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逸的回憶講述,也將常南意帶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。
那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壹號咖啡吧的老板遠叔,人特別好, 那時候就是跟著遠叔學習咖啡和調酒。
至于推薦熱紅酒,是因為遠叔那天的熱紅酒做多了,如果不盡快推銷出去就浪費了。
借給姜逸那把傘是用了很久的,傘骨已經壞了,原本就是打算換掉的,所以無所謂借給誰,也沒打算要回來。
會安當時的胖先生,也就是姜逸,是因為遠叔告訴,如果有客人坐在吧臺,就要盡量和客人聊天活躍氣氛,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覺,下次就還會臨。
常南意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懵了,沒想到自己當初的無心之舉,會給姜逸留下這麼深刻的印象。
至于為什麼躲到巷子里面哭……
本以為,那天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,照常的去上學,然后到遠叔的咖啡吧做兼職學徒。推銷熱紅酒,跟客人聊天,杯子……
本來一切都好好的,直到一條信息打破了的平靜。
那是一條移公司發給的祝賀信息,祝賀生日快樂。
才想起來,原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。
然而再也沒有人記得的生日,所有人都忘了,包括自己。
如果誰都不記得,也沒人祝福,過后就算是想起來,頂多也只是憾一下。可偏偏,收到了祝福。諷刺的是,這份生日祝福是移公司發給的。那條毫無真實的系統信息,就好像是一個開關,將那些被自己忽略掉的委屈,全部激發了出來。
偏偏,那一天,還是十八周歲的生日。
媽媽曾經說過,在十八歲人的時候,會為親手制一床被子,讓帶到大學去,將來結婚了再帶到自己的小家去,意味著媽媽的會伴隨一輩子。
可是,媽媽終究沒有等到十八歲的生日,也終究沒有得到媽媽那象征著一輩子的被子。
甚至除了移公司,再也沒有一個人記住的生日。
常南意坐在書房的沙發上,回想著那天的事。即便過去了這麼久,再回想起那天,心中還是會陣陣酸楚。
其實,人就是這樣的。原本是可以熬過去,過去的委屈,但僅僅只是一句安,就會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墻堡壘瞬間崩塌。
所以,很多堅強的人,是不習慣被安的。并不是他們不需要,而是也許一句簡單的安,就會讓這個人崩潰。
書房中,姜逸雙眸深深的凝著常南意,此時,小姑娘漂亮的眼睛里,已經沒有了眼淚。
直到現在,三年前巷子盡頭,捂著哭泣的樣子都牢牢的刻印在他的腦中。
也許,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,他萌生了想要呵護,從此不讓再流淚的想法。
在國外的那段時間,他有跟自己那位同學打聽過有關常南意的信息,了解到一些的基本況。
得知是海港市常家榮的兒之后,不到費解。
常家榮在海港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,常南意為的兒,應該被養著長大才對,就像姜淼那樣。
可是常南意所表現出來的狀態,卻與養兩個字完全不沾邊。
十分獨立,獨立到每天下課之后,就會跑去做兼職。
姜逸不理解,為什麼常南意明明可以做養尊優的大小姐,卻讓自己活得那麼累?
越是不理解,他就越是好奇。
越是好奇,他就越是想要了解。
就這樣,他的那位大學同學,了他了解常南意的途徑。
聽到這里,常南意恍然大悟,看著姜逸的眼神越發的復雜。
被一個男人惦記了三年,自己卻渾然不知,這種覺很微妙。
“所以,你才會知道我的喜好和口味?”
“沒錯。”姜逸坦誠的點頭。
“那麼劉姐呢?”
最初認識劉姐的時候,只是覺得劉姐這個人很親切,畢竟是跟媽媽來自同一個地方。
而現在得知了真相之后,覺得劉姐跟媽媽是老鄉這件事,絕對不是巧合。
姜逸角微彎,眼底帶笑。
他的小姑娘果然聰明,看著呆呆憨憨的,其實很不好糊弄,“沒錯,劉姐也是我為了你請的。”
“啊?”常南意張大,以此來表現的震驚,什麼表管理這會兒也都顧不上了,“可是,劉姐說都在你家里做了很久了呀。”
“是我們家。”姜逸斂住笑容,角下沉,糾正常南意道。
常南意繃著小臉,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慫。這個時候,決不能再像之前那樣,表現的那麼慫。
見自己的冷臉并沒有震懾住小姑娘,姜逸心中頓一陣無力。
看來,以后再也不能用這招小姑娘就范了。
“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。”常南意仍舊保持繃著臉的狀態,“你說劉姐是為了我請的,你怎麼就那麼確定,我一定會嫁給你?”
不怪常南意會往更深一層次想,任誰在得知一個自己被一個老男人惦記了三年,這三年中不僅了解了自己的基本況,還了解到了自己的喜好,并且據自己的喜好請了一個保姆。
怎麼想,都覺得很怪很詭異很變態。
也許是到曲白雪經常看的那些偏執霸總小說的荼毒,也真的很擔心,姜逸就是小說里面那種偏執霸道的男人。
那種男人,在小說的世界里面存在就好了,可以滿足一下讀者們的爽。畢竟,跟這種偏執男主搭配的一般都是實力超強,披很多馬甲的大主。
而不過就是個大學還沒畢業,實習工作還沒找到的大學生而已。既沒有牛到飛起的馬甲,也沒有超于普通人的極致大腦。
如果真的被遇上這種霸道偏執男,結局一定比死還難。
看著小姑娘那不斷閃爍的雙眸,以及繃起來像包子一樣的小臉,姜逸就不失笑,“你該不會是把我當變態了吧?”
被中心中所想,常南意僵了一下,抿著不吱聲。
為什麼這個男人每次都能猜到心中想什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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