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嘉云一愣，不可思議地看向，“為什麼？他不會是找別的人了吧？”

“不是，”林霧放下筷子看向荷嘉云，忖度幾秒道，“我早上看見他了。”

荷嘉云見過陳琢，還拍過他的照片。

雖然那張照片拍得并不清晰，但記人很厲害，看過一次就能再次把人認出來。所以林霧沒有必要瞞著，反正遲早也會知道的。

“早上？”荷嘉云瞪大眼睛，驚詫道，“在哪兒？你們昨晚又見面了？”

林霧：“……”

聽到這話，有點兒想笑，“你覺得呢？”

荷嘉云眨眨眼，“沒有。”

“在電梯里到的。”林霧言簡意賅，“二十九樓的新老板。”

話音落下，不算寬敞的辦公室里陷靜默。

半晌，荷嘉云沒忍住了個口，“我靠……”

瞠目而視看著林霧，張了張，“他就是同事們說的那個空降的帥老板？”

林霧點頭。

荷嘉云倒吸一口氣，緩了緩道，“……你們倆這是什麼神奇的緣分。”

林霧也很好奇。

無聲片刻，荷嘉云想到剛剛說的話，猶疑著問，“所以你不想和他繼續約的原因是，他來這邊上班了？”

林霧嗯了一聲，“在考慮。”

“……”

荷嘉云稍頓，盯著沉靜的面容須臾，聲道：“我是覺得，這不影響什麼。他應該是有契約神的，不會因為跟你在同一棟樓上班，就把那些私事暴在人前。”

說到這，停了停，“但我支持你的所有決定。”

荷嘉云明白林霧的擔心。

知道對方的名字和職業，一周約一次是一回事，在同一棟樓上班，每天都要跟炮友見面又是另一回事。

申城這麼大，前者并不怎麼讓人擔心。

可后者，抬頭不見低頭見，時間久了，就有可能出現意外。

聞言，林霧笑了下，“嗯，我知道的。”

荷嘉云瞅著，輕嘆一口氣，“先吃飯吧。”

林霧頷首。

-

吃過飯，荷嘉云也沒了去樓上看帥哥的心思。

心事重重地去李項辦公室，唉聲嘆氣的。

李項接一個電話，聽嘆十次氣。

他抬手了眉心，略無奈，“沒給我帶飯就算了，你在林霧辦公室吃干抹凈來我辦公室嘆氣是什麼道理？”

荷嘉云目幽怨覷他一眼，“霧霧不讓我在辦公室嘆氣。”

李項：“理由。”

“說嘆氣散財。”荷嘉云如實告知。擔心把林霧的財氣嘆走，所以盡可能地不在面前辦公室嘆氣。

李項角一，大不解地問，“那你在我辦公室嘆氣就不散財了？”

荷嘉云氣惱，瞪他一眼，“你這麼有錢，散點財怎麼了？你就當作好事給別人送錢不就行了嗎。”

李項語塞，想反駁兩句，又怕本就心不太好的大小姐心更差，只能忍住。

林霧倒是沒有荷嘉云那麼憂慮，該做什麼做什麼，很多事船到橋頭自然直。

下午出了一趟辦公室，去委托方那邊談事。

等忙完回到辦公室時，律所部分同事已經下班了。

林霧是加班狂魔，但不要求助理陪著加班，助理只需要在規定的時間把所需的資料準備好就行。其他的，林霧會自己理。

在辦公室忙到十點多，林霧才起離開。

走的時候，律所已經沒人了。

關燈鎖門。

林霧坐電梯去負二樓。

走出負二樓電梯廳時，林霧才猛地想起，自己早上沒有開車來律所，是打車過來的。

反應過來，林霧正轉回電梯廳時，先一步聽到了汽車喇叭聲。

林霧一頓，本能抬頭看過去時，看到過道對面停著的悉車輛。

跟著，林霧手機鈴聲響起。

遲疑一瞬，林霧接起。

“林律，聊聊？”男人低沉的聲音鉆耳朵，擾人心神。

林霧很輕地應了一聲，冷靜提醒，“陳總，你負約了。”

這話落下，對面的人靜了靜，“現在是晚上。”

他們之前約定的是白天互不相識，以及每周五晚上見。

他們并沒有那麼明確地商定，不約會的夜晚也要互不相識。

失誤了。

怎麼會留下這麼明顯的條約。

聽見這句話時，林霧發散思維地想，如果要和陳琢繼續下去，得把這一條補上。

沉默霎時，林霧看著從車下來，準備往這邊走的人：“五分鐘。”

陳琢停下腳步，眸沉沉地著，嗓音沉沉道，“你過來還是我過去？”

第五章

深夜的寫字樓停車場萬籟無聲。

林霧落后陳琢幾步第一次坐上他的這臺車時，還有些許的遲疑。

奈何當下也沒有更合適的談話地方。

停車場線明亮，從遠傾斜，落在車前。

靜了幾秒，林霧察覺到旁邊的人側眸瞥向，“在這兒聊？”

林霧嗯了一聲，語氣有些果斷，“五分鐘，陳總還想去哪兒聊？”

陳琢挑了下眉，目直直地落在臉上。

林霧沒有抬頭，只是低下頭看了眼腕表時間，“還有四分四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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