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歲睜開眼，秦遲晏連忙湊上前噓寒問暖，握著葉歲冰涼的手指，滿眼都是擔憂，他也是從葉家其他人口中才得知葉歲暈倒的原因。

葉歲單獨在病房跟老爺子談了很久，談話容無人知道。

秦遲晏看葉歲心不佳，也不想影響，便沒有主提起，而是等葉歲恢復一些再說。

葉歲只是急火攻心暈倒，注意休息就沒事。

秦遲晏帶回家，一直表現得心事重重，又不知從什麼地方可以跟秦遲晏訴說，只好唉聲嘆氣，半天都不得勁兒。

“葉臻和你父親的親子鑒定報告我已經讓人給葉老爺子，相信葉家很快就會對外宣布，葉臻將和葉家沒有任何關系，不過葉臻最近一直和顧西澤走得近，肯定會去投奔顧西澤。”

葉歲沉思數秒，輕聲道，“我們之前調查過顧西澤和戚云琛關系匪淺，而戚云琛和L組織是有關聯的，所以我很擔心顧西澤最后會搭上戚云琛這層關系和L組織取得聯系，畢竟在他的眼中，我們都是他的敵人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已經讓人在暗中切關注顧西澤的行蹤，只要發生他有任何的不對勁，我就會立馬把他送到國外，至于顧家因為顧西澤的荒唐事早就沒對他抱有希，顧家此時也會選擇明哲保。”

葉歲對顧家的況也是有所了解，當初和顧西澤有婚約，便跟著顧西澤到顧家拜訪過家中長輩。

當時就到顧家的人對顧西澤的態度很冷淡，就算是顧西澤的親生父親看見顧西澤都是帶著厭惡。

葉歲著秦遲晏，忍不住問道，“如果顧西澤繼續做出荒唐的事，你還會繼續把他送到國外嗎？這些年我只看見你對他的容忍，只要犯錯就直接送到國外，你不覺得這是一種逃避責任的行為？”

秦遲晏怔愣數秒，沉聲回答，“當他真的把自己近死路，我就算想救他，也沒有辦法，我只是在給他機會，希他可以迷途知返，不要再錯上加錯。”

葉歲覺得這只是秦遲晏的一種說辭，但心也很清楚，顧西澤是他大姐留在世界上唯一的孩子，他狠不下心，或者是老夫人要干涉都是可以理解，只是覺得顧西澤做錯事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。

若是一味的包庇，只會縱容顧西澤做出更過分的事。

“其實我嘗試過這樣想，或許在顧西澤心中，你的袒護和幫助只是你對他母親的一種虧欠，所以他就算做錯事，他也清楚秦家會給他兜底，他本毫無悔改之意。

他利用的就是你們這份，才會變本加厲，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你們的極限，我相信他一旦出事，就會搬出母親來博取你們的同。”

秦遲晏何嘗沒想過，他可以對顧西澤狠心，但老夫人做不到。

顧西澤作為社會的毒瘤，他當然是想讓他到該有的懲罰，而不是繼續胡作非為。

秦遲晏啟引擎，繼續朝著回家的路開。

道路兩邊逐漸燃起生機的樹木長出綠的樹葉，初春的風帶著些許留下來的溫暖，吹得人心里舒坦，就像是到盎然的生機正朝著自己迎面撲來。

面對秦遲晏的沉默，葉歲也沒有繼續說，只是擔心顧西澤會走向另一個極端。

再次和顧西澤見面就已經明顯地到顧西澤的變化，上那種邪魅和狠厲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，在顧西澤的眼中，明確地到他來自心底的那恨意，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。

汽車開進車庫。

葉歲藏著心事跟著秦遲晏的后，兩個人一言不發地走進屋。

燈大亮，葉歲忽然抬手扯了一下秦遲晏的袖，“我剛才的話沒有其他的意思，我只是擔心顧西澤后續會做出傷害我們的事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只是在想一個兩全其的辦法，既可以讓他懸崖勒馬，又可以讓他到法律的制裁，還能得到老夫人的支持。”秦遲晏溫地看著葉歲。

葉歲默默地在心中嘆了口氣，難！

“對了，你單獨在病房和老爺子說了什麼。”秦遲晏去廚房給葉歲倒了一杯熱牛。

葉歲微涼的手指捧著牛杯，頓時到一熱流傳手心，從手心蔓延全，“老爺子主跟我說了父母的事，我的母親當年是被老爺子親手送到方震的手里。”

秦遲晏沉默著，葉歲繼續說道，“我想知道我母親在方震手里的那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。”

頓了頓，葉歲猶豫再三，還是說出另一個憂慮，“據老爺子說的，我母親是很厲害的病毒研究人員，當初方震想方設法地從老爺子手里帶走我母親，就是想讓為L組織做事。

我記得在K國，鐘杭說基曼病毒的雛形在十多年就已經出現，只是那時的設備不夠齊全，參與研究的人員一直都在功和失敗之間徘徊，最終也沒有得出一個完整的結果。

后來在R國曾出現過小規模的基曼病毒現象，不過下次很快就被下來，知道的人并不多，我想或許我母親也是其中的一員。只要找到其中的聯系，我父親的死或許也能解開謎底。”

秦遲晏靜靜地聽著，“你想做什麼就去做，除了問題有我幫你兜底。”

葉歲聞言，也不和秦遲晏賣關子，“我想要一份當年研究人員的名單，我知道你手里肯定有。”

秦遲晏低笑一聲，“我讓姜書明天發給你一份，”話音未落，他握住葉歲的手，認真又嚴肅地叮囑，“你可以調查，但遇見危險不能往前沖，必須要告訴我，知道嗎？”

葉歲點點頭，“你放心，我也不是想找死的人，有危險還往前沖，那是傻。好好活著才是我的最終目標。”

秦遲晏瞬間無話可說。

葉歲第二天就收到姜書發過來的名單，一邊嘆姜書的辦事效率，一邊沖著賀眉弄眼。

賀專門大清早地跑來就是為了給準備早餐，下午就要跟著陳導進組拍戲。

葉歲吃著蛋，看著名單，看來當初L組織為了研究出基曼病毒是將全球各地的技人員都抓走為他們做事，看了最后一頁才看到葉蔓兩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