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歲昏迷其間,秦霜來過看一次,將秦遲晏拉到外面走廊,看著秦遲晏蒼白的臉,嘆了一口氣,“我想我知道尤銘跟葉歲說了什麼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是跟宋老頭有關。當時宋老頭突然離開京城就是得到了新的線索,打算混進L組織調查,結果就在他去了一個星期后,我和他徹底失聯,我估計他現在肯定是在尤銘的手里。
宋老頭是葉歲父親的好友,當初也是宋老頭一直在暗中幫助葉歲和父親,所以在葉歲的心中,宋老頭應該像是父親,尤銘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用這個刺激葉歲。”
“所以你當初回到京城,也是宋博延授意?”秦遲晏冷聲道。
“差不多。”
秦遲晏盯著秦霜,半響才開口,“當初葉歲被尤銘擄走時,你跟著前去,也是想調查宋博延的下落?”
“不錯。可惜尤銘這人很狡猾,我將L組織搜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宋老頭的蹤跡,看來他沒有把宋老頭關在L組織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秦遲晏沉聲道。
秦霜不解地看著他,“你知道了打算怎麼做?尤銘現在擺明就是躲在暗不現,你想抓住他可不容易。”
“他只要在這個地球上,我就絕對能夠找到他。”秦遲晏狠厲地說道,他從未像如此這般地想要弄死一個人。
“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,但如果尤銘魚死網破,或許以宋博延的生命威脅葉歲,你又打算怎麼做?不顧宋博延的安危?”秦霜問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。
頓了頓,又繼續說道,“你千萬別沖。”
秦遲晏煩躁地睨一眼,“我先去看葉歲,孩子的事你都知道,你別在的面前說。”
秦霜沒好氣地恨他一眼,“孩子的事你又不能一直瞞著,剛才你和鐘杭的對話我都聽見,若是強行留下孩子,葉歲的生命就會到威脅,你愿意去賭一把?”
“不愿意。”
秦霜第一次對著秦遲晏出心疼的表,“弟弟,有得必有失,所謂長痛不如短痛,你一直瞞著也不是事,葉歲只是暫時不能接,等時間長一點,就會好起來的。”
“我還沒想好怎麼告訴。”
秦霜也不好再說什麼,著憔悴的秦遲晏,心里實在是有些難。
秦遲晏回到房間,葉歲已經醒來,坐在床上,怒視著鐘杭,“我不是都說了我能忍,你為什麼還要給我打止痛針!你知道這樣對孩子會有影響!”
鐘杭對著緒不能自控的葉歲有些無可奈何,“我怕你會痛死。你這次痛不是簡單的了胎氣,而是孩子的毒素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這次只是因為我沒好好地控制緒,稍微激一些才導致了胎氣,你別說!”葉歲咬著撐。
“秦遲晏,我以后都不要鐘杭負責了。”葉歲看見秦遲晏,厲聲道,“他本就不想我把孩子生下來!”
鐘杭本著不和孕婦計較,見秦遲晏來了,便默默地離開房間,走到秦遲晏面前時,還是忍不住提醒道,“我給你說的事,你一定要考慮清楚,別任由葉歲胡來。”
秦遲晏不聲地嗯了一聲,等鐘杭離開后,他才走到葉歲的邊,溫地幫整理凌的頭發。
“秦遲晏,我不要鐘杭負責了,你給我換個醫生吧。”葉歲慍怒道。
聞聲,秦遲晏不知如何開口,只好溫地著葉歲的頭。
到秦遲晏的沉默,葉歲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,“難道你不愿意?”
“歲歲,我們還年輕,孩子還可以再有,可你只有一個。”秦遲晏忍著心中的痛,著頭皮說道。
守在門口的秦霜和鐘杭聽見屋傳來激烈的爭吵聲,下意識地對視一眼,秦霜拉著鐘杭下樓,輕聲問道,“除了打掉孩子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?”
“但凡還有其他的辦法,我都不會這麼說。孩子的況比你們想的還要嚴重,就算強行把孩子留下來,只怕也會是一個殘疾。”鐘杭幽幽地說道。
“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醫,不過葉歲對這個孩子極其重視,若是沒了孩子,我很擔心和秦遲晏之間會有隔閡。”
“只要大人還在,難道還會沒有孩子?孰輕孰重,我相信秦遲晏自然會判斷。最主要的是孩子也不一定能夠平安地落地。”
秦霜遮著眼角,傷地說道,“我那可憐的弟弟,還有我那可憐的侄子,哎,真是命運多舛。”
鐘杭本來還很傷,就被秦霜弄得很無語,“你要是有這個時間傷春悲秋,不如去葉歲面前當說客,現在是一點都不想看見我。”
“我覺得只要是勸打掉孩子的人,都不想看見。不管是你,還是我,亦或是秦遲晏。”秦霜還是很清醒,默默地說道,“壞人還是給秦遲晏來做吧,我可不想惹一腥。”
鐘杭沖著秦霜翻了個白眼,“好姐姐。”
“那是,我可是一個很疼弟弟的好姐姐。年人,總要經歷一些坎坷才能真正的長大。”
“霜姐,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?”
秦霜疑地問道,“像什麼?”
“像一個經歷半生風霜的老年人,說話老,給我的覺很不真實。”
秦霜差一點就抓住鐘杭,看著鐘杭遠去的背影,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,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閉的房門。
晚上,秦遲晏拉著秦霜陪他喝酒,鐘杭無聊得也來湊熱鬧,范凜想到白茜兒的事也來喝悶酒。
于是,秦霜看著兩個苦瓜臉,直接將酒倒滿,“喝!”
鐘杭著鼻子,看著秦遲晏臉上幾道抓痕,就知道葉歲那邊還是沒有說通。
“實在不行,那就直接來的,先斬后奏,就算葉歲生氣,那也是之后的事了。”
秦霜端起酒杯的作一頓,表怪異地看著鐘杭,“你的辦法真夠缺德。”
“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?如果葉歲能松口,我也不能想出和這個餿主意。”鐘杭喝了一口悶酒,“葉歲在我心中,也是我半個徒弟,我當然也是希好。”
話音一落,秦霜沉默了。
秦遲晏倒是認真地思考著鐘杭的建議,范凜則跟個酒鬼似的,一杯接一杯地喝,秦霜和鐘杭眉弄眼,兩人都將視線投向秦遲晏。
誰知,秦遲晏沉浸在他和葉歲的事中,無暇照顧他們三人。
直到范凜快喝醉的時候,秦遲晏忽然站起來,沉聲道,“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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