嘈雜的人群在聽到姜逸的話后,安靜下來,隨即從中間讓出一條路來。
常南意怔怔的站在那里,看著從人群中朝著自己這邊走過來的姜逸。
一瞬間,原本還對著姜逸的長槍短炮紛紛轉向了。
“那位就是姜律師的妻子嗎?”
“好年輕啊!”
“對,那就是我們師母!”
“沒錯,我在姜教授的大課上見過!”
就這樣,常南意的份被那幾名曾經在課堂上見過的學生確認了。
就在閃燈即將對著常南意瘋狂掃之前,姜逸走到了的面前,一把將擁進懷里。
“我就知道,你一定會在這里等我。”男人的聲音在常南意的耳畔響起。
點頭,抱他,將臉埋得更深,著姜逸此刻的心跳和呼吸。
這時候,記者們已經再次圍過來。
他們這些常年蹲法院跑新聞的記者,也算是見過很多律師了。
要麼是打贏司了,在他們的鏡頭前侃侃而談,為自己打知名度。
要麼是打輸司了,看到他們就趕躲開。
要麼就是想要保持低調,很嚴,什麼都不說的。
但是像姜大律師這種,出門之后,上來就抱老婆的還是第一次見。
這樣的鏡頭,他們怎麼能錯過呢?
集的快門聲和閃燈,晃得常南意眼暈,不想被過多的關注,更沒想到姜逸會遭到這麼大的關注。
看著懷中小姑娘的腦袋越埋越深,姜逸單臂摟著,一只大手罩在的頭上。另外一只手,擋著不斷靠近的記者和人群。
“抱歉,我妻子是社恐,我沒辦法沒留下來繼續接你們的采訪,先走了。”說完,姜逸便不再停留,摟著頭鴕鳥一般的常南意,快速往停車場的方向去。
直到進車徹底安靜下來,常南意這才從姜逸的律師袍中出腦袋,整理著頭發,長舒口氣,“呼,想不到我們姜大律師這麼火。”
一邊說著,一邊看向外面那些仍舊鍥而不舍,追著車跑的,甚至拍車窗的記者,心多有些怪怪的,“又不是頂流男明星,至于這樣嗎?我看他們本就不關心案件本,倒是更關心姜律師你。”
“瞧瞧!”常南意隨手指著外面兩個年輕漂亮的《法治時空》記者,“們剛剛看你的眼神都在發,知道們是記者采訪,不知道還以為是迷妹追星呢。”
駕駛位上,姜逸聽著邊小姑娘醋味明顯的碎碎念,莞爾一笑,啟車子,一邊小心避開擁堵的人,一邊平穩的開出停車位。
“哎呦喂,姜先生,聽出來了嗎?小南意這是吃醋了!”后座,劉姐抿笑著。
姜逸點頭,“嗯,的確有些酸。”
常南意臉頰登時通紅,極力否認,“劉姐你瞎說,我才沒有!”
上反駁著劉姐的話,小手卻暴躁的打在姜逸的肩膀上。
姜逸吃痛,臉上的笑卻越發甜,“我就喜歡酸的。”
紅燈停,姜逸停下車,轉頭看向常南意,趁機抓住的小手,放在邊吻著,“尤其好你這口。”
“你……”常南意抿著,一副想笑又強行憋著的樣子,“你這個人真是的……”
劉姐:我應該在車底,不應該在車里……
短暫的紅燈,劉姐覺自己遭到了一種暴擊,雖然平時狗糧也沒吃,但是這麼直觀的吃還真噎得慌。
“那個……紅燈要結束了……”劉姐撓著鼻子,指著前方沒剩下幾秒的紅燈。
常南意回過神來,連忙出自己的手,隨即又在姜逸的肩膀上狠狠錘了一下。
綠燈亮起,姜逸雙手握著方向盤,繼續開車。
車的那些分紅的小泡泡,也終于煙消云散。
劉姐這才清了清嗓子,說道,“其實,也不能怪那些小姑娘看到咱們姜先生就兩眼發,畢竟,放眼整個海港市,哪怕是全國,像姜先生這麼帥的英律師也是沒有幾個的。”
對于這個說法,常南意表示非常贊同。
比姜逸帥的,一定沒有姜逸業務能力強。
比姜逸業務能力強的,就一定沒有他長得帥!
“像他這種又帥又強的,肯定會很多人喜歡。”常南意說著,又開始酸起來。
“小南意,你也不用擔心,現在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姜先生已婚這件事了嗎?”劉姐說道。
常南意眨著眼睛,回過味來,看向姜逸,“所以,你剛剛是故意過來抱我的?”
就是為了在那些記者面前暴自己已經結婚這件事?
姜逸失笑,“當然不是,不管怎麼樣,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律師而已,除開律政界,外界對我并沒有那麼興趣。”
也對,他又不是什麼大明星。
“我是看你在旁聽席遲遲不肯離開,我以為,你想快點看到我,抱抱我。”
常南意怔然,所以,在法庭上,在要離開的時候,姜逸是看到了的。
當時他只是抬頭往這里極快的掃了一眼,然后就面無表的重新埋頭理工作。
還以為,他沒有看到呢。
他不僅看到了,而且還猜出了心中的想法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因為我也是這樣想的。”姜逸目視著前方,臉上的笑卻能夠溺死人。
……
北城,教職工大院,蘇賀祥心不在焉的坐在老年活站下棋。
“將軍!”老許一顆棋子落下,啪的一聲。
蘇賀祥這才回過神來,虎著臉,“姓許的你干嘛,想嚇死我!”
老許沒理他,看著棋盤呵呵直樂,“我又贏了!老蘇,你這也不行啊!都連輸我三盤了。”
蘇賀祥煩悶的推開棋盤,“我那是沒心和你這個臭棋簍子下。”
他的棋癮早就被姜逸給喂大了,一般的對手他本就看不上眼,連跟他們好好下的心思都沒有。
再加上他最近心里面有事,就更沒有心。
“聽說,你外孫懷孕了?”老許問。
“還用聽說,他蘇老頭不都已經宣傳到整個大院人盡皆知了嗎?”老張睨著蘇賀祥,學著他的樣子,“哎呦,我馬上要當太姥爺了,你這姥爺都還沒著落呢吧?”
“真的是,老蘇不是我說你,這攀比之風可不能興起啊。你說你也是搞教育的,怎麼就能說出這麼慘絕人寰的話呢!”老張氣到不行,冷著臉教育。
“哼,你管我說什麼,我樂意!”蘇賀祥到底也是心虛,他也不想過這樣的癮,可是他真的太想常南意和姜逸了。
當他剛知道常南意懷孕的時候,他就想要趕到海港去的。結果誰都不讓他去,說什麼南意月份小,胎還不穩,需要靜養,他去了也幫不上忙。
蘇婧慈那個家伙,更是直接從海港回來,就這個事跟他吵了一架。這吵完架后,沒過幾個禮拜,轉頭自己又回去了。
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,火急火燎的,把他老頭子一個留在這里。
以前他不肯離開,是因為沒有奔頭,再加上放不下老伴,這里到底是他和老伴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。
可現在不是了呀,他有奔頭了呀。
外孫、外孫婿,還有他沒出世的小曾孫,都是他的奔頭……
“蘇婧慈那丫頭自己能隨便去,卻不讓老子去……”蘇賀祥憤憤不平的罵著。
“誒,老蘇,你看看,報紙上這個是不是你外孫婿小姜?”老王頭拿著活站今天的《法治時空》報走過來。
蘇賀祥聞言,一把奪過報紙,一看,果然是姜逸,“嘿嘿,是小姜,是我外孫婿!這不,這張俊臉,錯不了的!”
“呀,小姜上報紙了,還是法治報,他干什麼壞事了?”老許湊過來臉問道。
“什麼壞事!他那是打贏司了!沒看見嗎,穿著律師袍呢!”蘇賀祥不樂意,趕替姜逸證明。
“小姜不是大學教授嗎?怎麼又做律師了?”老許繼續問。
“這報紙上都寫了,原來小姜以前就是律師,還是頂牛的那種,打司從來都沒輸過的。后來打累了,就去當老師了,這不有個誰都不愿意接的案子,讓小姜給接了,還給打贏了。”老王耐心的跟在場所有人解釋的報紙上的容。
“嘖嘖,這小姜不得了啊。”
“是啊,是啊,誰家攤上這麼個孩子,那都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啊!”
蘇賀祥咧笑的開懷,收起報紙,往懷里面一揣,“哈哈,都別想了,我家的,我家的!”
說完,棋也不下了,興沖沖的往家走。
“老蘇,你干啥去!”
“買票去海港!”
“報紙留下啊,那是活站的,也不是你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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