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家的大屋哄哄的,一群人又吵又鬧又哭,還帶打砸手,徐局長也就沒有帶著夏平安到客廳湊什麼熱鬧,而是繞過大宅的客廳,上了樓,走過一條長長的走道,就直接來到了高家主屋二樓的會議室的外面。
“這里就是案發現場,里面的東西都沒有過,嗯,里面的場面有點腥,最好有點心理準備……”徐局長還提醒了一句。
和一個與惡魔之眼打過道的召喚師說腥?這徐局長恐怕沒有親眼看到過惡魔之眼的獻祭現場吧!
再說,那所謂的腥,夏平安已經見過了。
夏平安暗暗想著。
高家的這間會議室設計得很有意思,會議室在二樓大宅的中間位置,整個會議室沒有外面可以看到的窗戶,會議室里唯一一面有窗戶的墻壁,是朝著大屋部的天井方向的,也就不可能被外面的人竊聽。
一進會議廳,就能看到牧青辰坐在靠窗一面椅上,眼睛瞪著,一臉驚恐,心臟位置被利穿,一都是。
牧青辰背后的窗戶已經碎裂,玻璃散落在會議室的地板上。
會議廳很腥,有七尸或坐或倒的倒在會議廳。
會議廳,有一張大會議桌,那些尸就散落在會議室的各,但都沒有離開那張會議桌太遠。
徐局長說腥,其實也有點,七個男人死去,鮮流干,整個會議室的地上,撒了三四十公斤的鮮。
就在會議室其中的一面墻壁上,還有一個用鮮涂出來的惡魔之眼的圖案,讓人心底發寒。
這場面,并不令人愉悅。
“這個人是高家的婿牧青辰,牧青辰是益州省有名的召喚師,傷在家休養,會議室里沒有看到牧青辰與人搏斗的痕跡,他靠近窗口這邊,兇手從窗口破窗而,他應該是第一個被殺的,心臟位置中了一刀,直接被穿,兇手出手非常利索,應該是職業老手……”徐局長指著牧青辰的尸向夏平安和郭唯介紹道。
“牧青辰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召喚師就被殺了,應該是第一個死的,從傷口上判斷,兇手用的是非常鋒利的刀劍,一擊致命……”郭唯蹲下來看了看牧青辰,又仔細看了看地上的那一大片蛛網痕跡破碎散落的玻璃和窗戶,“這個會議室用的玻璃是防彈玻璃,兇手可以破窗而,實力非常恐怖!”
“是的,我們檢測過,這會議室的防彈玻璃不是被搶和炸轟碎的,而是被一蠻力從外面轟碎的,兇手從四樓樓頂的臺翻下來,從外面破窗而,可能是武道高手……”徐局長有些心有余悸的說道。
郭唯站起來,繞過地上的一灘灘跡,來到了會議室的主位,查看了一下主位地上的那尸。
那里的地上也倒著一個人,六十多歲的年紀,方面大耳,皮細膩,頭發烏黑,一派氣,同樣,也是心臟位置中了一刀,然后就倒在地上。
“這個人是高鵬吧,益州省議會的議長,之前在電視上和上看到過,沒想到就這麼死了……”夏平安也走了過去,看了看地上那尸,故意嘆了一口氣。
重回現場,夏平安心中一波也沒有,如果讓他再選擇一次,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出手,這屋子里的人,都是一群該死的垃圾……
很多時候,現實就是這麼諷刺,一群下流的人湊到了一起,居然就了上流社會。
“嗯,這個人是高鵬,高家的核心人,那邊地上的那個人是高舉,高鵬的兄弟,高家的二號人,高舉主要負責高家的生意和經營,旁邊的地上的這位是高天麟,高舉的大兒子,新川市礦業局的副局長,這位是高天賜,高鵬的長子,是高家礦業的主要掌權者,這位是高天祥,高鵬的次子,市新川市商貿局的長,這位是劉琦榮,高舉兒的婿,也是高家產業的負責人之一……”徐局長介紹了一下那些死者的份。
“高家的安排有意思,高鵬高舉兩人一個從政一個從商,高鵬的長子卻執掌著高家礦業,而高舉的長子卻在政壇突飛猛進,互相扶持,資源共,這是豪門大族的經典套路啊……”郭唯輕輕說道。
“咳咳,夏先生,你看這里有沒有特別的氣息,是不是惡魔之眼的員所為?”在會議室里轉了一圈之后,徐局長看到夏平安話不多,只是到走走看看,就主問了一句。
這種案件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干得了的,徐局長心理其實不想接手調查,誰知道里面牽扯了多勢力多東西,如果這里面涉及到惡魔之眼的員或者召喚師,那徐局長就可以明正大的出來,把這事給更專業的人士去理,省得自己心驚膽戰。
高家這樣的家族都被滅了,他一個新川市警局的局長,份能力可不比這會議室里高家的人更尊貴更強悍,心里自然有些發憷。
“會議室里沒有半點神力施展釋放的法氣息,無法確定這案件和惡魔之眼或者與其他召喚師有關!”夏平安開口說道,說得非常嚴謹。
徐局長心中有些失,但沒表現在臉上,而是疑的問道,“夏先生,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斷,只是你看,那墻壁上還有惡魔之眼的圖案呢,這又是什麼意思!”
夏平安指著會議室的那張大桌,“如果是惡魔之眼的員所為,那麼這會議室就不只是有墻壁上的一個標記那麼簡單了,只要給那個惡魔之眼員十分鐘的時間,房間里的這七尸,就會被分解切一段段的材料,所有人的腦袋會被砍下來,像食料理一樣,在那張桌會議桌上被惡魔之眼獻祭,弄一個尸拼盤,那場面會更腥,這個大宅的其他人員可能也很難活下來……”
徐局長聽著夏平安的話,臉微微有點發白,悄悄的吞咽了一口吐沫。
“所以這案件并沒有超自然能力的介?”郭唯問了一句。
“是的,我判斷那只惡魔之眼的圖案,應該是殺人的人故意留下來的,有可能是一個警告,更大的可能是想故布疑陣,把后面追查的方向往惡魔之眼員和召喚師的方向來引導……”
那只惡魔之眼的圖案,是一個夏平安留下的套中套,現場沒有法氣息,但卻留下這樣的痕跡,秩序委員會只要派人來一看,就不會接手追查。
如果真有人順著這個線索去追查,就會被帶歧途,夏平安剛剛那句話,只是那只惡魔之眼圖案留下的第一層“真相”,順著這個“真相”追查下去,所有的召喚師就會被排除在兇手之外。
如果追查的人走出這第一個“真相”的歧途,發現后面有超自然能力的介,真有可能是惡魔之眼所為,那麼,追查的人就要想想這后果是什麼,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實實在在的威脅。
“徐局長,既然這里沒有法氣息和其他超自然能力的介,只是普通的兇殺刑事案件,這案件就由市警局這邊負責偵破吧!”郭唯直接對徐局長說道,他和夏平安來這里,不是來破案的,只是來確認一下這里需不需要軍管委員會派出召喚師來接手而已。
徐局長有些傻眼,看著剛剛到來的強援馬上要走,再看看墻壁上那惡魔之眼的圖案和這滿室的鮮,他不由有些急了,直接一步攔在了夏平安和郭唯的前,臉上堆滿了笑容,“這案件實在太棘手,遇害的人份都不一般,影響太壞了,軍管委員會那邊警局也要有個代啊,夏先生你能不能再看看,這里還有沒有其他追查兇手的線索,或者有什麼藏的法氣息,拜托了,就當幫我一個忙!”
夏平安臉上出為難之,略微沉了一下,“我這里其實有一個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還原當時這屋子里發生的事,或許能幫助徐局長找到兇手和線索,只是……”
徐局長一聽,瞬間驚了,接著大喜,沒想到夏平安真有法子幫忙,只是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法可以還原出當時這屋子里的形來,要是真有這樣的法,那也太逆天了。
不只是徐局長,連郭唯都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夏平安。
這謀殺案件已經過了一夜,夏平安居然還能在一定程度上還原案發現場的況,這法郭唯也沒有聽說過,不由好奇起來。
“夏先生施展法有什麼困難麼?”徐局長看到夏平安沒有說下去,不由連忙追問了一句。
“實不相瞞,最近幾日我連日與侵魔戰斗,今日又施展安魂幡為犧牲的戰士安魂,神力消耗甚多,同時我還有暗傷在,壇城有些震,施展那法有些困難……”夏平安攤開手,略顯無奈的說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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