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北至用浴巾包裹住許梔給干凈,將人抱在懷里,輕輕放到了床邊。
許梔的手抓著賀北至的領,賀北至抓著的手,像哄小孩一樣,“我不走,我服都了,我掉了上來陪你好不好?”
許梔一頓,眼神惺忪地看著賀北至,一點點的清明恢復過來。
許梔看了一眼周圍,才意識到,自己剛才是在做夢,而現在已經安全了,猛地松開賀北至,往被子里一鉆,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,“你走吧。我沒事。”
許梔用被子將自己裹住,完全看不到賀北至的反應,隨后聽到一聲關門聲。
許梔的心緩緩沉下去,賀北至走了。
不知道為什麼的眼眶發熱,恐懼鋪天蓋地向涌來。
深深吸氣,想讓自己鎮定下來,可是眼淚還是不聽話地往外涌,“沒事的,許梔,沒事的。過去了,都過去了。”
許梔抱著自己,小小的一團,五年前那種無力的覺再次襲來,一遍遍勸著自己。
可心還是好痛。
突然,后的床邊下陷,還沒等反應過來,被子掀開,一個溫熱的膛到的后背上,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,將冰冷的軀包裹住。
溫涼的薄輕輕過的臉頰,將的淚水悉數吻過,“梔梔,我在。我不會再拋下你,我保證。”
賀北至的聲音繾綣又溫,許梔覺自己被包裹在棉花糖里,飄到了云端。
所有的恐懼通通沒了。
理智瞬間崩塌,許梔轉過,臉埋進男人堅實的膛,相親,兩人卻毫都沒有,只有互相安的溫暖。
許梔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,總之賀北至回來之后沒一會兒,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。
半夜里,覺自己就像在爐子上烤似的,燙燙的,翻過,那個爐子又烤著的后背。
迷迷糊糊之間,許梔以為自己發燒了,呢喃,“賀北至,我發燒了。”
可抬手落在自己的額頭上,溫溫的,一點也不燙。
反手去推賀北至,手掌落在他的頸間,滾燙的襲來,許梔瞬間醒了一半,轉頭去看賀北至,男人的眉間擰著,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。
許梔半撐起子,探他的額頭,燙手,發燒了。
許梔想起來,之前他就說凍冒了,要去泡溫泉,結果溫泉沒泡,還守了一夜,大概是累病了。
趕起,從屜里找出溫槍,給賀北至一量,38.7。
“賀北至,你怎麼樣?”許梔有些擔心,賀北至一向不錯,一年到頭都很冒發燒。
可越是這樣的人,一旦生病就讓人擔心。
賀北至哼了一聲,好像更難了,胡過許梔的手抱在懷里,才舒坦一點,又睡了過去。
許梔一看他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,輕輕出手臂,隨手拿了毯子裹上,去廚房倒了水,拿了退燒藥。
回來又去推賀北至,男人緩緩睜開眼睛,朦朧的樣子,讓看著就心疼。
“你發燒了,吃藥。”許梔把他扶起來,他乖順地坐好,就著許梔的手,吃藥,舌尖掃過許梔的手心。
滾燙粘。
就著許梔給的水杯又喝了水,“賀北至,你還行不行?要不要送你去醫院。”
賀北至的眼睛清明了一瞬,長臂一,滾燙的大手,落在許梔的后頸上,聲音啞得不行,“梔梔……”
他的眼神深邃帶著,許梔瞬間就明白了,推了他一把,他綿綿地順勢躺下,笑著看著許梔。
許梔真是無語了,都什麼時候了,還能生出這種無聊的勝負。
就問了一句行不行,他難道還想發著燒證明自己不?
許梔沒理他,放好水杯,回到自己那邊,困得,掀開被子又上了床。
折騰了半天,許梔心里之前的害怕也散得差不多了,躺下就睜不開眼,恍惚之間聽到賀北至在翻找東西。
許梔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,“你找什麼?”
“口罩。”
許梔來不及應一聲就睡著了。
這一覺睡得很香,直接到天大亮。
許梔是被醒的,微微帶著糲的在臉頰上游移。
緩緩睜開眼睛,目是賀北至好看的眸子,水的,帶著笑意。
藍白的口罩護住他半張臉,但擋不住他的好看。
他的手指正在挲的臉頰。
“你醒了?”賀北至的聲音還有一點沙啞,但清明得很,顯然早就醒了。
許梔又閉上眼,嗯了一聲,“你好點了嗎?”
“嗯,沒事了。”賀北至說,“我問了醫生,說我這可能是過度疲勞導致的。”
許梔大腦還不太清醒,但想到這幾天賀北至一直說自己睡不好,加上前天在溫泉賓館那件事,倒是可以理解。
畢竟賀北至又不是鐵打的。
“嗯,沒事就好。”許梔蹭了蹭自己的枕頭,打算再睡個回籠覺。
額頭上抵過來一個額頭,男人的氣息瞬間包裹住,“梔梔,我想你。”
許梔瞬間清醒,睜大了眼睛瞪著他,賀北至的眼睛跟突然學會了說話似的,噼里啪啦地放電。
“大早起,你開什麼屏?”許梔沒好氣地說。
賀北至輕笑,眉眼彎彎,沒說話,但大手已經開始不老實。
許梔拍開他的手,將所有的被子扯過來,好好箍住自己,轉過背對著他,跟他拉開距離,閉上眼,“躲遠點。”
賀北至也不生氣,就涼在旁邊,未著片縷,幽幽開口,“那天晚上我被下藥之后,是你一直陪著我。”
“梔梔,這麼心疼我?”
許梔忽地睜開眼,有種被抓包的窘迫,隨即耳邊傳來賀北至略微發悶的聲音,他隔著口罩蹭了一下的耳朵。
“從始至終都只有你陪著我。”
“梔梔,你走了以后十幾分鐘,被朱韻鉆了空子。只是拍了照片。”
“我跟朱韻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許梔想到他可能都知道了,但是在這個時候說,是幾個意思?
見許梔不說話,賀北至又往頸窩里蹭了蹭,“梔梔,我說過,我要是證明我跟朱韻沒關系,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。”
“所以,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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