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素锦：“你去啊，我要是没了，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！”

“去就去——”

“江琦婷，你怕是忘了，当初怎么考上研究生的？”

脚下一顿。

徐素锦轻笑：“本来你是没考上的，如果不是我给你开后门，你觉得自己今天能站在这儿吗？”

“行啊，你要去举报，我也不拦着，反正要死一起死。我被开除，你这个通过非正当手段、行贿给钱进来的假研究生也一并连坐，好的。”

江琦婷气得浑发抖：“你这个恶毒的老巫婆！”

“恶毒？”徐素锦嗤笑一声，“咱们彼此彼此。”

没有课题加分，江琦婷的期末绩那一个惨不忍睹。

挂了三门，其他专业课平均七十多分。

这个绩，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。

连申浩这条哈狗都比考得好！

每次舒玉琴问期末绩点，江琦婷都支支吾吾，最后实在瞒不住了，才实话实说。

舒玉琴这人不仅有学历滤镜，还有绩滤镜。

在的认知里，儿已考上b大研究生，非常优秀了，考试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。

没想到……

“你要气死我是不是？！”

江琦婷很慌，随便找了个借口：“这次期末专业课考题特别难！很多人都没考好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。”

“苏雨眠呢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说话啊！”

“……全优。”

舒玉琴：“……”

徐艺最近也不太顺。

首先是徐素锦，太特么难伺候了。

在面前，自己已尽量小心翼翼，可每次还是会挨骂。

被骂了也不敢哭。

那是亲姑姑啊，却本没拿当人看。

其次是学术产出没了——

实室被整改，也不敢把陈一的论文据为己有，毕竟实室都没法用，本事再大，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篇论文来。

更何况，陈一的课题也于停滞状态，本产出不了论文。

好在，先前有几篇还能拿得出手，所以的期末绩要比江琦婷好看多了。

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，没有论文产出，还怎么维持“天才”的人设？

给陈一发消息，对方也不搭理。

好几次跑去找徐素锦告状，结果反而被骂狗。

如今学校已放寒假了，而大批研究生还选择留下来，就是因为要赶课题进度。

其他人都有实室用，都有课题在手，只有他们……

留下来什么也干不了，像极了流浪街头的丧家犬。

徐艺曾试着向徐素锦建议，现在实室还在整改，不如让大伙儿各自回家。

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

不出意外，又是一顿好骂：“你就这么点出息？想回那个小县城窝着，当初就别考来b大！我给你那么多荣誉，那么多名头，教你去争去抢，最后你跟我说你想回家？！”

那次徐艺直接被骂哭了。

想早点回家有什么错？！在学校游手好闲，无所事事，就有出息吗？！

然而这些话，也只能在心里咆哮，本不敢说出口。

要说团队里，最好过的，还是沈婉秋。

不像江琦婷，想方设法要挤进课题小组；也不像徐艺，需要不断用学术产出来维持自己虚假的天才人设。

甚至，连期末考试平均分只拿了70，有几门课才刚过及格线也不慌。

毕竟志不在此，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？

人嘛，读那么多书，追求名校学历，不就是为了嫁个好男人，富足地过完下半生？

此刻坐在徐艺和江琦婷中间，表平静，不急不躁，淡定得像个局外看客。

徐艺知道沈婉秋了个有钱男朋友，本不在乎学业，一心只想嫁豪门。

看不起这种傍大款、靠男人的“娇妻”。

但陈一竟然也跟沈婉秋一样淡定，这着实让有些费解。

要知道，实室被贴单整改，除了徐素锦之外，最该焦虑的人就是他。

手里几个重要课题都被搁置，其中还有省级重点项目，再这么拖下去，明年都别想出果。

可陈一居然不慌？

在这之前，徐艺不止一次试探过他，可对方本不接茬。

甚至被迫留校的这段时间，他没事干，还跑去校外的研究机构做兼职，每天早出晚归，本见不到人。

把陈一在外面赚钱的事告诉徐素锦，后者只说了两个字——

“穷酸。”

然后就不管了。

徐艺：“？”

“哥，”卓耘拽了拽陈一，“实室还要整改多久才能好啊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你看上去好像一点也不急？”

陈一：“急有用吗？”

卓耘愣了两秒，摇头：“……没用。”

“那还急什么？”

卓耘默然一瞬：“……有个问题，我想问很久了。”

“你说。”

“之前苏雨眠们实室被要求整改的时候，借了隔壁工商大的实室来用，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？”

陈一垂眸，旋即嘲讽地勾起角：“理论上来说，可以，但前提是我们要借得到。你以为某些人没尝试过吗？”

他目凉凉地落在前排徐素锦上。

说得简单，实室又不是大白菜，真以为想借就能借？

可笑！

苏雨眠们能借到，那是人家的本事。

自己又算哪葱？徐素锦又算哪葱？

卓耘有些沮丧。

他才是这个团队里最迷茫的人。

寒窗苦读，好不容易考上b大，本以为可以学到东西，找到适合自己的科研路子，没想到……

竟然是这般窘境。

“哥，你说咱们努力读书，到底是为什么？”

都说读书改变命运。

他的命运好像改变了，又好像没有本质上的变化。

陈一沉默良久，半晌，才轻轻开口：“普通人的命运，本不由自己做主。”

“那由谁做主？”

“随波逐流罢了。”

卓耘愈发沮丧。

最后一个课题小组汇报完，院长起，宣布了一个消息——

全国大学生生命科学竞赛即将启动！

“什么竞赛？”

“学校组织的吗？”

“你居然没听过？”

“想想竞赛名称——全国大学生……全国质的！”

“要是能拿到特等奖，不仅明年的奖学金稳了，期末加分直接送你飞升。”

“这么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