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,出了大門才發現,索也不大,蘇星覓懶得回去拿傘,包頂頭上跑了一段。
路上又上通事故,堵了小半個小時,趕著回到江南府邸,已經將近十點。
鹿意承已經等睡著了。
蘇星覓進去房間,在床邊坐了會兒,低頭吻了吻的臉頰,悄悄退出去。
主臥里燈亮著,卻沒看見人,蘇星覓也沒出聲,拖著沉重步子走到床邊將自己摔進去。
疲憊涌遍四肢百骸,像是上綁了個千斤錘。
鹿聞笙正靠在外面臺上煙,聽見靜微微側頭往里看了眼。
手機那端的聲音源源不斷傳進耳朵。
“……據說是梁新原妹妹的消息,蘇小姐去了梁新原和安家小姐的訂婚宴,當眾甩了梁新原一個掌,然后梁新原就扔下安家小姐和一眾賓客追著蘇小姐走了,這事兩家丟盡了臉,也直接導致了兩家的惡。”
“嗯。”鹿聞笙淡淡應一聲,“繼續。”
那邊吞了吞口水。
“后來梁新原為追回蘇小姐,不惜和家里決裂,但是蘇小姐不愿意原諒他,堅決要跟他分手,兩人糾纏了幾個月,六月份的時候有同學突然出來蘇小姐懷孕,孩子生父不詳,梁新原知道后跟瘋了一樣,不僅在學校折騰,還找去蘇小姐繼父的公司和妹妹的學校,反正鬧得很不面,梁新原一直是出了名的二十四孝男友,所以大家對他同的多,指責的,蘇小姐這邊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,聽說母親氣得大病了一場,揚言要跟斷絕關系,蘇小姐最后被的流產,在很狼狽的況下匆匆出了國。”
鹿聞笙聽完后,半晌沒言語。
那邊試探問:“鹿總,要查查蘇小姐當年懷的那個孩子親的父親是誰嗎?”
鹿聞笙瞇眼吸了口煙,瞇眼吐出去,“不用了。”
想想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,沒必要。
“明天把那個什麼藍珣弄回來。”
他最后吩咐一句,掛了電話,把手里半截煙掐熄,轉進屋。
蘇星覓攤開四肢,閉眼躺在床上,大腦里糟糟,又困又累,卻又不能就此安心睡去。
忽然,有影覆蓋下來,有些費力地起眼皮,就見鹿聞笙站在前,高大的遮擋住后面的燈。
兩人靜靜對了片刻。
鹿聞笙說:“這是幾天沒睡覺了?看你兩只眼睛,還以為大熊貓了。”
蘇星覓遲鈍地反應了一會兒,才聽出他嘲諷自己,想懟回去,卻懶得張,索又閉上眼睛。
垂在床邊的小被膝蓋頂了兩下,又聽見他說:“了服上床好好睡。”
“嗯……”敷衍著,卻不。
小又被頂了兩下。
“你去別的房間睡!”皺眉不耐煩,抬手擋住臉。
鹿聞笙“嘖”一聲,等了會兒,單膝跪上床,彎腰去解襯衫紐扣。
不過才解開一顆,手腕就被一把扣住,蘇星覓睜開眼睛看他,“你干什麼?”
鹿聞笙利索地解開第二顆紐扣,泰然自若道:“幫你服。”
“不用……”
“咱倆這關系,別跟我客氣。”
說話間,襯衫紐扣已經解開一半,蘇星覓那只阻攔的手半點作用沒起到。
黑蕾bra包裹著白皙占據視野,鹿聞笙眼眸微深,呼吸緩了緩。
“好人做到底,不如我順便再幫你洗個澡按按?”
他將襯衫解到底,手掌掐在腰側輕輕挲。
蘇星覓深吸一口氣,索放開手,認真道:“鹿聞笙,我給你提個建議行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做個人。”
鹿聞笙手一頓,狹長的眉峰輕挑,過了會兒輕笑道:“別不識好人心,看你力太大,幫你釋放釋放。”
蘇星覓輕哼,“我真是謝謝您了。”
鹿聞笙手,欠在旁躺下,勾起一綹帶著氣的頭發在指間繞了繞,半晌來了句,“你這人也就表面看著。”
蘇星覓側頭睨他,微微瞇眼,覺得他這話涵頗深。
鹿聞笙曲肘撐著腦袋,對微笑,“你老公還算有點兒能耐的,外人總是不如自家人好說話,你怎麼總是舍近求遠?”
蘇星覓扭頭去看他,眼神閃了閃,“你會幫我嗎?”
鹿聞笙靠近些許,聲音也低了低,“這就得看你了。”
蘇星覓看著他沒,似在糾結。
鹿聞笙笑,很耐心等著。
半晌,蘇星覓終于了,手摟住他的脖子,臉埋進他懷里,甕聲甕氣,“我好累,你可不可以幫我……洗澡……”
最后那兩個字,濃濃的一難以啟齒的味道。
但還是說了出來。
社會上爬滾打幾年,到底練了幾分臉皮和忍耐力,該低頭時就低頭,端著清高沒用。
鹿聞笙腔震了震,低沉愉悅的笑聲從嚨溢出來。
蘇星覓有點惱怒,了牙,還是沒忍住張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。
鹿聞笙狠“嘶”一聲,攔腰抱著人起往浴室走,手掇住屁用力了,“你其實是屬狗的吧?”
蘇星覓不搭理他,哼唧說:“我想泡澡。”
雖然已經夏,空氣悶熱,忙了一天,上黏膩膩的不舒服。
鹿聞笙把放淋浴底下沖了會兒,等浴缸水放好,才抱坐進去。
上次的“鴛鴦浴”兩人心里都窩著火,驗實在不好。
這回……這回直接沒驗。
不是鹿聞笙不禽,委實是沒找到機會發揮,他這邊撥得正歡,結果人那邊直接呼呼睡著了,都不醒。
“……”
鹿聞笙被打擊到,凌晨兩點半騰地翻坐起來,推了把旁的人,“蘇星覓,你就是在裝睡吧?”
回應他的只有平穩綿長的呼吸聲。
蘇星覓睡得很沉,這幾天平均每天就睡三四個小時,還睡得不安穩。
得了鹿聞笙的話,繃的神經突然就松懈下來。
蘇星覓有種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矛盾,一方面心里覺得鹿聞笙不是什麼好東西,但另一方面卻又對他莫名的信任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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