忠誠冷哼了一聲，反問道：“你覺得我在這里能住的舒服嗎？”

“看來是住的不太舒服，可沒辦法，這是你自己的選擇。”

姜忠誠臉黑沉，“姜眠，任何事都有商量的余地，我知道你要什麼，我可以給……”

“你知道我要什麼？”姜眠冷聲打斷他。

“是。”

“那你說說我想要什麼。”

“你不就是想要知道你父親被害的真相。”

聽了這話，姜眠悶聲笑了起來。

這一笑把姜忠誠心里笑慌了。

他剛要說什麼，姜眠的笑聲戛然而止，“姜忠誠，你該不會以為我查了這麼多年，還沒有查到我父親被害的真相吧，那我得有多廢？”

姜忠誠瞳孔微，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
姜眠挑眉，“當然，不然你怎麼可能會在這里呢。”

“不不，我不信你什麼都知道了，肯定還有你不知道的，你保護我，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。”

“你知道的肯定不是全部，你相信我。”

姜忠誠聲音焦急，語速很快，他極力想讓姜眠知道他還有價值。

但姜眠冷眼看著他，不為所。

姜忠誠咬了咬牙，“那你知道你爸是真的自殺的嗎？”

姜眠臉一變，“你在放什麼狗屁，明明是你跟沈嵐合伙害死了他！”

姜忠誠心里一驚。

這讓他知道姜眠說的都知道了，選比他想像的還要多。

“你父親早就察覺到了，本沒用我們手他就自己自殺了。”

姜眠目鷙地盯著姜忠誠，“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說這樣的謊話，你覺得我會信嗎？”

從始至終都堅信姜海是他殺。

姜忠誠嘆了口氣，“我知道你不會信，但事就是如此。”

“你父親太聰明了，很有人能察他的想法，直到現在我也想不通他選擇自殺是為什麼。”

“夠了，我來見你不是為了聽你說瞎編胡造的。”姜眠聲音冰冷，“現在你的面前只有一條路，供述出你的全部罪行，接法律的制裁，這樣我還能讓你的妻有個好去。”

“我什麼都不能說，而且有人也不會讓我說出來，我應該很快就能出去，但……”姜忠誠死死盯著姜眠，“我出去了就會死，你想讓我死嗎？”

姜眠斂眉。

剛才姜忠誠說的就是希保護他。

司溟會選擇殺了他滅口，這點并不難想到。

但如果只是因為有關當年姜家的事對姜忠誠進行滅口，覺得可能不大。

因為這麼多年過去，司溟肯定已經清理掉了所有證據，就算姜忠誠指控他也沒用。

所以，姜忠誠應該是在另一件事上能對他造威脅。

這也是同意來見姜忠誠的理由。

見姜眠久久不說話，姜忠誠心里一直在打鼓。

就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時候，姜眠淡聲說道：“如果你真的能離開這里，我會考慮你的死活的。”

姜忠誠怒吼，“那到時候就晚了！”

姜眠無視，起離開。

出了警局上了車，姜眠吩咐薛珂，“你再把姜忠誠這些年做的事再好好調查一下，一定是落下了什麼很重要的線索。”

薛珂點頭，“是，姜董。”

“回家吧。”

薛珂把車子開回家的時候正好七點鐘。

姜眠進去以后，沈安華就趕去洗手然后吃飯。

心里事多，所以沒什麼胃口，吃了半碗飯就下桌回了房間。

走到柜前，打開柜拿出睡剛準備換上，聽到浴室里傳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
靜止，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以后，快步走到浴室門口打開了門。

門一打開，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。

姜眠面一凜，打開了燈，然后就看到司煦閉雙眼，面蒼白地坐在角落里，而他下都是。

下心里的驚慌，快步走過去出去探他鼻子。

還好，還有氣。

之后，開男人的外套，查看他傷到了哪里。

這個時候司煦突然抓住了的手腕，微微睜開眼睛，聲音虛弱地說道：“傷在腰上。”

姜眠抿。

“有點疼，不想。”

姜眠還是沒說話，起出了浴室。

十分鐘后，拎著醫藥箱回來了，蹲到司煦面前掀起了他襯衫下擺，隨后一道猙獰的傷口就出現在了面前。

傷口形狀七扭八扭，不是刀所傷形的，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利所傷。

微微蹙眉，從醫藥箱里拿出了碘伏，“怎麼傷的？”

“被找到了，其中有一個人跑的很快把我追上了。”司煦咧一笑，“他手也很不錯。”

看他還笑的出來，姜眠手下故意用了下勁。

男人疼的倒吸了口涼氣，眼神略帶哀怨的看著，“你想讓我死你手里嗎？”

姜眠冷聲說道：“沒這個興趣。”

“我看是舍不……嘶。”

司煦又被姜眠故意弄疼，額頭直冒汗，不敢再說話了。

姜眠給他簡單理了傷口，纏上了紗布，然后站起說道：“你該走了。”

司煦苦笑，“你看我現在像能走的樣子嗎？”

“我這里并不安全。”

司煦輕笑了一聲，“放心吧，今晚他找不到這里來，至也要到早上。”

姜眠扶了扶額頭，靜站了一分鐘，然后彎腰去扶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