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訝的看著霍西臨,印象中,他雖然喜歡吃甜食,卻并不是一個喜歡吃糖的人,更不會隨攜帶糖果。
那這個糖果他是從哪里得來的?似乎是看穿了許清歲的疑,霍西臨主開口說道:“剛才我去超市買的,我想著你不喜歡吃藥,正好用這個糖制藥的苦味,這樣你就不難了。”
許清歲“……”他竟然心細到了如此地步,著實讓非常震驚。
這件事放在旁人上只是一件普通的小時,但是放在霍西臨的上,就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。
許清歲用口型對霍西臨說道:“謝謝。”
“以后別再對我說這兩個字,為你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愿,并且理所當然的,你說了這兩個字,反而讓我心里不好。”
為什麼,是因為愧疚嗎?所以才要對自己這麼好,以此來做出彌補,這樣才能減輕他的罪孽?想起和周士的對話,還有陸敬宇和說的那些話,許清歲氣得口起伏,劇烈的咳嗽了起來。
霍西臨連忙上去給順氣:“是不是很難?”許清歲輕輕推開了霍西臨,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,隨后朝他搖了搖頭,示意自己沒事。
躺回床上閉上眼睛,做出一副想要休息的模樣。
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霍西臨在這一刻覺到,許清歲對自己產生了抗拒心理,好像不愿意讓自己接到。
為什麼每一次分開,不管分開的時間長還是時間短,許清歲總是會變得對自己疏遠。
他想不明白,為什麼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好好的,一分開就會出現這種況,問題到底出在哪里了呢?霍西臨很想要問問許清歲,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,可是當他看著蒼白的病痛,所有想問出的話都只能在了心底。
或許是他想多了吧,只是生病了,想要好好休息,并不是可以想要和他保持距離。
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患得患失,這麼些年了,尤其是經歷過許清歲不聲不響遠走他鄉的事件之后,他患得患失的況變得更加嚴重,只要有一點點的距離,就會讓他產生強烈的不安。
霍西臨知道,自己這樣的況是不對的,說到底是他自己的問題,與許清歲沒有關系。
更何況,他還瞞了許多的事,霍西臨只期著恢復記憶,亦或是得知真相的那一天,不要怨怪他才好。
可是他更希,這一天遲一點,再遲一點,最好是永遠也不要到來,因為他不愿意承一一毫的痛苦,說道,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對不起,害得失去親人,和許弟相依為命,在仇人那里寄人籬下過了這麼多年苦日子。
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掌輕輕過的發頂,溫的說道:“睡吧,等你醒來的時候,病就好了。”
或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,也有可能是因為吃藥打針的緣故,即便許清歲心事重重,還是不控制的睡了過去。
這一次,沒有做噩夢,與以往相當,做了一個夢。
夢里,有爺爺,有爸爸媽媽,爸爸媽媽的懷里抱著才剛會走路的弟弟,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曬太。
院子里,茉莉花都開了,微風拂過,清香萬里,小小的坐在板凳上,讓給扎辮子,忽然,一個小男孩跑了進來,手里拿著剛摘下的茉莉花,沖著說道:“,把這個扎在歲歲的辮子上,又香又好看!”笑得合不攏,慈祥的對小男孩說道:“好,聽你的。”
從小男孩的手里把花拿走,小男孩就蹲在地上,雙手抵在下,眼的看著扎辮子。
那是許清歲第一次產生一種不好意思的覺,朝著小男孩說道:“臨哥哥,你不要這樣看著人家,你去找秦放哥哥玩兒吧,等把辮子給我扎好了,我就過去找你們。”
“不用不用,他去家里拿相機了,你還不知道吧,秦放的媽媽新買了一個相機,說要拿過來給你拍照。”
兩人正說著話,小小的秦放從外面小跑進了院子,脖子上掛著一個單反相機,是最新的高科技產品,廣告打得很火熱。
他跑到兩人面前,興的說道:“清歲妹妹,媽媽說這個可以拍照,我在家里已經試過了,給你拍兩張好不好?”
許清歲對相機產生了好奇,于是從秦放手里拿了回來,他耐心的給講解作流程,很快許清歲就弄懂了。
那天,他們留下了好多照片,有全家福,有單人的,還有和霍西臨一起的。
歡聲笑語,混合著茉莉花香,回在空氣里,一直飄散到很遠很遠……許清歲睜開眼睛,那個夢境就如同夏天的茉莉花香,夏天走了,它也就消散了。
可是,卻貪心的想要一直留在那個夢境里。
雖然,依舊想不起來有關于霍西臨的記憶,可是這個夢卻是那麼的真實,連夢里拍出的照片,和霍西臨放在床頭的那兩張一模一樣。
如今終于相信,和霍西臨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,原來他們從小就認識。
眼角潤,分不清自己是因為這個夢而掉眼淚,還是因為回歸現實,是人非而掉眼淚。
此時窗外一片漆黑,病房里,只有一盞微弱的壁燈還散發著暖黃的燈。
許清歲微微轉過頭,發現霍西臨正握著的手,趴在床沿上睡著了。
他的胡子都已經長出來了,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,顯得他整個人非常憔悴,與以往意氣風發的他判若兩人。
足以見得,在照顧自己方面,他真的可以說得上是不解帶,盡心盡力。
霍西臨似乎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,眉頭鎖,一張一合,喊著:“不要……歲歲……”歲歲?還是穗穗?許清歲回想起來,在剛才的夢境中,小時候的霍西臨好像就是喊歲歲。
許清歲不明白,此時此刻,霍西臨口中的這聲歲歲,究竟是,還是惜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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