蟬茗被周圍的人按住,但依舊不屈的盯著城主,語氣倔強,“我要見我娘。”
“管家,那就帶去見娘。”一晚上發生的事已經夠累了,城主沒有時間去盯著蟬茗。
眼下盛亓更為重要一些,令人意外的是,盛亓并沒有離開城主府。
反而在書房門口等著他。
此時的盛亓毫沒有窘迫,哪怕為階下囚,淪落至此。
在書房門口依舊負手而立,氣度非凡。
城主快步走了過去,遠遠的卻覺得自己的氣質比不過盛亓。
明明他比盛亓還大上些歲數。
于是又放慢了腳步,故意裝作鎮定。
城主的反映,盛亓自然是瞧在眼里,只是略微有些疑。
“城主大人可是將家事料理好了?”盛亓笑道。
也算是老壺不開提哪壺。
城主臉上的笑容一僵,“讓你看笑話了,這個先不提,我只是比較好奇,今晚上我這里兵荒馬的,正是逃走的好時機,你為何不走?”
“所有人都知道的事,難道我會不知曉嗎,還是說出了這城主府就等于出了南疆城?”盛亓話里有話。
兩個千年的老狐貍對視而笑。
想要離開這里還沒有那麼容易。
南疆十三城,每一城都聽他的調遣。
他還不相信,有外人能夠有這麼通天的手腕,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,打通所有城池的關系。
“所以你自愿選擇留下,是為了掩護貴國太后?”城主一下子將話引到了蕭茹瑾上。
他又不傻,盛亓愿意留下來,肯定是為了其他事。
盛亓低頭一笑,沒有否認,也沒有承認。
城主就當是了,“的確外面早就不好了,天羅地網,你們逃不了的。”
“老老實實的待在我這兒,不僅能夠吃一點苦頭,我還會將你們奉為賓客。”城主認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十分優渥。
可他們本就是貴族,制于人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大的痛苦。
盛亓又笑了一下,還是不說話,似乎在等待著什麼。
這樣的反應總算讓城主覺得有些不對。
城主有些懼怕現在的盛亓,下意識的后退一步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突然之間,高強院落上,不知為何出現了不手。
而這些人并不是城主府里的人,城主的呼吸一頓,立刻開始大聲呼喊。
“暗衛呢,死哪兒去了!”
剛才那些跟在他后的人早就消失不見,死在了院子之外。
風中飄來腥氣,足以預示著,這里發生了一場無聲的屠殺。
盛亓邊的人個個都是能人,帶著這樣一群侍衛來城主府,簡直就是降維打擊。
兩人說話的時候,整個城主府都已經被籠罩在影之下。
盛亓只是順時拖延一下時間,讓他們行收尾。
這一刻城主總算知道哪里不對了。
“你瘋了!你要是敢殺了我,你的孩子就得死,你的人也逃不出去!”城主開始威脅。
盛亓沒有義務去解釋,蕭茹瑾和孩子離危險的事,他已經得到了消息。
如此一來,城主沒有任何的價值了。
就算殺了,也只不過是順手的事。
“是嗎?你好像算錯了,手吧。”盛亓冷淡開口。
立刻就有人上前,城主死到臨頭,依舊不肯服輸。
從袖子里面甩出不蟲子,惡心的蟲子有極強的腐蝕。
一旦上人的皮便死死吸住不放,而且不斷的往皮部轉,像是要吸你的,吃你的。
疼痛瞬間襲來,不小心被蟲子吸附上的侍衛,立刻斬斷自己的手臂自保。
盛亓見此也有些麻煩,“剛才那句話我送給你,如果你老老實實的,還能吃一點苦頭。”
“哈哈哈,沒想到啊,沒想到。”城主苦笑,只不過短短的一會兒,局勢再一次逆轉。
剛才他還在威脅盛亓,如今卻被盛亓威脅。
毫無還手之力,如同狼狽的落水狗一般。
“來吧,我倒要看看你,能把我怎樣。”城主像突然想通了一樣,變得有恃無恐起來。
盛亓知曉,城主之前便和他說過,他渾上下都是蠱蟲。
有人要殺他,接到他皮那一瞬間便會被腐蝕。
如果用遠攻,他的蟲子也會爬出來。
只要有一只能夠飛出去便能夠殺害兇手。
也算是一種自保機制。
盛亓聽時只覺得這人似乎十分怕死,也怕沒有人給自己報仇。
盛亓提醒手下的人,讓他們注意,“別直接接,用繩索。”
城主的確是個大麻煩,而且是渾帶毒,盛亓邊的能人異士不,但懂這種的還是不多。
可能還得本地人來。
如今的城主就是一個行走的毒瘤,只能夠用繩索捆綁在大樹之上,流讓人看守。
盛亓拿來通關文書,讓城主簽字,保證蕭茹瑾一等人能夠暢通無阻的出南疆。
至于蟬茗,在見到自己母親一面之后,就想起了和蕭茹瑾的承諾,在天亮之前回去了。
一切都已經安排就緒,接下來就是審問。
天微亮,蕭茹瑾就抱著孩子上了馬車。
崔玨的馬車就跟在后面,崔家長公子依舊像以前一樣有派頭,就算異地,馬車里面依舊帶著香爐糕點,一應俱全。
還主給蕭茹瑾提供,怕蕭茹瑾吃不好。
“娘娘,這是公子盛上來的。”
蕭茹瑾盯著這些致的糕點,實在是忍不住發問,“他哪兒來的?難不是隨帶著廚子?”
的確如此,盛亓帶了好幾個廚子,以備不時之需。
所謂的附庸風雅,是需要各種資本堆出來。
而且崔玨也希在蕭茹瑾面前,能夠時刻保持從容淡定。
至要讓蕭茹瑾明白,他和盛亓相比,各方面都不一樣,他不像盛亓那般魯,他足夠溫細心,做事足夠妥帖。
“娘娘這是公子帶來的狐裘,怕你冷著……”
“娘娘,這是安神香…”
一件又一件的東西,不斷的送到蕭茹瑾的馬車里,蕭茹瑾都害怕馬車太重,不方便行走。
甚至連小嬰兒用的東西都有。
考慮的如此周全,蕭茹瑾實在不好意思接。
“回去告訴你們家公子,不必如此。”蕭茹瑾實在忍不住說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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