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婉秋:“那我就点咯!”
“嗯。”
“老板娘,我要……”
报了一串名字,一看就是这儿的常客。
“……相信我,真的很好吃,特别香,不输高档餐厅!”
人极力推荐,眉眼生。
江易淮偶尔回应一声,却都不咸不淡。
烟熏火燎的烧烤味呛得他嗓子发痒,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也让他到不适,端上来的几盘烧烤只看了一眼,就丧失了全部食。
明明他和苏雨眠刚谈爱时也常吃路边摊啊……
原来人不对,什么都不对了。
沈婉秋拿起一串,笑着递给他:“尝尝这个,我最喜欢的。”
江易淮没接。
顿了一下:“你……是不是吃不惯这些?对不起,是我考虑不周,”连忙放下烤串,局促又窘迫地开口,“那我们换个地方吧?你来选。”
“不是,我最近胃病犯了,什么都吃不下,你吃吧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可我点了这么多……”
江易淮已没了耐心:“吃不完,扔掉。”
最终沈婉秋只吃了几串,剩下的全部没要。
结完账,老板来收拾桌子,见状还好一通可惜:“现在的年轻人,吃不了就别点这么多嘛,有钱归有钱,也不能糟践粮食啊……唉……”
江易淮开车送沈婉秋回学校,全程表疏淡,话也不多。
只偶尔沈婉秋问起什么,他才勉强答一句。
说到后面,沈婉秋自己也沉默了下来。
没了主动挑话题的人,车内气氛有些凝滞。
江易淮平视前方,似乎全无所觉。
沈婉秋则侧头看向窗外,只见街景不断倒退,双眼也微微出神,不知在想什么。
路过酒吧一条街,沈婉秋突然开口:“时间还早,要不要去喝一杯?”
江易淮没说话,但却停了车。
他带着沈婉秋进了一家名为“兰桂风”的酒吧。
“江总?!您好久没来了,我险些以为自己眼花,不敢认呢!那还是按老规矩?开一瓶白兰地和路易十三?”
刚踏进门,老板就像嗅着味儿的狗,屁颠屁颠迎上来。
考虑到沈婉秋的酒量,江易淮没开度数太高的酒,只要了一瓶香槟,便去了卡座。
沈婉秋紧随其后。
老板笑眯眯注视着两人的背影。
理突然小声道:“这位爷得有一年多没来了吧?我听说是跟朋友分手了,为爱憔悴呢。不过这一年多时间也太长了……”
老板看了他一眼:“你懂什么?圈内都传他因为前友断绝爱,现在看来,传言还是不可信呐!这不就带着新欢出夜场了吗?”
理:“嗐,这些公子哥儿手里有钱,背后有爹,外形条件也是一等一的优越,怎么可能真的吊死在一棵树上?”
“得,今晚好生招呼着,把财神爷伺候舒服了,才有咱们的财路。”
……
典款香槟,口清爽,口还有一点酸,冰镇过后更好喝。
江易淮习惯了烈酒,这样温吞软绵的口尝起来还是不够有劲儿,他喝得慢,只偶尔抿一口。
倒是沈婉秋,仿佛第一次喝这么清甜的酒,接连喝了三杯,还要继续倒。
江易淮看了一眼,淡淡开口:“香槟也是会醉人的。”
“是吗?怎么觉像饮料一样?喝起来酸酸甜甜的,还有一桃子香。”人脸颊已泛起红晕,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打量着男人,歪了歪头,“你不喜欢吗?”
江易淮不置可否。
沈婉秋也不在意,还是坚持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大概是换了个环境,又有音乐增添氛围,男人表放松了些许,心似乎也好了不。
所以,沈婉秋开口,江易淮也没让冷场。
看起来终于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了。
就在这时,充斥在周围的鼓点声躁动起来,灯也变得炫彩迷离,舞池里的男男跟着音乐节奏舞动起来,尽摇摆体。
沈婉秋眼前一亮,被这样的氛围染,竟然主动拉起江易淮的手:“我们也去跳舞吧,好不好?!”
仿佛有些醉了,表略带几分迷茫,但双眼却晶晶亮亮的,此刻用祈求的眼神地看着他,江易淮心下一动,配合着被拉进舞池。
沈婉秋不会跳舞,只是跟着音乐下意识动作,看没有章法又有点笨拙的样子,江易淮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你笑什么呀?”沈婉秋郁闷。
男人笑容愈发放肆。
恼了:“不行,不能我一个人这么好笑,你也要跟我一起跳!”
被酒刺激了大脑,沈婉秋大着胆子抓住江易淮的手,随意摇摆起来。
见男人眉间没有反,逐渐放肆了些,举着他的手转圈圈。
江易淮虽然兴致不高,一直懒洋洋的,却也没有打断的动作。
沈婉秋起初还有些忐忑,到后来似乎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,直至两人目相撞——
灯迷离,音乐靡丽。
不知什么时候,和他的体贴在了一起,男人上有淡淡的酒香传来,恍惚间,沈婉秋好像醉得更厉害了。
抬起头,的心跳忽然狂跳起来,江易淮眼中像有银河,璀璨又绚烂,无形中仿佛牵出了一线,拉扯着,吸引着不断靠近,再靠近……
踮起脚尖,沈婉秋仰头,目定在他的上。
此时音乐正好,气氛正酣,暧昧不断发酵。
男人似乎也被惊艳,慢慢凑近。
就在沈婉秋心跳怦然,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趁机捅破这层窗户纸时,江易淮突然手推开了,然后果断后撤两步。
“你醉了。”
沈婉秋体骤僵。
第一时间垂下眼帘,遮住其中的失。
再抬头时,又换了一副恍然初醒、娇憨窘迫的模样,双手拍了拍脸颊,眼睛也从迷离的状态恢复清醒,连忙道歉:“哎呀!对不起,对不起,我刚才好像喝多了,脑子不太清醒。”
江易淮也不知道信没信,轻笑一声,转离开了舞池。
他来侍者,付钱结账,然后大步出了酒吧。
沈婉秋看着他的背影又是懊恼又是气愤,握紧拳头,咬咬牙,追出去。
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人是铁板一块,不可攻破。
如果有,要么方法不对,要么就是耐心不够。
刚好这两者,都有。
江易淮避得了一次,那两次三次……无数次呢?
呵,男人不都是那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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