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。”邵温白语气肯定。
但下一秒,又说:“虽然很想,但我尊重你的意愿。”
“你想公开,我们才公开,你不想,那我们就暂时瞒着。”
苏雨眠笑了:“刚才进门的时候,是不是有被吓到?”
“吓到不至于,但意外是真的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爸妈会突然过来,菜都做好了,就等你回来吃饭,结果……”
邵温白突然问:“花喜欢吗?”
“紫很漂亮。”
果然……
他满意地勾了勾。
苏雨眠:“原本我打算溜进卧室,先给你打个电话,或者发消息说明一下况,免得你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,谁知……你居然就开门进来了。”
邵温白:“我还在思考该怎么解释和应对,叔叔就帮我找好了所有理由……”
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。
苏雨眠角搐:“我爸不知道脑补了什么,不过,他发自内心地拿你当平辈看待,如果知道我们在一起,恐怕……会惊掉下。”
“我一直叔叔,不知道他为什么……咳!非要拿我当兄弟。”男人语气郁闷。
苏雨眠忍不住笑起来,突然想到什么:“第一次见面,你就他叔叔了,你……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对我……”
“是。”不等问完,邵温白便主动承认。
倒让苏雨眠一下接不上话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开口:“我们公开吧,好不好?”
邵温白呼吸凝滞一瞬,接着便涌起无尽的雀跃与欢喜。
他说:“好。听你的。”
苏雨眠语气轻松,隐隐含笑:“我的教授又不是拿不出手,有什么可隐瞒呢?”
又不是背着家长早的初中生。
没必要。
邵温白:“今晚还是先不说,等明天我买好礼,带过来,再正式拜访叔叔阿姨。”
“好。我马上从卧室出去,你等会儿再进客厅,一前一后不要离太近。”
苏晋兴不是老想制造惊喜吗?
很好,明天就正式给他个惊喜。
在这之前,先瞒着吧。
“回来啦?”宜敏笑着抬眼。
“嗯,”苏雨眠点头,坐到旁,戏很足地问道:“邵教授呢?回去了?”
宜敏:“在阳台接电话。”
“哦。”
苏雨眠自以为演技过关,殊不知——
宜敏:“不是去洗水果吗?水果呢?”
呃!
苏雨眠:“已洗好,刚才有点事岔了一下,就忘记端过来了。我马上去拿——”
宜敏摇头失笑:“你呀……”
苏雨眠刚把果盘放下,邵温白就从阳台进来。
四目相对,两人彼此换了一个眼神。
心照不宣。
宜敏招呼:“来,小邵,吃点水果。”
“好,谢谢阿姨。
”
很快苏晋兴收拾完厨房,从里面出来,一边走还一边说:“眠眠,你厨房还干净的。”
他有意做得仔细些,却发现边边角角都不脏,一看就是常打扫。
“你平时常在家做饭吃吗?”
苏雨眠余飞快掠过邵温白,最近几次都是他在做饭和收拾厨房。
“休息的时候会做。”
苏晋兴不疑有他,点点头:“不过你那洗碗手套买大了点,我手进去都还有不空间,你用估计更大。”
宜敏挑眉。
邵温白目微动,因为那手套是他用的。
苏雨眠哦了声,语气从容:“超市买洗送的,没注意大小,勉强还是能用。”
实话实说。
“来,小邵,咱们杀两盘?”苏晋兴呵呵一笑,已开始拳掌。
“好。”邵温白从善如流。
两人从八点半一直下到十一点。
苏雨眠坐在旁边,论文都看了好几篇,两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。
宜敏看了十几分钟,就抱着电脑去卧室码字了。
等敲完六千字出来,好家伙,两人还跟老僧定似的,跟两三个小时前没什么两样。
宜敏怀疑这俩连厕所都没去。
不过真正让惊讶的是苏雨眠——
“眠眠,你怎么还在?从前,你可没耐心看下棋。”
要不怎么说知莫若母呢?
苏雨眠的确没那个耐心看棋,之前在伊家,邵温白和老爷子下的时候,就撑不住上午睡了。
但现在……
跟那时不太一样。
毕竟,那时的邵温白还不是男朋友。
如今是了,那可不得看着点?
苏雨眠:“最近觉得象棋有趣。”
“是吗?你爸下了这么多年,也没见你兴趣,怎么说变就变了?”
好在宜敏也没追问,说完,就上前招呼苏晋兴——
“这把完了就收场,你明天倒是可以睡懒觉,人家小邵还要早起工作呢。”
“行,等这把下完。”
终于,半小时后,胜负分明。
苏晋兴:“我明明上了两个士,怎么你还能从旁边突袭?”
定睛看了十几秒,然后一掌拍在上——
“大意了!再来,再来,这次疏忽了,下次绝对不会……”
宜敏轻咳。
苏晋兴这才反应过来:“哟,你看我!只顾着下棋,把时间都忘了,那小邵你赶紧回去吧,咱们改天再战!”
“好。”
“雨眠,送送——”
“好。”
苏雨眠起,似笑非笑:“走吧,教授。”
邵温白老老实实换鞋,出门。
接着取出钥匙,去开对面自己家的门。
苏雨眠就站在他后,十足的送人姿态。
然而就在钥匙进锁孔的瞬间,男人突然转,在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,一把将拉进怀里。
然后低头,衔住的。
果然跟预想的一样软、一样甜,他忍不住吮了一下,又一下,再一下。
但还是不够。
他开始试探着轻咬。
带着一种罢不能的贪与流连。
苏雨眠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吻打得措手不及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,双手主动环住男人脖颈,开始浅浅回应。
他如此浓烈,却游刃有余。
邵温白眸一暗,愈发深。
他想勾沉迷,引深陷,迷离。
但主动权似乎并没有回到他手中,苏雨眠仍淡笑以对——
他快,就快,他慢,也慢。
邵温白忽然有些气馁,但下一秒——
“唔……”
一声娇逸出。
他原本黯淡下去的眸子突然重新焕发亮。
“眠眠……眠眠……”
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由远及近:“眠眠?小邵回去了吗?”
伴随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,两人呼吸愈发急促。
终于,在脚步声靠近的前一秒,邵温白放开,转开了门,然后飞快将钥匙拔出来,塞进苏雨眠手心。
隱婚兩年,紀舒語傾盡所有的愛顧修遠。 她以為自己終能走進他的心裡,卻抵不過舊愛回歸。 那一刻她才知道他的溫柔、寵溺都只是做戲,就連她腹中的“寶寶”都只是他保護愛人的工具。 為救愛人,他將她和寶寶置身於危險之中,十年愛戀,終於心死。 ...... 再遇,她小腹隆起,已有良人在側。 那一刻,顧修遠心如刀割......
分手時他說:“我覺得事業比愛情更重要,房子車子錢都可以給你,我們好聚好散。” 重逢時他說:“集團給你,我連人帶命都給你,只要你別再離開我。” 沈明月冷笑:“門在那邊,慢走不送。” 於是,司景珩開始了追妻的漫漫長路。 特助慌張地跑進辦公室:“總裁,不好了,我聽到夫人講電話,她叫對方……寶貝。” 司景珩俊臉一黑,“在哪?” 特助哆嗦著唇說,“那個叫寶貝的人好像來京城了,夫人讓他在家等她。” 剛說完,司景珩跟陣風似的衝了出去,一路狂飆到家。 結果給他開門的是個小奶糰子。 那眉眼、那鼻子……活脫脫就是一個縮小版的他。 司景珩又驚又喜,一把拉住企圖偷溜的沈明月,將她抵在牆角,“寶貝兒,不打算解釋一下嗎?”
一覺醒來,章韻宜回到了十七歲這一年,懷着沉重的心情來上課,卻意外在教室外的走廊撞上了班長陳闊,一聲“老闆”險些脫口而出。 此時的陳闊是個青澀少年,還沒有十年後屬於科技新貴的沉穩氣場。 章韻宜摩拳擦掌:從現在開始跟着老闆混,少走十年彎路!這個重生劇本她接受!! 老闆生病,她噓寒問暖; 老闆打球渴了,她及時送水; 老闆考試第一,她狂吹彩虹屁…… 誰知有一天,老闆前世的合夥人開始喊她嫂子了? 嗯?? 章韻宜:歸西了家人們.jpg
愛他五年,嫁他三年,紀靈瑜終于將自己活成了一捧骨灰。 顧若白從不知道,自己真正愛的人,是紀靈瑜。 直至她死亡,他才幡然悔悟,卻已經太晚了。 遲來的情深比草賤。往后余生,顧若白將自己活成了瘋子,活成了雕塑。 他用他的命,來懺悔。
“下雨天,你會想誰?” 二〇一八年聖誕,汀南一中晚自習意外斷電。 視線昏暗,教室忽然炸起歡呼。後排男生一片混亂,有人扔出卷子折起的紙飛機藉機搗亂,人影攢動輪廓模糊,林疏雨走到教室門口忽然聽到誰爽朗地喊他名字。 ——“謝屹周。” 那時謝屹周是人羣中最有話題的天之驕子。 紙飛機掉落她腳邊。 黑暗中林疏雨擡眼,猝不及防撞進他的視線。 一如同他在屋檐下躲雨那天。 畢業前,林疏雨悄悄把那張試卷壓在書裏還給他。 她在那張試卷的最後寫: 畢業順利,前程似錦。 謝屹周,你還記得那場雨嗎? 潮溼校服下肩膀緊靠,是她距離他最近的一次。 ** 林疏雨不知道他們還有重逢。 男人一如既往的人群焦點,眉骨高挺眼皮淡薄,脣角掛着懶痞的笑擋在她面前調侃,“她感冒,就別欺負了。” 然後自顧自往她手裏塞了塊潤喉糖。 心臟像碳酸飲料瞬間冒出的綿密氣泡,林疏雨眨眨眼,倏地想起哥哥口中的朋友。 二十分鐘後,極差的路況紅燈不斷,謝屹周敲點着方向盤想起什麼的偏過頭問,“你下週搬過來?” 四目交接空氣寂靜,她聽見他停頓又補充,“是你哥讓我問。” 而後來水汽傾盆的泥濘地裏,車壞信號差處境狼狽的暴雨中,沒有人請他幫忙。 謝屹周就這樣出現,抱住她。混着悶重的心跳後背浸在水汽裏問。 “林疏雨,你還聽不出嗎。” 我喜歡你,沒想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