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意忍著脾氣:“盛經綸,你別太過分了。”
他好整以暇地看著:“讓你喂個飯,又不是讓你陪我上床,哪里過分?”
人反問:“你又不是不能自理的殘疾人,為什麼不自己吃?”
盛經綸調整坐姿,慵懶地靠在餐椅上,盯著的目逐漸悠遠起來:“大概是從前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過你對我的好,讓我覺得始終有點不甘心,就想趁著如今這個機會彌補一下心的憾,多使喚使喚你,一下被你伺候的覺。”
秦意看著他,有片刻的沉默。
男人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說起來,當初你回應我告白之后沒多久跟我提離婚了,現在想想,你那時候不過是覺得我你得狠了,怕我不繼續才說我的吧?”
言盡于此,他自行下了結論:“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,對嗎?”
攥雙手:“我喜歡過你。”
盛經綸眼神波:“是麼?”
“人非草木,孰能無?更何況你是站在江城金字塔頂端的天之驕子,論長相論材論能力,你都是一頂一的好,不管是從家世背景還是氣質格考慮,都沒有讓人不喜歡的理由。”秦意認真說道。
他似乎聽得爽了,勾著沾沾自喜地道:“我現在比從前更好。”
人與他對視,緩緩繼續:“當初你對我有多好,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,如果你可以做一個安靜的前夫,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,也不要為難我,他日我想起你,心是激溫暖的,這輩子,我會永遠在心里為你留一席之地。“
男人冷哼:“說完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就過來喂我吃飯吧。”
秦意,“……”
說了那麼多好聽話是為了喚起他的一點良知,沒想到……他還是油鹽不進。
“再不吃食材都煮爛了。”他催促。
秦意沒辦法,還是坐了過去。
先挑了煮的很的食材,放到給他調好的蘸料里,又給自己碗里加了些,之后端起他的蘸料碗,將金針菇遞到他邊:“張。”
男人乖乖照做。
秦意把金針菇丟到他里。
能覺到他此刻落在自己臉上的目,但沒看過去。
看著他慢悠悠咀嚼的模樣,人很快夾了一個牛往他邊遞。
盛經綸遞給一個眼神。
只一個眼神,沒說話,但秦意明白,他在示意“里的還沒吃完”。
盯著蘸料碗,淡淡道:“你這樣吃這頓飯要吃到什麼時候?”
“你著急吃完跟我睡覺?”
秦意,“……”
他漫不經心地笑:“就算做不了,躺在床上應該還是可以的,如果你想念被我的覺可以直說,這頓飯也不是非吃不可。”
“你就只會威脅我。”
“威脅最有用,不是麼?”
在心底暗罵——
混蛋。
男人看著那表就猜到心思在活躍什麼,簡單直接地道:“想罵我可以發出聲音,我也就聽聽,不會對你怎麼樣。”
秦意沒跟他客氣,對上他的視線,咬字極重地開口:“你真的很不要臉。”
他笑瞇瞇的:“我只在你面前不要臉。”
“你毫無道德底線。”
“看見你,我沒有底線。”
拿著筷子的手收了些,擰眉問:“你到底圖什麼啊?”
男人看著急了,只覺得那張臉終于生起來,用極了,連笑意都變得由衷了些:“圖開心啊。”
秦意咬牙:“你可以換個人尋開心,相信以盛總的實力,勾勾手指就能讓無數人趨之若鶩,他們伺候的一定會比我好,更懂怎麼讓您開心。”
“可們,都不是你。”
看他一眼:“你這話聽起來容易讓人誤會。”
男人挑眉:“誤會什麼?”
“誤會你折磨我,是因為對我而不得。”
“可不就是而不得,要不你怎麼就了我的白月呢。”
秦意在他扯淡的檔口往他里塞了一個撒尿牛丸:“人不是這麼的,你四年前怎麼我的?我要什麼給什麼,那才是,你應該放過我。”
盛經綸猝不及防,瞥一眼。
人默不作聲地錯開視線。
他把里的撒尿牛丸咬開,里面的滾燙灑在里,燙得他“嘶”了聲,但里的丸子倒是沒吐出來,適應一會兒之后咀嚼,全咽了下去。
秦意暗想“活該”。
正對這小小的報復心生惡趣味,男人開口了:“秦副總對我好像有誤解。”
不懂地看著他。
盛經綸大概是又想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,目凜冽又輕蔑:“別忘了,四年前我為了得到你拆散了你跟你前男友,我的底本就是不擇手段的,只不過那時候你沒傷害我,我可以寵著你,可現在不同了,比起當狗毫無底線地縱容,我更希掌控。”
人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堅定不移。
瞬間有點泄氣。
說什麼都不管用就是了。
無聲地嘆了口氣,從鍋里撈了個蝦,放到蘸料里滾了一圈之后,遞到他邊,若無其事地丟下一句:“吃飯吧。”
男人盯著的眼睛:“你麼?”
“我,可以不喂你嗎?”
“這個你吃。”
秦意看了眼那個蝦,這是從他的蘸料碗里拿的。
不吃。
往前遞了遞,蝦已經到他的瓣:“你吃吧。”
男人眼底染著笑:“這蝦你用喂我,今天的喂飯就算結束了,如何?”
“我用手喂你吃完。”
“有時候問句只是一種禮貌,不是真的在征求你的意見。”
秦意心里窩火:“那就別裝的那麼有禮貌。”
盛經綸當即接話: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愣了下,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,男人就把那蝦吃進里,一手握著的手腕穩住蘸料碗,一手住的下吻上來,用舌頭將那塊蝦遞到了里,還往咽送。
撤開時,眼底染著惡劣的笑意:“嚼了咽下去。”
秦意滿腦子都是這張跟別的人換津過,本能的生理惡心。
還指咽下去?
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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