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派車送你麼?”
郁池道。
沉畫皺眉看,他們本來關系也不算親近,道別的話說完也沒別的話好說。
“不用了,謝謝。”
沉畫說完,便拖著箱子離開。
影在門口消失,年輕問:“二爺,大嫂真的走了?”
郁池看著的背影,薄勾起玩味的弧度。
……
來到小區大門外,沉畫攔了出租車去醫院。
來到醫院病房門外,剛要敲門,忽然聽到里面傳來人痛哭的聲音:“我早就說過讓你和分手,你為什麼不肯聽!絕癥啊!你還不讓我找!你就這麼為著想,你能不能為我們想想?”
這時,傳來沈千文虛弱的聲音:“媽,算了吧,小畫不喜歡我,別勉強了,我對不起您的養育之恩,下輩子我再來報答您!”
沈千文居然得了絕癥!
怎麼會這樣!
沉畫瞳孔猛然,一把推開門。
病房里的兩個人看向門口,眼神都充滿詫異。
沉畫眼眸定定地盯著沈千文:“絕癥是什麼意思?”
沈千文回過神,眼神暗淡了些,“小畫……”
“沉畫!”忽然許蕓沖到沉畫面前,撲通一聲跪下:“沉畫,求求你救救千文吧!”
“媽!你這是做什麼?”
沈千文臉大變,掀開被子便要下床,可人虛弱得厲害,剛坐起來又一頭倒下去,頓時悶哼了聲。
沈家的醫生也在病房里,趕走上前查看沈千文的況,按著沈千文的肩,“二爺,您別激!”
以前許蕓每次見到沉畫,都恨不得活吃了,今天卻跪在面前淚流滿面:“沉畫,千文得了一種罕見的腦炎,只有郁家手里有治療的藥,郁振東讓你和千文結婚,你幫幫他吧!算我求你了。”
沉畫倒吸一口涼氣:“他這麼會的……”
“他染了!”
許蕓突然站起來,沖過去拿了一堆檢查報告和確診單塞進沉畫手里:“他眼球摘除又被郁霆打了,引起腦部嚴重染,后來就發展得這麼嚴重了,我說的都是真的!你自己看!自己看啊!!”
十多章檢查診斷書,各種化驗報告,好幾張紙張上的結論都寫著一行字:HX-9號型腦炎
“沉畫,算我求你了,你和千文結婚好不好?”
許蕓抓著的手,想抓著最后救命的稻草。
沈千文臉白得厲害,重重地吸著氣:“媽,你別說了!不要了!”
沉畫抬眸,直勾勾地看向沈千文:“這麼大的事,你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沈千文一怔,眼神避開的視線,垂下眼落寞地道: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我不想你。”
“沉畫,過去那些事都不提了,你在沈家的事也不提了,我只求你現在嫁給他,只有你能救他了!”
沉畫看著許蕓殷切哀求的眼神,嚨里像堵著什麼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深吸了口氣,定定地看著許蕓:“我不會嫁給沈千文,但我會幫他拿到藥。”
說完,沉畫沒再管許夫人和沈千文,轉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走出醫院,這時容赫打來電話。
沉畫接起電話:“哥,我要去一趟郁家,晚點再和你聯系。”
“出什麼事了?”
容赫敏銳地察覺到語氣不對勁。
沉畫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,咬了咬:“我有要的事,等忙完了我會聯系你。”
說完,掛斷電話,攔住一輛出租車,打開車門坐進去。
半小時后,沉畫來到郁家老宅。
上次來這里,就覺得這棟古老奢靡的宅子靜得過分,這次還是同樣的覺。
沉畫向管家表明要見郁振東。
管家沒多說什麼,帶在院子里七拐八拐,來到一間書房讓在里面等著。
這一等,就是半個多小時。
沉畫不知道郁振東有別的事真的在忙,還是故意給下馬威,只能等。
忽然手機傳來一陣震。
是郁霆發來的短信:【在干什麼?】
沉畫皺著眉看著手機屏幕,手指在對話框點了點,不知道該怎麼回。
這時,一陣腳步聲傳來,穿著黑唐裝的郁振東不疾不徐地走進來。
他一雙蒼老的眼睛目銳利,看了眼沉畫,開口道:“沉小姐,你來了。”
沉畫收起手機,手指了,“你知道我會來。”
郁振東走到辦公桌后的梨花木太師椅上坐下,抬眼朝瞧過來:“我一直在等你,你來得比我預計的晚一些,不過終歸還是來了。”
老謀深算的老狐貍。
沉畫咬了咬牙:“你真的有能治沈千文病的藥?”
郁振東從容不迫,“我有個生實驗室,專門研究各種罕見病的藥的,剛好治療罕見型腦炎的藥前兩年研究出來,全世界只有我有,如果你不相信,我可以帶你去參觀。”
郁振東一直不好,他有錢,找了一批有能力的專家給他研究治病的藥,后來也開展研究其他罕見病,這個生實驗室不算在郁家旗下,屬于郁振東私人的。
郁振東坐在那里,冷冷地看著這個害他大兒家破人亡的兇手,“沉小姐,只要你和沈千文結婚,我就給你們藥,怎麼樣?”
“嗡……”
不等沉畫說話,忽然的手機響起。
屏幕上,閃爍著郁霆的電話號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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