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來打算昨晚就離開，后來我想想，我又沒有做錯什麼，不應該像逃兵一樣離開，對吧？就算分手，我們也應該好聚好散，和你說一聲。”

“那天我和沈千文什麼都沒做，我們是被陷害的，我沒有騙你，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在網上找我的澄清視頻，你大概不會信，但事實就是那樣的。”

“還有，這兩份文件是房屋產權轉讓的協議，我已經簽字了，你送給我的兩個古建筑模型我帶走了，就算是你給我的紀念品吧。”

溫的聲音不疾不徐。

深秋的風吹進來，帶起窗簾翻飛嘩嘩作響，郁霆穿著單薄的襯，寒意從后背一直涼到心口。

郁霆以為沉畫要和他說酒店的事，或者要說怎麼去抓陷害的人，唯獨沒有想到要說這些。

茶幾上放著一份簽好字的文件，另一邊靠墻放著的舊箱子。

那個箱子不大，裝不了多東西，看得出他給買的昂貴的服鞋包和首飾，全都沒拿。

郁霆猜測里面只有母親傭的和的一些稿件，男人黑眸覆蓋上一層冰雪，冰冷的眼神掃過那兩樣的東西，眼神淡淡地看著。

忽然，他笑了聲。

郁霆平時一向冷著一張臉，讓人不敢接近，但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。

像綻放在冰雪上的曇花，令人驚艷。

“別鬧了。”

男人寵溺的語氣，仿佛是個不懂事的小孩。

沉畫：“……”

“還是在為昨晚的事生氣，是我不好，隨便你怎麼出氣，讓你打我好不好？”

郁霆拿起的一只手，要打他的臉。

沉畫不知道的是，郁霆活了二十多年，從未在誰面前如此卑微過。

將手回來，定定地看著：“郁霆，我不是在和你商量，我是認真的。”

郁霆當然看得出是認真的。

的眼睛里，什麼緒都寫得明明白白。

此刻沉畫認真的眼神，讓郁霆想起第一次說喜歡他，向他表白的時候，也是這麼認真。

此時的認真里，還有決絕。

郁霆心口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抓了一下，火辣辣地疼起來，眼神一寸一寸地變冷，緩緩站起，冷聲道：“我不同意。”

沉畫不意外，心里還是因為這四個字了下。

眼里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復雜緒，過了幾秒，淡淡地道：“郁霆，我不會和你繼續在一起了，我不想繼續當你見不得的婦，不想再繼續這段關系，所以我們結束吧。”

他冰冷的黑眸一眼不眨地盯著，明明就在眼前，他一手就能到的距離，可是他們之間卻像隔了一層冰罩。

郁霆忽然笑了，是嘲弄地笑：“你以前說過會陪著我，一直和我在一起，現在說不想繼續了，就不繼續了？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話！”

沉畫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了，“是我反悔了，我言而無信。郁霆，如果你還喜歡我，看在我們曾經的上，放我走吧。”

最后幾句話，甚至帶了點哀求的意思。

求他放走。

如果還喜歡他，就放走。

這是什麼廢話？

腦袋里又傳來的刺痛，郁霆周寒意叢生，一眼不眨地盯著，突然大手一把抓住的手腕，鷙森冷的眼神視：

“沉畫，你喜歡我的時候就表白，想和我在一起就哄哄我，不想要我了，你裝裝可憐就想走人，你拿我當什麼？”

“好痛，你放手！”

劇烈的疼痛讓沉畫有種手腕要被碎的覺，痛苦地皺著眉掙扎。

“你還知道痛？”

郁霆冷笑，手腕的大手愈發地用力，像故意要讓痛；

另一只手指著自己的心臟質，冰冷的吼聲質問：“沉畫，那我痛不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