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愣住了,拈著勺子看著我,眼睛不帶眨的。
我很淡定的向他解釋,“要不是你,我現在還蒙在鼓里,此時說不定還傻傻的獨守空房,等著他回來。”
他端起咖啡很優雅的呷了一口,“可是知道之后,你的生活就會被打,不是麼?而且你還有了孩子。”
“了的生活可以重新被整理好,孩子我能自己養。”我抬眸看著他,一字一頓道,“我寧愿自己的孩子沒有爸爸,也不需要一個在外鬼混,不知何時就拋妻棄子的男人。”
“你要離婚?”他說著突然抬手,捂著低低的咳嗽了幾聲。
我想他應該是病了,今天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聲音就是沙啞的,和前幾次都不同。
“對于男人,我的要求是寧缺毋濫,他可以不完,也可以犯錯,但不能一錯再錯,死不悔改。”
“你跟很多人都不同。”他嘆了口氣。
我想,他所謂的很多人,應該是指那些毆打小三,跟自己丈夫吵鬧不休的人吧,那我還真的不是。
對于這件證據確鑿的事,我會以最冷靜的方式去理,即便是老死不相往來,也不會用暴力。
“也許很多時候,我都不是一個真正的人,亦或是,我看的太徹,堪稱看破紅塵了。”
我笑,低頭喝了口牛,那溫熱的口,正好溫暖我冰涼的胃,空虛的心。
“為什麼不再給他一次機會?”我沒有問他為什麼不阻止自己的老婆,他倒是問上我了。
“機會一般不是給的,而是自己爭取。如果不懂得珍惜,給再多的機會又能怎樣?我難道沒有給過嗎?”
在上海,我抓了謝志清兩次,眼前這人又不是不知道,哪一次不是有他幫忙啊?
是不是要我一年給謝志清十二次機會呢?正好每個月去上海使用一次,一次有效期是三天?
又是一陣沉默,他才說道,“我也不知道該拿怎麼辦,這些年對我都好的,就這樣放開的手,我說服不了自己。”
“人與人不同,我闡述的只是個人的觀點,你不必在意。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,一味的縱容,未必就能真正留住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眼里閃過一痛苦,“所以我一直很為難。”
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連清都難斷家務事,我自然是不會參與其中給他什麼建議,畢竟大家都是年人,有著自己的想法。
拿出手機看了看,已經十點多了,在鷺島這種小地方,而且又是在年后,這個時候算是很晚了。
我看了一眼被我喝了一半的牛,又看了看一臉糾結沉默不語的他,“時候不早了,我應該回去了。”
他像是突然醒悟過來,“那我送你吧。”
“不用了,外面就有出租。”我提著包站起來,又加了一句,“而且,看你這樣子,似乎不太舒服,不如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他也站起來,“只是有點小冒,沒事。你不是說你懷孕了麼?這麼晚一個人回去很危險的,還是我送你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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