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風陣陣，吹起袍獵獵作響。

從夢魘制造的夢境中困，雖然聽起來簡單，但只有經歷了，才知道其中的兇險。

李牧和凈明能從自己夢境中困，是因為浩然正氣和佛法可以克制詭異。

當然也不排除兩人修為高深。

即便如此，兩人也都還在夢魘制造的第五重夢境中。

凈德，凈智修佛法，境界也不低，還困在自己的夢境中。

換做同境界的其他人，那恐怕就是兇多吉。

神都營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
“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？”李牧問道。

關于夢魘，監妖司的案牘庫，浩氣樓也只有只言片語的記載，他所知甚。

觀察了半晌，也沒有找離夢境的辦法。

“侯爺，如今沒有別的辦法，只能等夢魘出手。”凈明回道。

“這是夢魘編織的夢境，如果它不出現，小僧也找不到任何破綻。”

“那我們就一直這麼等下去？”李牧眉頭微挑，“要是夢魘一直不出現，我們豈不是要一直被困在這里？”

“并非如此，侯爺多慮了。”

凈明微笑著搖了搖頭，“如果夢魘不能把我們帶更深的夢境，等天一亮，第五重夢境就會不攻自破。”

“桀桀……”

兩人說話間，一道冷的怪笑聲響起。

“沒想到這小禿驢知道的還多。”

突兀的聲音讓李牧和凈明心中一驚。

“出現了。”兩人對視一眼，并未有一驚慌之，凝神戒備，應著聲音的來源。

四周并無異樣，惻惻的聲音充滿憤恨，飄忽不定，繼續傳來。

“本座最恨的就是禿驢，等本座恢復實力，一定殺回去，把整個佛國都滅了……”

“桀桀……現在就先送你們三只小禿驢去見你們的佛祖……”

“一位大周的讀書人，一只禿驢，能離本座的夢境，倒是有些東西，不過……”

“不過你大爺，藏頭尾之輩。”

惻惻得聲音還沒說完，就被一道暴躁的聲音打斷。

面凝重的凈明愣了一下，轉頭驚愕的看了過去。

李牧揮手，一道比月華還要奪目的芒出現，閃電般朝著一座樓轟去。

“砰！”

樓完好無損，芒穿過樓，像是撞到了什麼，發出一聲悶響。

一片黑影從樓中沖出，停在遠。

聲音再次響起，有些不可置信，“小……”

“小你妹。”

李牧影一沖了出去。

環繞在周的浩然正氣發出刺目的芒，如流星劃破黑夜。

嘭！

黑影被撞的四分五裂，但轉眼又在遠凝聚。

“小子，你……”

“你老母。”

不給黑影說話的機會，李牧再次鎖定了他的位置。

揮手又是一團散發白的火焰轟了過去。

黑影似乎有些忌憚，急忙躲閃，消散在黑夜中。

李牧只立在虛空。

渾籠罩在芒，猶如神衹。

而那令人討厭的聲音也消停了下來。

凈明此時還驚愣在原地張口結舌，沒有回神。

大概他沒想到溫文爾雅的李侯爺會是這般的魯……有辱斯文！

儒家弟子不是最講究禮法嗎？

夢魘沉默，李牧魯的打斷了他，讓他很是惱火。

他還從未如此憋屈過。

一團烏云遮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天上，遮住了明月。

整片天地重新陷了黑暗。

暗黑更適合藏。

雖然夢境中是他的主場，但那位讀書人的知太過驚人了。

而且上還有比佛法還要讓他更加忌憚的浩然正氣。

當黑暗再次侵襲，夢魘的聲音再次在飄忽響起。

“小子年紀輕輕，沒想到修為如此高深。”

冷的聲音中竟帶著一贊嘆。

而這一次，等了好半晌，李牧也沒出手。

接著，夢魘不懷好意的聲音繼續響起，“倒是一個完的軀殼……”

可他話還沒說完，李牧了。

浩然正氣凝聚，耀眼的白如閃電，照亮了黑夜，向著虛空中某沖了過去。

這一次，夢魘像是提前做好了準備，眼幾乎看不見的黑影瞬間消散，而后無聲出現在了李牧后方。

“凈明和尚，一起手。”

李牧影急停，轉橫刀已經出現在手中，一記橫掃千軍斬了出去。

紫刀罡貫穿黑暗，將黑幕撕碎，在虛空中留下長長的痕跡，延到了天際。

“阿彌陀佛。”

與此同時，凈明總算回神，“侯爺，看小僧的。”

說話間，凈明雙手合十，一縷金的輝在他后綻放。

金的佛普照，朝著四方擴散而出。

凈明表莊嚴肅穆，如佛陀一般。

腳尖在屋頂一點，一步踏出，寬大的袍獵獵作響，雙臂一展，騰空而起，如同大鵬展翅，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弧線。

這極觀賞的一幕，看的李牧也不心中大贊一聲。

地球上神話故事中佛陀也就這樣吧！

凈明人在空中，雙手不斷錯結印，中念念有詞。

后佛越發明亮耀眼，如同小太一般，把黑暗照耀了白晝。

此時夢魘幻化的黑影已經無所遁形，出現在了不遠的虛空中。

“伏魔咒，金剛印。”黑影低聲自語，似乎對這一幕極為悉。

“小僧只能支撐十息，接下來就看侯爺的了。”耀眼的佛中傳出凈明的聲音。

“足夠了。”

李牧不敢耽擱，再次揮出橫刀。

既然是在他們的夢境，沒道理讓夢魘來主宰。

浩然正氣凝聚的雪亮猶如天刀，當頭斬下。

沐浴在佛中的黑影如陷泥潭，連躲避都來不及就被撕碎。

而這一刀也放佛切開了黑暗，斬碎了虛妄。

白浩然正氣擴散，吞并黑暗。

這一刻，耀眼的佛都被浩然正氣得暗淡了些許。

清河郡城中，李牧和凈明再次睜開雙眸。

四周依舊靜悄悄的，冷清的月灑落，他們依舊還站在原來的地方，影被拉的極長，和初時一般。

一切放佛什麼都沒發生。

凈德和凈智也噴了一口鮮后同時醒來，眼中還帶著一抹驚懼。

“這是離夢境了吧？”李牧看向驚魂未定的兩人問道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