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畫再次睜開眼睛,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沈音音。
“小畫,你終于醒了!你嚇死我了!你還好嗎?哪里不舒服?”
沈音音見睜開眼睛,焦急地拉住的手,連珠炮一樣地發問。
沉畫渾得厲害,人也頭暈:“我沒有力氣,這里是醫院嗎?你怎麼會在這里?”
“我從宋書言那里知道你被綁架了,郁總一直在派人找你。”沈音音焦急地道:“你這兩天一直在反復高燒,嚇死我了,幸好你沒事!”
頓了頓,一臉憤慨地道:“白玥那個瘋子,竟然想活活死你,我知道惡毒,但是沒想到這麼惡毒!簡直不是人!被抓起來了,這次肯定完了!”
忘不了看到沉畫躺在病床上的樣子。
滿臉蒼白,憔悴不堪,甚至以為沉畫要死了。
聽到醫生說沉畫嚴重缺水,臟有衰竭跡象,沈音音恨不得捅白玥幾刀才能解氣!
“白玥被抓了?”
“已經被關進監獄了,新聞也報道了。”
沈音音頓了頓,“小畫,你總是出事也太倒霉了,等你出院了,我們去廟里拜拜吧。”
沉畫虛弱地笑了笑,看了看四周:“郁霆不在嗎?”
“你一醒來就急著找他呀?”
沈音音揶揄地眨了眨眼,嘆了口氣:“哎,看來我在這陪你是自作多,你本不需要我嘛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沉畫有些無奈地道。
沈音音笑了下:“你要是這個意思,我就生氣不了你了。郁總和宋書言在外面談公事,你昏迷的這兩天一直反復高燒,是郁總一直在照顧你,我看著人都瘦了一圈呢。”
末了還花癡地慨了句:“比以前更帥了!”
沉畫住的是VIP套房病房。
外面有獨立的客廳和廚房、洗手間。
正說著,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。
只見郁霆穿著干凈的白襯和黑西裝,姿拔,薄微抿,深邃冷淡的黑眸定定地注視著沉畫。
郁霆比以前瘦了些,五棱角愈發地分明,眼角眉梢都是令人而生畏的凌厲,周寒意人。
沈音音一改嬉皮笑臉的表,“郁總,你忙完了,剛才小畫一醒來就找你呢。”
跟著郁霆走進來的宋書言,一把摟住的腰,挑眉道:“你怎麼突然張起來了?”
“呵……”
沈音音尬笑。
也不想張,可是每次見到郁霆,這男人的迫太強,讓有種見公司總裁的覺。
沈音音再次佩服沉畫的心里承能力,和這麼冷的男人在一起,夏天都不需要空調吧。
“找我?”郁霆走到病床變,大手握住沉畫的肩,目深深地注視著:“哪里不舒服嗎?是不是胃疼?”
醫生說過,沉畫長時間沒有進食,醒來可能會出現胃痛的癥狀。
宋書言笑嘻嘻地道:“小畫妹妹,你要是再不醒,三哥都要把醫院拆了,你可是救了很多人,功德無量啊。”
沉畫一怔,轉頭疑地看向郁霆:“你對醫生們發脾氣了嗎?”
“沒有,請他們救你而已。”郁霆神淡淡的,眼神卻是又冷又利地撇了眼宋書言。
敢向告狀,皮了嗎?
宋書言接收到他威脅的眼神,立刻識趣地閉。
在心里慨,沒想到三哥還是個妻管嚴,在小畫妹妹面前撒謊的本事真是爐火純青。
‘請’這個字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,看看院長的,他不愧嗎?
宋書言既然這樣說,沉畫才不信郁霆沒發脾氣,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說什麼。
“宋總,你先坐下再說吧。”
沉畫道。
“他公司還要開會,沒有時間坐下聊。”
郁霆冰冷的聲音沒有緒。
看不見才剛醒,還虛弱麼,這兩人是怎麼回事?
“對,我還要開會,小畫妹妹你好好養病,改天我們再來看你。”
下午要去打高爾夫球的宋書言一本假正經地道。
沈音音也不好留下來當電燈泡,叮囑了沉畫幾句,便跟著宋書言一起離開了。
病房里安靜下來。
郁霆目深深地看著沉畫:“覺怎麼樣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沉畫:“我想洗澡。”
退燒的出了汗,黏糊糊的不舒服。
郁霆目微暗,也沒多說什麼,掀開被子,一把抱起朝衛生間走去。
走進衛生間,郁霆將放在馬桶蓋上,先給浴缸里放滿熱水,然后轉要的服。
“我自己洗就可以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沉畫紅著臉抓前的服。
郁霆挑眉:“你虛弱,自己怎麼洗?萬一出了什麼事,心想讓我擔心?”
“我……”
“聽話,我幫你洗。”
沉畫整個人都不好了:“我不要,郁霆,你找個護士幫我。”
“你認為我會讓別人看你的?”
郁霆聲音冷了幾分。
只有他才能看的,別人就算是人也不行!
霸道又專制。
“可是……”
沉畫還是不習慣,可人還虛弱,本沒力氣和郁霆抗爭。
沒一會,郁霆掉寬大的病服,像剝荔枝似地將從服里剝出來。
凝白的欺霜賽雪,像細膩的油,白得令人移不開眼,除了手臂上目驚心的黑紫淤青。
看到這些痕跡,郁霆眼底閃過一抹殺氣。
醫生說,沉畫手臂經過長時間捆綁,如果他晚去幾個小時,的手臂就要截肢!
這幾天他給涂了最好的藥膏,但痕跡還是沒有消失。
“我保證,會讓白玥為做的事,付出代價!”郁霆冷冷地看著那些痕跡。
沉畫抿著,輕輕點了點頭。
得不行,雪白的手臂護在前,小臉瞳孔,垂下的濃睫得厲害。
郁霆抱起,低沉的聲音有些:“瘦了。”
本就不胖,現在更是又瘦又虛弱,接下來要好好養一段時間才行。
郁霆說幫洗澡,就真的只是洗澡而已,沒有任何占便宜的舉。
洗澡完,郁霆又給洗頭,換上干爽的病服,把抱出衛生間。
沉畫坐在病邊,郁霆拿了個吹風,給吹頭發,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劃過的發。
他沒照顧過人,作不算流暢,卻分外溫,生怕弄疼。
“不舒服?”
郁霆給吹干頭發,關掉吹風,見沉畫閉著眼,英眉頓時皺起。
沉畫緩緩睜開眼睛,水汪汪的黑眸著他,角一彎:“我有點累而已,你別張。”
洗過澡,小臉紅撲撲的,比蒼白的時候順眼多了。
郁霆在后坐下,讓靠在自己懷里,手臂摟著的腰。
“你長時間沒有進食,還虛弱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沉畫輕輕點頭,抬眸看到男人弧度凌厲的下顎,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緒,抬手著他消瘦的臉頰。
溫的掌心上來,得不可思議,郁霆深深地注視著,大手抓住的小手拿下來,邪氣地挑起一側眉。
“老實點,我不認為以你現在的況能承我。”
“……”
無語。
他還能想得更歪一點麼?
沉畫忽略郁霆的話,額頭靠在他肩上:“這幾天你是不是很擔心?”
“你說呢?”
郁霆抱著的手臂了幾分。
沒有消息的每一分鐘,對他都是煎熬。
幸好,還活著。
“那天給你打電話,為什麼不接?”郁霆皺眉道。
沉畫:“我在衛生間里聽到白玥和表妹的對話,懷疑是假懷孕,剛好你打電話來,我怕被們發現就沒接,沒想到后來還是被抓到了,還好你找到了我……對了!”
沉畫腦海中閃過那把流的匕首,擔憂地問:“郁霆,沈千文還好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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