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志清進來的時候我還低著頭在翻相冊,他在我邊坐在,倚著床頭疑的問我,“你怎麼突然想到看這個了?”
還沒等我回答,他又顧自笑了起來,“該不會是想要我帶你去哪里旅游了,所以故意這樣暗示我吧?還是結婚紀念日快到了,你有什麼想要的不好意思說?”
自以為是的男人啊,你怎麼就不去死呢?我要你帶我去旅游,那地獄十八層三日游你要不要去啊?
結婚紀念日,我呸,這也虧你說的出來,那是我災難的開始,我要紀念個屁啊!相對于這個日子,我更想知道離婚紀念日是哪天。
我假裝的回他,“不是啦,我只是今天路過一家影樓看到里面的婚紗很漂亮,想到我們當年拍的,就拿出來看看。”
謝志清眼里閃過一鄙夷,“這有什麼好看的,難道覺得不好看還要重新去拍一套麼?那可不行,婚紗可是結婚時候穿的。”
我低下頭,“我知道,也沒說要去拍,就是拿出來看看而已,你不喜歡麼?我覺得拍的好的,你看你多年輕帥氣啊。”
這才夸了他一句而已,他的尾就翹了起來,“可不是麼,別的不敢說,這張臉我媽還是給我生對了的,至對得起觀眾,你說是吧。”
我在心里狠狠罵了他一句不要臉,然后復制粘一百遍了,上卻說道,“是啊,能嫁給你我真是撿到寶了,上天待我可真是不薄啊。”
“你也不錯啦,自己有能力,工作也出,還能升職,算是個自力更生的人,我要不是娶了個好老婆,現在也不能過的這麼輕松了,要是再有個孩子的話,我這輩子就圓滿了。”
假話,這絕對是百分之百的純假話,可他的居然還能說的跟真的一樣,表那麼的認真。
要不是我早已經看得了他心肝脾肺腎,道行也越來越深,鐵定是要被他這些個花言巧語給騙了的。
“孩子會有的,你就放心吧,我又不是沒懷過,再者說了,你不是還年輕麼?人三十豆腐渣,男人三十一枝花,我都還不急,你這麼急做什麼,有了孩子咱可就沒有兩人世界了。”
他的手悄悄從我腰間纏了過來,“話雖如此,可也不能太晚了,要不人家孩子都上高中了,我們的孩子才打醬油,那幾年過后這不是要差著輩了麼?”
我扭了扭子,指著一張我們剛那會兒的照片給他看,“看你當年多年輕啊,看的我都好奇想看看你更年輕的照片了。”
他皺了一下眉頭,“什麼更年輕的照片?我現在不也還年輕麼,這可是你自己剛剛才說過的。”
我呵呵笑了兩聲,側目看著他,“更年輕自然就是你小時候的照片了,那種東西可珍貴了,你應該有的吧?”
他的眼神一黯,有些惱怒,“那東西我沒有,小時候家里窮,哪能像你一樣,想拍照就拍去的。”
就知道你不會有!我在心里得意的笑了起來,臉上的笑卻跟著他黯下去的眼神一眼散去,裝出一副心疼他的樣子。
我低聲有些懊惱的說道,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,我不知道。其實我本來想說的是你的畢業照,沒想到惹你不高興了。”
小樣,你別以為現在有了車開有了房子住,自己就是有錢人了,忘了是我跟你從一無所有走過來的。
你絕對想不到,就連這車子和房子,早晚也會是我一個人的,你曾經一無所有,以后依舊會一無所有。
我和這眼前的東西一樣,都會為你的黃粱一夢,現在我就在生火蒸黃粱飯了,你就給我好好等著吧!
他微微嘆息一聲,安我道,“沒事,這都是過去的事了,誰又能選擇出生呢,否則不是所有人破腦袋都去當富二代什麼的了麼?”
我順著桿子就往上爬,大大的滿足他的虛榮心,“是啊是啊,你說的真對,言簡意賅啊。”
“這本就是事實!”他又補了一句。
話題已經跑偏了,我展一笑,連忙及時把話題扯了回來,“那你有以前的畢業照麼?大學的就算了,那時候我都已經認識你了,知道你長啥樣。”
“你就這麼想看我以前的照片?”他眼里已經不是疑了,而是帶著點狐疑,似乎開始懷疑我了。
但我還是飛快的點點頭,“是啊,很想看,人家好奇嘛,反正也沒什麼事兒,你有的話就給我看看啦。”
不等他回答我又加了一句,讓他沒有機會拒絕,“很抱歉我沒能參與你的年和年,雖然是在你最好的青春里遇見了,但我想多了解一點你的過去,以彌補我心里的空缺,從而也能更好的你。”
我不但說的不冠冕堂皇,還卯足了勁表演,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真摯,發自心的著他,想要與他好好過下去。
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探出,他與梁虹初中時代到底是不是相識的,我真是拼盡了所有的演技啊,還費盡心思。
因為我很明白,謝志清這人狡猾如狐貍,敏如狗,加上心里有有鬼,我要是直接問他梁虹的事,他肯定是立刻就會懷疑的。
而一旦他對我起了疑心,那以后要再按著計劃往下走就會困難的多了,別說是半年之完,一年怕都拿不下來,甚至是被他反拿下。
小心駛得萬年船,我不怕費點心思,只求能夠早日完任務,得到我想要的一切,把自己從這謊話連篇的婚姻中解出來。
我自認為剛剛的表演很到位,謝志清果然是沒有拒絕的,說他以前的照片都由徐老太婆收著,我真這麼想看的話他現在去給我拿過來。
他這都松口了,我肯定不能錯過機會,立刻點頭如搗蒜,甚至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,讓他馬上去給我拿過來。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我長長的呼了口氣,好險啊,費了這麼大的勁可算是把想要的東西給拿到了。
下午我在臥室里翻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他大學以前的照片,立刻猜到是在徐老太婆那里,但進去翻了一陣之后并沒有找到,只發現的行李箱上了鎖。
我估計相冊應該就在的行李箱里頭,可是打不開,那不就只能等著謝志清主送到我手里來麼?
謝志清很快就拿著一本相冊過來了,我迫不及待的接過,翻開之后卻看到了很多他小時候的照片。
這人剛剛不還說小時候窮的連相都照不起的麼?那這照片里頭的難道還是鬼啊!
他摟著我的腰跟我一塊兒看,很快就在我耳邊解釋,“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我媽都會帶我去拍幾張照片作紀念,不過都在這里,我可是真的一張都沒有的,大學之前的照片都是替我收著。”
收著做什麼?難道是每天晚上都要拿出來挨張親過去,然后抱著睡覺啊,要是半夜醒來了,還要挨個親一遍?
我未置可否,只是一張一張往后翻著,本沒多心思在他小時候的照片上。
不過為了不讓他看出我的心不在焉,所以還得故意在每一張照片上都停留了不短的時間。
他不會知道,這個時候其實腦子里一直想著別的事兒呢,關于他和徐老太婆,關于他和梁虹。
終于,我從他剛出生的照片一直翻到了初中的照片,可是他的畢業照上卻并沒有一個梁虹。
因為照片比較小,我還特意看的很仔細了,甚至還拿出來看了后面對應的名字,的確沒有。
難道是我猜錯了?梁虹與謝志清之前并不不認識,只是恰巧同校而已,然后在謝志清來公司接我的時候兩人遇見,一聊天才發現原來兩人是校友,然后一拍即合的湊在一起算計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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