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苗苗两眼发懵。
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
林书墨也找了几遍，眉心稍紧：“别急，你再看看一二三等奖名单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十分钟后——

何苗苗更茫然了：“整个名单我找了五遍，都没有我们的名字。”

也就是说——

不管特等奖，还是一二三等奖，他们一个都没捞到！

林书墨没说话，但眉头已拧得不能再紧了。

突然，苗苗噌一下站起来：“不可能！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！”

林书墨冷静分析：“我知道比赛都有运气的分，没有人敢说自己稳赢，但……也不至于这么离谱。”

就算拿不到特等奖，好歹鼓励参与的优秀奖应该有一个吧？

怎么可能名单上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？

“雨眠姐，你觉得呢？”

两人同时看向苏雨眠。

从苗苗点开名单，到此刻，苏雨眠一直没开口。

“……确实很蹊跷。”

何苗苗手一拍，突然有了底气：“看吧，连雨眠姐都这么说！”

“可……现在名单已公布了，我们能怎么办？总不能跑去找主办方，说你这个评选结果我不认可吧？”

也只是随口一说，用脚趾头想想，也知道这不可能。

如果每个小组都因为自己没拿奖，就这么闹，那岂不是乱了套？

苏雨眠：“这样，我先找院方确认一下，最好能拿回我们上去的课题报告，先自检自查，看看是否存在原则问题，比如数据造假、课题偏离等况。”

竞赛规则里有一条，倘若出现某些况，是会被直接记零分的。

既是零分，那自然不可能拿奖。

……

虽是寒假期间，但学院行政办公室还是留了人值班。

对方听完苏雨眠的来意后，也很干脆地给出回复：“没错，按照规定，课题报告是先到学院，但学院无权对你们的课题报告进行理。”

“说简单点，就是学院统一把你们的报告收上来，然后原封不动地转竞赛评委组。”

对方在说的时候，特意加重了四个字——

原封不动！

苏雨眠：“那报告可以申请返还给我们吗？”

“这个我不太清楚，不过，你们就算想拿回报告，也应该去找主办方，而不是为难学院。”

为难……

这个词，用得很不客气。

苏雨眠笑了：“首先，我问的是，可以申请归还吗，并不是直接管学院要报告。其次，我为什么会先找学院，是因为当初报告的的确确是给了学院，那么如今要申请拿回来，是不是也要通过学院这个‘中间人’？考虑到这层缘由，所以我多问了一句，有问题吗？”

“怎么到了您里，就了我在为难学院？”

“难道问一下流程，都不可以？”

“收报告，报告的是学院，如今拿回报告，难道我不该找学院？”

“买东西还讲究个售前售后，怎么？学院的做事风格就是开了头，就不管收尾了？会不会太不负责？”
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，苏雨眠深知再流下去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。

不等对方开口，就淡淡说了句：“那就不打扰您追剧了，再见。”

老师脸一僵，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检查自己的电脑屏幕。

明明已最小化隐藏了，怎么……

同事看不下去了：“你说你惹干嘛？人家逻辑、思辨、口才，都是一等一的。”

“这学生牙尖利的，什么来头？你认识啊？”

“整个生命科学院谁不认识苏雨眠啊？凭一己之力，拉了两个合伙人，就自建智能实室，并且还建的强人。Science发过了，Nature子刊也发过了，咱们整个生命科学院明年的学术产出全押上了，你居然不认识？！”

“我听过苏雨眠这个名字……但也不知道长这样儿啊……”

这可真是！

“不过，也没那么厉害嘛，说是发了那么多牛X的论文，但大学生竞赛这种小场面都hold不住，刚才自己都说了，这次竞赛们小组什么奖项都没捞到呢。”

同事看了一眼，凉飕飕的：“你以为为什么过来找院方？”

“为、为什么？”

“说是拿回课题报告，你想想这里面更深层的原因！那肯定是想追因为什么没能拿奖。”

“没拿奖就没拿奖，还追什么因？！别是因为输不起，所以才这么过不去！”

“不排除这种可能，但另一种可能更大。”

“什么可能？”

“想拿回报告，是因为怀疑报告被人动了手脚！所以要一查到底！”

“切——谁有那个闲工夫动的报告啊？真是笑死人了！”

“是啊，谁会动的报告呢？问题不是出在评审环节，就是出在提环节。如果我是你，现在绝对不会笑。”

因为，一旦被查出问题是出在提环节，那么院方就要担责。

再进一步追查，那么手过报告的所有人，都逃不掉。

刚好这里面就有他们行政办公室！

所以，还笑得出来吗？

那老师听完，脸骤僵：“这……这可真是冤枉！”

“冤不冤枉的，等查出来，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
……

回到实室——

何苗苗立马迎上来：“雨眠姐，院方怎么说？”

“没用。”

何苗苗笑容顿时一垮，原本满怀希的眼神也不由黯淡下去。

林书墨：“那报告能拿回来吗？”

苏雨眠：“院方说找他们没用，得找主办方。”

“那我们接下来，该怎么做？”

苏雨眠：“这趟也不算白走，至让我坚定了要拿回报告的决心。”

或许，答案就藏在报告里！

何苗苗在电脑上一通作，“雨眠姐！我在他们网找到了竞赛主办方的联系电话！”

“打过去试试。”

“好。”

林书墨立马拿出手机，对照号码，拨过去。

一阵嘟声之后——

“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，请稍后再……”

苏雨眠：“过一会儿，继续打。”

林书墨：“好。”

下午——

“怎么样？对方接听没有？”何苗苗从实台下来，就迫不及待地询问。

林书墨目骤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