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朝錯愕。
郁霆主問起沉畫,他以為郁總是想去把人找回來,沒想到他竟然不去。
一個走了,一個不去追;
難道他們真的要分手了?
賀朝開著車,小心翼翼從后視鏡里看向郁霆,后排線很暗,他看不清楚自家BOSS的表,只能看到他一只手放在上,手指敲著膝蓋。
悉郁霆的人都知道,這是他心不好的表現。
賀朝幫沉畫說好話:“郁總,沉小姐的澄清視頻里能看得出不是假……”
“跟我在一起很委屈嗎?”男人冰冷的聲音打斷他的話。
賀朝愣了下,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這麼問,還是恭敬地答:“您對沉小姐那麼好,說是把捧在手心里也不為過,什麼都給最好的,又照顧的緒,當然沒有委屈。”
他可是親眼見證郁總對沉畫越來越寵的過程,好到讓他這個男人都羨慕。
不管是錢還是,像沉畫這種婦份,能過得像這麼滋潤的,放眼全國恐怕也找不出幾個。
郁霆眼神愈發地冷,連別人都看得出他把捧在手心里,有什麼好委屈的!
就是個沒良心的人!
“不過,要說委屈,也還是有的吧。”賀朝又道。
郁霆瞇眸:“什麼委屈?”
賀朝從后視鏡里看了看他,嘆了口氣:“份上的委屈吧,就算您對沉小姐再好,是您的婦,這個份不知道有多人在背后議論,沉小姐應該不好的。”
郁霆眉骨微沉,冷聲道:“當我明面上的妻子有什麼好,會有很多人想害?只要我心里的人是,是不是妻子又有什麼關系?那張結婚證有那麼重要?”
他連續說了一長段話,賀朝無奈:“郁總,如果沉小姐是不在乎這個的人當然無所謂,可是很明顯是在乎的,否則就不會拒絕給您生孩子了。”
他們的圈子里夫妻各玩各的多的是,所以郁總本沒把名分這東西當回事,可沉畫不是這種人,之所以接婦的份,本來就是一種委曲求全。
郁霆薄繃一條直線,他想起,沉畫吃那麼多避孕藥,不肯生孩子的原因,就是因為的份;
他們因為這個問題吵過。
堅決要分手,也是因為這個。
郁霆英眉鎖,昏黃的路燈發出的團,時不時晃過他鷙的俊臉。
……
沉畫病倒了。
第二天一直沒出房間,郁池進去找,才發現發起了高燒,整個人已經燒得迷糊了。
醫生說,沉畫生病的原因是連續幾天連軸轉,再加上神打擊,人才倒下了,給掛上輸藥水。
沉畫渾渾噩噩躺在床上,人都有些燒迷糊了,蓋著兩床被子還喊冷,模糊地喊著郁霆的名字。
頭發凌,小臉布滿病態的紅,雙眼閉,皺的眉頭間堆積著痛苦,鼻翼隨著呼吸煽,呼吸有些急促。
坐在椅上的郁池一臉無語地看著昨天還在他面前耀武揚威,今天就虛弱不堪的人。
作為心腹的醫生知道他們是假,提議道:“二爺,病得嚴重,要不然還是通知三爺吧?”
話剛說完,便收到郁池令人后背發涼的森眼神,頓時不敢再說話。
郁池還要開會,沉沉地撇了眼沉畫,在心里罵了句:白癡!
都快燒傻子了,還在想那個廢!
郁池有種想把沉畫揪起來丟進浴缸里,讓醒醒腦子的沖。
不想再看沉畫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,啟椅直接走了,醫生也還跟著他離開。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床上,沉畫模糊地喊著。
無人回應。
人還有意識,只覺得嚨著火了,難得厲害,迷迷糊糊拿過手機,找到郁池的電話撥過去。
電話幾乎是秒接,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:“什麼事?”
三個冷淡的字,仿佛一盆冰水當頭澆下。
沉畫不清醒的腦子瞬間多了一清明,皺著眉睜開眼睛,將手機拿下來,怔怔地看著屏幕上的名字:
郁霆。
打的是郁霆的電話。
“嗯?”男人低沉的單音節,仿佛有些不耐煩。
沉畫直接掛了電話。
用力握著手機,細的手指繃起一片青白。
分手后,和郁霆都沒有聯系過彼此,沒想到自己剛才神志不清,打了他的電話。
他會不會多想?要不還是解釋一下吧……
【對不起,我剛才打錯電話了。】
沉畫拿著手機打下這行字,正要發出去又有些猶豫,想了想又把字刪了。
重新打下一行字:【抱歉,我打錯電話,你別多想,我不是要糾纏你。】
這樣說,卻好像有點刻意……還是算了吧。
沉畫又把這行字刪掉,這時眼神定定地看著手機屏幕,忽然反應過來——
掛斷電話后郁霆一直沒打電話、也沒發信息詢問為什麼打電話,看來人家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。
還在這里糾結怎麼解釋……
自己有點可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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