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，你沒有，是我胡說。”

不由分說吻了上去。

月苓狠狠心，主圈住他的脖子回應他，心道若是出賣相能逃過他一問也值了。

恍惚間好像被人抱了起來，男人長臂一揮，桌上的東西掃到一邊，又被抱到了那張罪惡的案幾上。

“夫君，節制點……”

“嗯，不做什麼。”

這屋裡還是有些涼，今日下了雪，怕著涼，沒打算在這裡要。

他灼熱的吻在上四點火，月苓恍惚聽到他低聲問：“就這麼喜歡我？”

喜歡到他不在的時候要用畫像替代，他只是出個門，難道一刻都不能分離嗎？

陸修涼心裡這樣想著，心中的愫劇烈地翻滾，激得不能自抑。

“對，喜歡你。”

這話出自真心，並無作假。

他鬆開了，認真地看進的眼中，“兩幅畫都是何時畫的？”

果然還是問了。

月苓眼中盈著淚花，半真半假回道：“第一幅是你回京時畫的，第二幅是今日所畫。”

第一幅畫時他還未回京。

“剛回京時？”陸修涼細細挲著的臉頰。

在說謊。

底氣不足的時候喜歡抓著他的角。

“嗯，算是吧。”月苓咬著，“我半夜驚醒，睡不著，就將你畫了下來。”

陸修涼輕輕嗯了聲，這句話是真話。

罷了，沒關係。

“阿苓，我你。”

他默默想著：即便我不知你為何對我說謊，但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，所以旁的事都無關要。

“夫君，我亦如是。”

的眼睛清澈明亮，裡面仿佛盛著星。

他看到的眼中都是自己，他從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在笑。

夜半時分，月苓靠在男人懷裡睡得香甜，但陸修涼卻做了噩夢。

他好像夢到了曾經，夢到了一模一樣的年時。

那天他被人堵在巷角，狼狽地躺在地上任人踢打時，一個小孩被一個年牽著，他們制止了那場凌。

他把小孩嚇跑了，但又回來給他上藥。

後來他日復一日守在的後。

他夢到那天小孩被家中的表姐騙了出去，驚慌無措地站在街上，被人販擄走。

他跟了上去，和一起被帶走。

他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中一天一夜，小孩不哭不鬧，蜷在他的邊。

問他，知不知道這是哪裡，想回家。

所以他抱著，用之軀拼出了一條生路。

回家的路上，小孩趴在他不算寬厚的背上，奄奄一息，“小哥哥，我是不是要死了？”

這句話在未來的十年中，無數個午夜夢回都會想起。

他沒說話，心中卻在告誡自己，這是最後一次，唯這一次，往後絕不讓陷這樣的困境。

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束，溫暖、耀眼，他就算拼上命，也要護著這一直閃閃發亮。

在他站穩腳跟，從碧海閣救出那些年殺手時，他挑了最出的幾個送到的邊，替他守著。

一切都一模一樣。

可是後來，畫面陡然一轉，一切都和現實不一樣了。

夢中的他回了京，聽說了要嫁給姚之騫，婚期已經定下，所有人都看好這段姻緣，自己也願意。

還未等他真正出手去搶奪，這婚事發生了變故。

他與錯差，春宵一度。

夢裡的他放縱了自己。

陸修涼得承認，夢中的他趁虛而，卑鄙無恥。

後面的夢境很，傅家遭難，姚家步步，他不曾手，冷眼旁觀。

陸修涼眉頭皺，他約有種不好的預。他想對夢裡的自己大喊，護住的家人，要護住的人！

若知曉真相，必會恨他骨。

可是一切都沒有如他所願。

家破人亡，從此孤一人。

陸修涼看著夢中傷心絕的，心如刀絞，一滴淚從眼角滾落，沒了懷中人的發中。

直到一個大雪天，夢中的他將月苓從姚府門前帶走。那日他承諾，往後由他護著。月苓哭的時候，他的心痛著，卻又可恥地歡喜著。

終于歸他所有了。

夢中的他也如願娶了阿苓，兩人相敬如賓，可每日看著傷心的樣子都心如刀割，無數次地在想，是不是做錯了。

可是他已沒有了回頭路。

終於，月苓知道了一切，那也是一個大雪天。

是那麼悲痛，那麼絕。

月苓以為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，面對的質問，他沒回答。

他那時確實尚存一清醒，但卻況危急，為了救人，他要了，奪了的清白。後來他查到了姚家的計劃，決定順水推舟，將計就計。

他默不作聲，只為要。

然後，陸修涼在夢中看到在漫天飛舞的大雪中倒了下去，鮮紅的源源不斷往外流，那紅在一片雪白中格外刺眼。

“阿苓……阿苓！”

夢戛然而止，陸修涼慢慢睜開眼，隔著淚水看到了妻焦急的面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